邪兵的自我修养
“在家修身养xing而已。”曲琏没解释太多,勾住赵英宇的肩膀,几个人勾肩搭背地去骑马了。
(二十二)
曲琏虽然立志做个游戏人间的纨绔,不过身体素质还是很好的。毕竟是武学世家的人,尽管经脉受损不能练武,但在身体允许的qíng况下,他还是尽可能地在锻炼的。而他结jiāo的这些狐朋狗友,也大都是喜欢运动的人,当然他们喜欢的一些极限运动在普通人看来也是疯子。
这几个人身体都不错,长得也都在水平线之上,一个个穿上骑马装,骑在高头大马上,别提有多帅了,简直就像是一群骄傲的骑兵。
燕长戈在看书之余匀给他们一点视线,意外地发现这些人虽然面上都沾着财气,但周身气息却是灰偏白,都没做过什么恶事,只是爱玩和比较挥霍而已。
不过挥霍这种事qíng是因人而异的,一个人只有一块钱,那么他拼命去买一些奢侈品自然是挥霍,而一个人有一千块钱,他拿出十块钱去买奢侈品,便是在自己能够承受的范围内合理消费了。燕长戈觉得曲琏jiāo往的这些人都还可以,没有什么心术不正之人,便放心地让他们玩去了。
既然有骑马,自然是要赛马的。几个人比了一次,平日里总是排在中段的曲琏这一次居然跑了个第一,他骑马站在终点线上,只觉得自己身体是前所未有的舒适。
往日他总是骑到一半的时候就觉得jīng力无法集中,对马匹的控制也无法像最开始那样好。为了避免出事,他只能稍稍降低速度,最终名次也就不太好。可是现在一直跑到最后身体都很舒适,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彻底消失,只剩下尽qíng奔跑后的酣畅淋漓。
“行啊,”赵英宇跑到终点后对曲琏道,“看来这些日子没白在家休养,速度都上来了,就是不知道持久力如何?”
说这话的时候,他坏笑地打量着曲琏的上三路下三路,曲琏瞪了他一眼道:“哼,你可以试试,不管比多少次我都是第一。”
他傲慢地昂了昂头,下巴与脖颈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赵英宇晃了下神,转瞬间便恢复了冷静道:“好呀,那我倒要看看,我们谁更持久了,再比几次。”
曲琏欣然点头,与赵英宇同时出发,他的红马一个长身就超过了赵英宇许多,在前方飞奔的一人一马,竟是那般英姿飒慡,赵英宇忍不住又晃了个神,落后了一个马身。
绕着马场转了两圈后,曲琏已经超过赵英宇很大一段距离了,后面的人不好追上,他便开始分心。路过燕长戈时,曲琏将手放进嘴里,对着燕长戈chuī了一个流氓哨。
燕长戈放下手中的书抬头,正对上曲琏一张灿烂的笑脸。补充了足够的阳气,曲琏的身体变得比以前健康许多,面若飞霞,竟是比以前更美了几分,连燕长戈这种喜好无机物的古剑,都忍不住将视线放在曲琏身上。
赵英宇在后面真是拍马也追不上,但他没有气急败坏的样子,反倒是一脸欣赏地看着前方的曲琏。
现在就他们两个还在跑,剩下的人都到休息区休息,不过这些人没有一个敢靠近燕长戈,都在离他远远的椅子上坐着。
总是看书也不好,劳逸结合比较好。燕长戈放下习题册,将视线放在跑到马场另一头的曲琏身上,突然看到曲琏的马头在不断地摇。他定睛望去,只见一只飞虫不断在马耳朵旁飞来飞去,红马好像很不舒服。
燕长戈没有血ròu铸成的心,可在那瞬间,他突然感觉到一阵所谓的心惊ròu跳,他一眼看到旁边驯马师手里牵着的曲琏为他准备的黑马,便一个箭步冲过去,从驯马师手中抢过黑马。
“诶?你会骑马吗,我挺曲少说你不会啊,必须有人指导!”驯马师着急地喊道。
可是已经晚了,燕长戈飞身上马,当他碰到马匹的瞬间,黑马像是被什么吓到了一样,撒开四蹄没命地跑。它总觉得有一股可怕的气息跟着自己,可无论怎么跑,那股气息都甩不掉,好像就在自己身上一样。
“他的马受惊了!”几个纨绔都看出了不对劲儿,关切地看着燕长戈,虽然不认识,但是谁也不想自己眼前发生惨剧。
“不好,曲少的马也受惊了!”一个纨绔站起来大声喊道。
只见远处红马不断地晃头,全身上下乱晃,发足狂奔,似乎想要甩掉什么一般。曲琏在马背上几次差点被甩掉,好在他骑术还算可以,硬是稳住了身形,可是脸色已经变得惨白。
赵英宇见qíng况不妙,拼命拍马想要追上曲琏,可受了惊的马太难追上了,只见曲琏在马背上摇摇yù坠,他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
马场的人也都觉得不对,立刻骑马的骑马,开车的开车,连忙向曲琏跑过去。
然而谁也没有一道黑色的闪电快,同样受惊的黑马在燕长戈的控制下玩命地跑向曲琏。只见那道黑色的闪电在转瞬之间抵达曲琏身边。而就在那瞬间,曲琏终于抓不住缰绳,被发狂的红马甩下了马背。
黑马与红马还有一段距离,根本来不及。燕长戈一拍马背,整个人飞到空中,足下微微用力,比黑马快上无数倍的速度转瞬间抵达身边,在这人即将落地的瞬间,长臂一伸搂住曲琏的腰,将他抱在怀中。
将曲琏抱住之后,燕长戈也即将落地。只见他足尖在地面上一点,人又飞出几仗远,将曲琏放在黑马上,并掌心一拍黑马,这匹受惊的马立刻脚软,再也不敢反抗燕长戈,服服帖帖地立在地上,将曲琏驮在身上。
安置好曲琏后,燕长戈又回身去追那匹红马,他轻功极佳,几个起落间便追上了红马,一跃飞到正在狂跳的红马上。红马拼命地想要将身上的人甩下去,燕长戈在它的身上却好似坐在自己家中一样平稳,双腿紧紧夹住马腹,一只手摸上红马的耳朵,将那只钻进马耳朵中让红马无比痛苦的飞虫用真元吸了出来。同时他掌心在马背上一拍,红马也像黑马一般老实了,它比黑马还怂,燕长戈一拍之下,它直接趴在了地上。
两匹马全部停下后,来救援的人和赵英宇才赶到。
曲琏手脚发软地坐在黑马上,赵英宇要扶他下来,曲琏摇摇头,视线落在燕长戈身上,他现在全身发软,如果不靠着什么,只怕会立刻摔倒。
燕长戈仿佛感受到曲琏的心意一般,将红马弄服帖后就立刻下马,飞到曲琏身边,揽住他的腰,将人抱下马。燕长戈一手揽腰,一手握住曲琏的手,将真元输入,暖流再次涌进曲琏的身体里,让他手脚发软的感觉立刻消失。
一切只发生在瞬息间,当燕长戈落在地上时,曲琏的脚已经可以稳稳地站立在地面上了,而燕长戈也松开了他的手。
红马黑马温和地趴在地上,仿佛刚才的惊险没有发生过一般。
赵英宇连忙赶过来问道:“曲琏,没事吧?”
他想上上下下给曲琏检查一下,却被燕长戈隔开,只听这人道:“他无事,我已经检查过了。”
看到燕长戈,赵英宇忍不住后退了几步,退着退着就撞到了人,回头一看,几个朋友和马场的工作人员都齐刷刷地站在一起,不敢靠近燕长戈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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