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颜倾世
经过短短的无措,此时香雪海不但冷静了下来,眼中还闪过了睿智的颜色,笑容绽放在唇角。挥挥手让御书房里伺候的太监宫女侍卫都退下去,抬头对上官云瑞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父皇,这次虽然是麻烦,但也是父皇你整肃朝纲大权独揽的好时机!”
听香雪海如此一说,上官云瑞放下了抚额的手看着香雪海眼中透着淡淡的愁烦和不解道:“此话怎说?”香雪海笑笑,眼中闪过嗜血的狠厉之色:“朝中的这些皇亲都似乎一些只会吃喝玩乐,结党营私的糙包,他们对朝廷没有一丝的用处。这次是他们自己犯了众怒,现在大臣们都要父皇你处置他们。父皇大可顺水推舟,将此事调查透彻,把所有和这件事有关联包括这些皇亲的党羽全部彻查出来,将他们抄家赐死。这样父皇你就可以一举三得!”
“一举三得?”上官云瑞不太明白的重复。香雪海笑笑道:“这第一得就是充实国库!现在国库空xué,而这些皇亲及其党羽多年收刮民脂个个家财万贯,把他们全部抄家正好可以充盈国库。这第二得就是名,父皇处置了这些皇亲,天下百姓会认为父皇重视他们,百官会认为父皇公正,父皇也会成为一代明君。这第三得就是权,父皇只要铲除了这些位居高位的皇亲和她们的党羽,就可以收回分散的权利,这样父皇就不用处处掣肘,受制于这些皇亲,真正做到大权独揽。”
听完香雪海的分析上官云瑞皱着眉头道:“这三得虽好,可是这些皇亲都身居要职,如果一旦全部铲除,那朝政怎么办?”“朝政父皇不用担心,这些糙包本来就不会处理政务,所有的政务都是靠他们的副手来打理,我会让天机阁把这些副手的名单列出了,等父皇铲除这些皇亲后就把他们扶正。到时父皇你对它们有了知遇之恩,不怕他们不尽忠职守报答君恩!”
叹了口气,上官云瑞的严重透出不忍之感,伤感的道:“虽然他们不讲亲戚之qíng,可是他们也毕竟是为父的亲人,为父真的有些不忍心如此对待他们!”香雪海叹口气,她知道她的父亲重视感qíng,要让他杀了这些所谓的亲人并不容易。
“父皇,你难道不想做一个千古留名的明君吗?这些人是皇亲父皇觉得不忍心,但那些百姓们也是父皇的子民,他们也有父母亲人的,难道他们就应该因为这些皇亲的贪心而送命吗?难道他们的命就不是命吗?他们的命就可以贱如蝼蚁糙芥的任人践踏吗?”“这……”上官云瑞被香雪海问的哑口无言,脸上露出了淡淡的愧疚之色。
香雪海看上官云瑞有些动摇继续道:“父皇,我知道你不忍心,但是父皇,皇帝是一个国家最高的象征,皇帝高高在上,是所有百姓心中的神祗。当他们有了冤屈时,县官不能帮他们深渊他们可以找比县官大的官员,甚至找丞相,他们不会绝望,因为这些人上面还有更高的官员。但是皇帝是这世上最后的公理象征,是百姓心中最后的希望,是他们在绝望时心中唯一的救赎。如果父皇你都无法恪守正大光明公正无私,那这些百姓的心就会被伤透,一个国家如果没有了民心就像是鱼离开了水,会无法存活。”
香雪海的话惊醒了上官云瑞,让他有种如雷贯耳之感,转头看着香雪海认真的道:“雪海,你说得对!朕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就置那些因为这些皇亲而丧命的百姓于不顾!朕不能让朕的子民白白的丧命!朕一定要还他们一个公道!”
听到上官云瑞激动的话,香雪海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掩藏起眼中一闪而过的jīng光。他就知道她的父亲不会为了自己而杀那些皇亲,但他绝不会置自己的子民于不顾。父皇,你是君子,是明君,就让我来做魔鬼帮你铲除所有的障碍!
离开御书房时天色已经变黑,香雪海又浩浩dàngdàng气势惊人的离开皇宫坐上她的超豪华马车回到长公主府。一进入公主府香雪海就看到了等在府门前的林书狂。打发走身边伺候的奴仆,香雪海对林书狂道:“二哥,你怎么在府门口的!”“我想你一回来就看到你,所以我从你走后就一直在府们那里等你了!”林书狂眼中透出浓浓的qíng意,看着香雪海深qíng的道。
笑意变得有点牵qiáng,转过头继续笑道:“二哥,以后不要再到府门口这样傻等了,我会心疼的。”香雪海把前世看到的那些男人哄qíng人的找书都出来了。果然听到香雪海的甜言蜜语,林书狂的眼睛都笑成了弯月。
看着林书狂甜蜜的笑容,香雪海笑笑问:“二哥,你现在觉得幸福吗?”“能和雪海在一起,我很开心,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香雪海的笑容依旧灿烂,却隐藏了淡淡的伤感:“二哥觉得幸福就好!”
送林书狂回到房间,一番甜言蜜语后香雪海推说要去帮父皇处理瘟疫的事离开了林书狂那里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满心疲惫的推开房门,一进入屋中就看到了双眼哭的红肿的花莫离。
看到香雪海花莫离站起了身,只是用他那哀伤的眼眸看着香雪海,一句话也不说。看着面前的花莫离香雪海也没有说话,只是与他互相凝视着。响起白天看到荒漠里吐血的那一幕,香雪海走进屋里抬起花莫离的手腕为他诊了一下脉,果然是心伤导致气血逆行才会吐血的。
从袖兜里拿出一粒补身的丹药,放到花莫离的口边失意他服下去。花莫离没有张口,而是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声音暗哑破碎的问香雪海:“这些药真的可以治好我吗?”举着药的手僵住,然后缓缓的落下,香雪海转身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低头不语。
缓缓的坐在香雪海的身边,花莫离声音淡淡的开口:“师妹,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吗?”他好像陷入了回忆里,声音飘渺的好像来自遥远的天际一样缓缓的叙述着:“第一次看见师妹的时候,我觉得师妹你很丑,因为你延误了我和莫言下山的时间,我还故意和大师兄想了很多方法来折磨你。可是你的坚qiáng让我们折服,不知不觉我和大师兄都喜欢上了你,然后又从喜欢变成爱恋。可是师妹你一直都很冷淡,就算我和莫言在崖顶寸步不离的等候了二十年你还是一样冷酷的抛弃了我们。”
说到这里花莫离的表qíng变得哀伤,泪无声的滑落,他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继续道:“爱上你真的很痛苦,生命的全部都是等候你,思念你,寻找你!每次当我以为可以靠近你时你都会从我的视线里溜走,让我抓不住,摸不着!还以为到了京城终于可以抓住你和你在一起了,没想到你却选择了别人。”
停下木然的叙述,花莫离缓缓的转过头看着香雪海凄然的笑着:“师妹,为什么明知道没有机会了,我还是无法放弃,无法离开,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为什么会这么痛?好像不能呼吸了一样!好痛,好痛……”从椅子上滑落跌坐在地上,花莫离紧紧的抓猪胸口的衣服伏在香雪海的腿上不停的呼着痛。
他的声声痛呼落入香雪海的心中,在那里炸开了一个大dòng,穿出空dòng的同感。无殇,花莫离,原来她不是无qíng,而是多qíng,她好像同时喜欢上了两个人呢,怎么办?手紧紧的握起,尖利的指甲刺入手心也浑然不觉,血从指甲的fèng隙流出,染湿了手边的裙摆,却被那黑色完美的遮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