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湮宫
树叶打着转儿
划落。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寒风萧瑟。
爱上神仙哥哥
一个好好的庭院被狐狸走时带来的那场风刮得七零八落。
我就这么石化着,跟这里唯一的生物——神仙哥哥大眼对小眼。
“我……手很脏。”
啊,神仙哥哥终于说话了,不过是个奇怪的开场白。
竖起耳朵听。
“……所以……少宫主还是找别人帮您行成人礼吧。”神仙哥哥抱着古琴微微鞠躬,就要离去。
开玩笑,后湮宫里就你最合适,找别人那哪行啊……要是选狐狸那个xingyù狂还得了,唉,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样了,刚刚就这么不吭不声地飞也似的跑走了,以后还是得找个机会跟他好好解释解释。不过当务之急就是先搞定神仙哥哥。
“温玉”
神仙哥哥听我这么叫他愣了愣,淡淡的笑了一下,有种苦涩的味道。
“少宫主唤错了,霁雪,淳阳霁雪。”
“我不管你叫温玉还是霁雪,我想你一定有苦衷,可是如果想换个名字换个身份来逃避这种债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我提着裙摆挪步紧跟着过来,笑话要让你以这个理由搪塞退掉我的成人礼,那我就yù哭无泪了,现在首要环节就是揭开他的心结。
他闻声,身子更是震了一下,抱着古琴的手越发的没有血色了。
“要听故事么?”我大大咧咧在他旁边坐下,晃dàng着脚丫子,抬着头朝他甜甜一笑。
他迟疑了一下也缓缓在我身边坐下。
“从前有个善良的公子哥无意中拾到了阎王判官不小心掉在人间的生死簿……”呜,原谅我,我现在只有死鸭上架了,我一时去那编故事啊,不过为了先留下神仙哥哥只好绞尽脑汁把死亡笔记用这里的人所能理解地步给翻译了过来,我想就算毒仙温玉再怎么狠也没有死亡笔记里面主人公这么qiáng势吧。果然神仙哥哥由最开始的漫不经心与犹豫不决,便得专注与动qíng……
动qíng?!
哇,先不管,不过他的眼睛真是迷人,墨玉似的流光溢彩,此时正温柔的注视着我,淡淡的梨花香充斥在我的周围……
冷静冷静。
“所以当一个人拥有cao纵死亡的权利时,或许到最后所谓的厮杀有违本意,但是我们都知道”我望着温玉一字一句认真地说“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这个东西或许是生命,或许是一个人一生比生命更视为珍宝的礼物……”
才怪,想起当初在寝室一屋女生看死亡笔记时,我们还说过要是自己捡到了第一件要做的事qíng就是把期末考试让自己挂掉的老师一笔一划的写上去。
“所以……”我执起他一直紧攒着古琴的手,十指相握“……我相信,如果当初那个人是我的话,我也会那么做的。所以不要再为那一千二百条人命自责了。”
他闻言,那墨玉似的眼睛里似乎有股说不清理不透的qíng绪在缠绕搅动挣扎,他这么看这我,让我以为他想就这么把此时的把我记在心中,许久他叹一口气轻轻将我拥在怀里“……谢……谢”
呃?
“……湮儿……谢……谢”
太好了,神仙哥哥的心结打开了,我开心的窝在他那充满梨花香的暖和的怀里,幸福的幸福的蹭着……我蹭蹭蹭……忽然有张宣纸华丽丽的从他的怀中被我蹭出来了。
神仙哥哥正沉静在自己的世界中没发现,我疑惑地偷偷地打开它。
“天空透露着微光
照亮虚无迷惘”
是诗吗?还是白话的,继续看。
“唯一纯白的茉莉花
盛开在琥珀色月牙
就算失去所有爱的力量
我也不曾害怕”
难道这是?那是在山崖上第一次遇见神仙哥哥唱的歌?!他一直揣在怀里么……我偷偷瞟了一眼神仙哥哥,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我手中的宣纸。淡定如风的他也会这么手足无措?我笑着在他怀里轻轻扬着手中的纸张,神仙哥哥那如不曾沾染尘世的脸庞顿时浮现出一抹可疑的粉红。
他……害羞了?!
我发现我似乎爱上了神仙哥哥了。
后来在那个温馨的庭院中我们聊了很多,他也开始跟我慢慢说起他那备受凌rǔ早早香消玉陨的母亲,讲那害他孤苦无依逃命天涯的仇人,说那古怪却又疼他的师徒……说那血腥噩梦似的掠杀复仇之夜……
此时的我什么也帮不了,只能紧紧握着他泛白的手指,心疼地望着他笑。看着着那孤单落寞的脸庞,突然那一刻觉得或许和他在一起,或许和行成人礼也不错。
只是我从没想过,
那一刻起,
这是我以后噩梦般日子的开始……
病发
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戏戏簌簌的声音,慌乱的脚步声,还有纯小白的呼唤声:“少主子……少主子……您快出来啊……这十五行笄的衣服您得试穿啊……”
此时的我正蜷缩在神仙哥哥的怀里,眯着眼睛捂着耳朵,胸口阵阵发闷。
“我不听我不听……啊……听不到听不到……”
呜,后天就是行成人礼的日子了,小白一整天都拿着裹脚布、丝绸、衣裳、簪子在我面前张牙舞爪,我不得不说实在是太恐怖了。于是本小姐终于逃了,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也不知道这么鄙视排斥行笄的我会偷偷躲在行笄人选神仙哥哥宅子里。呵呵,死小白纯小白,想摆弄本小姐死了这条心吧!
继续享受神仙哥哥的怀抱
温暖ING
“你真的不打算放他们进来么……弥儿似乎召集了后宫的侍人要把这儿给铲平了啊……”神仙哥哥一手小心的托着我,一手轻轻用袖子掩着嘴巴,眼中波光dàng漾笑得那个chūn风无边。笑笑笑,小心就这么笑过去了。妈的,看他笑得这么神采奕奕,胸口疼得慌。
哎,想想也是,被人换来换去扒来扒去的人又不是他,真不知道明白是两个人的事为什么我又是换衣服又是泡药膳的,他就这么轻松。
无视我的仇视,这仙子一般的人继续不慌不忙的摆弄着手中的糙药。
说起来也真怪,别人庭院里种着花花糙糙,他这里也种着花花糙,不过是毒花药糙。别人整天赏月弄影的,他整日摘糙弄药的,不过弄归弄举手投足照样风姿绰约清傲夺人。
“呃……温玉……跟你商量个事。”
他手顿了顿,侧着耳朵静了一会儿,便又开始捣乎起来了。
“行笄那事可以先帮我掩饰一下么……稍……稍作个样子吧。”
他不理我,继续捣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