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总在捅刀子》完结
远侯世子:“杀了他。”
素音大叫:“住手,再动手,我就先杀了忻玉郡主。”指甲陷进忻玉白嫩脖子。
远侯:“住手。”
摘月楼里的禁军已被打倒三成,但镇远和赵勽只是微微喘息。见这如此,远侯脑中飞转,如何早点脱身,外面弓箭手搭弓,只要自己能脱身,把他们乱箭射死在摘月楼。
远侯紧张道:“你要怎么才能放了忻玉。”
素音冷道:“放我们离开。”
众人都看着远侯,不知亲生女儿在他心中有多重要。远侯面露犹豫,璜世子一动不动盯着素音放在忻玉颈上手,对远侯道:“爹,忻玉命要紧。”
远侯不快地瞥了璜世子,不屑一哼:“素音,你在侯府,本候待你不薄若你现在放了忻玉,今日之事本候可既往不咎。”
素音道:“侯爷不要多耽搁了,素音手劲大,再过一会儿,郡主可就受不了了,。”
远侯脸角抽搐,恨恨道:“来人,杀了何来。”
素音面色一变:“看来侯爷是真不想郡主活命了,那我便成全你。”手指用力,忻玉翻白眼,四肢抽搐,十分痛苦。
璜世子急忙道:“你先停手,忻玉在你手上,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不如来做个交易,你放了忻玉,我放了何来,之后各凭本事。”
“呵!”一声嗤笑,赵勽看着璜世子,道:“一个何来比不上郡主,不如这样,我放了顾官人,你们放了何来,可别说顾官人比不过何来,何来现在身中剧毒,我们两方各退一步,至于忻玉郡主吗?稍后再谈。”几人去看何来,果然何来已嘴唇青紫,眼下乌黑,想来是喝了镇远那被酒之故。
远侯早就见顾白被赵勽扣着,心想不如先顺着其心意。两人换了,顾白走到远侯身边,两眼看着赵勽,真是咬人的狗不叫,赵勽的心机好深,镇远和赵勽竟不知不觉中站在一边了。
何来站到素音身边,对镇远远远叫了声大哥,又对赵勽道了声谢。赵勽扔了颗药丸给何来:“解药。”
场上人皆是一愣。远侯阴恨恨道:“元世子你可真是深藏不露。不知你是何时做了镇远老贼的走狗。现在是放了忻玉吧?什么条件?”
“条件?不必了。”赵勽意有所指。这时一道黑影从窗中窜进,一把长剑直指远侯,乃是展炎铁。
远侯惊起一身冷汗,这人是怎么进来的,外面的几千禁军怎么没有动静?
展炎铁对镇远汇报:“南面禁军一个不留。”
镇远大笑:“干得好!”
“不可能,我有南面有一千禁军,你手下无人,怎么可能不惊动我杀死一千禁军。”
展炎铁冷着脸,道:“西面的禁军也被替换,不过不是我做的。”看着赵勽:“可是元世子的亲兵?”
这时远侯脸色方才变了:“元王世子,镇远元帅,真是我小看你们了,但我不明白,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们什么时候成了一丘之貉。”
赵勽道:“远侯多虑了,我堂堂世子,怎会和元帅同谋,到了京城,文相脚下,自然要多加小心,远侯,我们先告辞,忻玉郡主借我一用。”示意素音放开忻玉,又对镇远道:“元帅果不负所望,暗夜调兵,做的滴水不漏。”
镇远这时才说话:“那里比得上世子高才谋略,不知道世子有何主意,这远侯是杀是留。”说罢看了眼远侯,璜世子已经出去,那桥面上的禁军还未得到风声,只等着远侯一声令下,挽弓射杀。
“元帅,今夜我们共遭此货,何不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就如此这般……”
“顾官人,还是请跟赵某一同出去吧!”素音劫持推着忻玉往前走,趁她不备,一把敲晕忻玉,扶着软绵绵的忻玉走出摘月楼,外边一千禁军冷箭相对。
顾白被赵勽推着往前走,顾白恶狠狠瞪赵勽:“你何故一直针对我!跟你去了,你还留我一条命吗?”
赵勽眸中闪动怒火,那张俊脸透着冷气,压抑道:“不识好歹,李府你对本世子下药,本世子还未怪罪,今日又来找死,若不是看在封珏面上,今夜本世子可不会管你,你不走就死在这美轮美奂的摘月楼罢!”
顾白向来是个审时度利之人,心中经方才之变,面上虽未表现,心中早已悲戚,封大人乃是文相左膀右臂,远侯今日之事封大人怎会不知,他的亲外祖,可有将他的安危放在心上,竟让他毫无准备来了。
留在此处,远侯被把持,西南两边,一处为镇远兵将,一边是赵勽亲兵,远侯是生是死尚无定论,自己听了赵勽计谋,留在这里,镇远定不会留着活口。
“怎么?可想好了?”
顾白脖子一梗,道:“你也把我打晕。”若是文相知道他是自己走出去,日后如何说的清。
赵勽不必细想便知顾白所想,简直气急,将顾白往肩上一扔,大步流星往外走,顾白见此,只得装作不省人事。赵勽又气又笑,索性赏了顾白一记手刀。
第30章 三十、被掳置悬崖安身,出囚牢又进鸟笼
清晨树叶上露水滴在瓦片上,哒——
与此同时简陋的木床上一位少年睁开眼,日光透过纸糊窗纸打在少年脸上。
咚,咚,咚。
三声浑厚钟响,回荡在山谷间,不绝于耳。
后颈阵阵钝痛,顾白粗喘一口气,这才坐起,打量这间陌生小屋。土筑泥墙,一张老旧雕花木床,窗头向窗。床对开一步之遥有一张黄梨木方桌,桌上灰白,顾白手指轻轻划过,划出一道痕迹。
外头天已亮,只有一面田字形窗户给予光线,这小屋昏暗不堪。像是一户农家,读书十几载,顾白第一次长了‘见识’,什么叫家徒四壁。
“施主,小僧送早食来了。”门外有人道。
顾白下床推门,推不动,那门轴是超内的,无奈将两扇烂门往里一拉,才开了门,山里清早寒意犹在,鸟雀停留树上顺理羽毛,仿若身在另一处人境。
小沙弥提着食盒,对顾白稽首:“阿弥陀佛,施主,小僧请用早食,待钟响三声,小僧再来送午食。”
顾白打量那小沙弥,约莫十一二岁年纪,圆脸,举止沉稳,双目清澈平静,眉宇间淡泊,不似普通小子。顾白回了一礼,道:“有劳小师傅,敢问这是那座寺庙,该走哪条小径回京城,你寺庙中可喂养马匹。”
小沙弥仿若未闻,道:“施主,请用,小僧告辞。”手掌半立,微一点头,就转身离去。顾白知自己是被赵勽软禁在这,把食盒扔在一边,便去拦住小沙弥:“小师傅,古佛慈悲,从不约束他们举止,你们软禁我可是遵从了古佛的旨意?”
那小沙弥稚嫩眉间露出不解,摇头道:“施主何必为难小僧,小僧只是每日送饭,”见那食盒翻到一直白馒头掉在地上,沾染土灰,小沙弥闭眼:“罪过,小僧再去取,施主在院中稍等。”
“不必。”顾白冷道,捡起食盒,里面有一个馒头和一盘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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