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湮宫
我一把就摸住了。
“湮儿,弄伤了哪儿没?疼不疼。”赝狄浑厚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
“没,不疼。”
傻子,是人都知道,我压根就没摔着。
我继续捧着他的脸,身子一软,把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了他的身上,我在那滚烫宽阔的胸怀里,浑身都发麻了,男人味儿充斥在鼻,介叫一个勾人魂儿。
我清清嗓子,还没开唇。
他浑身一震,手抓着我的胳膊,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像是狠下定决心一样,微用力将我从他怀里移开,像是躲避瘟神一样,又倏地一声,溜得没了影儿了。
……
我就这么跌在地上,一脸呆滞。
嘴一扁,可怜兮兮的。
一分钟,两三分钟后。
“唉呦,我的祖宗,你怎么坐在地上啊,小心腹中胎儿着凉。”先闻声音,然后才见一个紫色袍子风姿卓越的男子,把扇子往旁边的侍从身上一丢,急疾朝我奔来。
“楠……”我眸子里水悠悠,直打转儿。
“起得来么?莫不是脚扭了。”诗楠轻声说着,站到我面前才愣了一下,也蹲了下来,眉蹙着,极心疼的捧着我的脸,拿指轻轻擦拭着:“湮儿,回我屋里去,嗯?”
他一手揽着我的腰,俯下身子毫不费力气的将我抱着站了起来,一双眼极温柔的望着我,恍若水中dàng起的波,让人心里一处也软了。
我转头望着他,吸一吸鼻子。
他更加手忙脚乱了,忙不迭地腾出一只手,执起衣袖给我擦脸,柔声说,“才好好的,怎么就哭了。”
我泪……
我这是喜极而泣。
这天上掉馅饼的事儿,我怎么就没想到他。诗楠这家伙可是不二人选啊,玲珑心,待人又温柔,最重要的是便宜随我占,决不说二话。
不像赝狄虽不会拒绝人,但轻功了得,脚底一溜烟便跑的没了影儿,心肠狠……不像咱诗楠,随便拿个甜言蜜语儿,或者扯个小手绢儿默默抹泪,他的心肝儿就一抽了,颤抖得慌。
这不,一路上被他抱宝贝一般的搂着回了靠东北侧的宅院。
他招呼着下人在软榻上还铺了一层白狐毛皮儿,才小心翼翼的将我的身子搁在上面,他一声不吭的将我的脚放在他的腿上,去了白绸子袜,捏了起来,还一个劲儿的望着我说,“给你揉揉,兴许会不那么疼。”
我缩了缩,眨了眨眼望着他:“不疼,谁说我扭脚了。”
他一笑,有些泱泱然:“那也给你揉揉,舒服。”
我身子斜着,手撑在软榻上,低着头一个劲儿的瞅着他的脸。
他动作的那般专心致志,额上碎细的发遮住了好看的眉,眸子依旧是那般的清纯明亮,被他注视的地方竟犹然泛出了一股暖意。
我手触上了他的脸,他诧异的抬头望我,我半哄半劝的说:“别忙了,休息一下,来坐我身边。”
他白皙如上好的美玉般的肌肤上隐约有细小的汗珠,真是漂亮。
他才在我身边坐下,却又倏地一下站了起来:“对了,我这儿进贡了些上好的茶叶,你喜欢的,我去给你泡来。”
我扯了一下他的袖子,轻声说:“不忙,我想看看你。”
……还想摸摸你。
他又无声无息的坐下了。
我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手指在上面滑动。
“……湮儿。”
“嗯?”我凑过头来看他。
他身子轻颤,好半天才说了一句;“你有许久没来看我了。”
是有很久了。
自从在他这儿喝了茶水,差点流产后,就一直被赝狄盯梢,没机会来他这处了。
我轻叹一声,手又搁在了他的腿间,摸一摸。
“我这不是来了么。你,想我了……”
他腿一颤,抬起头望着我,正对上我那含qíng脉脉的眼眸,他愣住了。
我适时地又往他身边靠了,环着他的腰,只轻轻掐着,说:“我总惦记着你有没有按时吃饭,看你又瘦了。”
他脸上泛起红晕。
我头凑过来,眼低垂着,想要去吻他,他却突然侧过身子,低头从袖子里掏着什么,仰头便吃了一粒什么药丸子。
我大惊,一把揪住他,问道:“你在吃什么?”
他有些不好意思,轻声说:“没什么,有些不舒服。”
我还想问他哪儿感到不适的时候,他却一脸温柔的盯着我隆起的腹部,手爱抚的摸了上来,有些不确定的望着我,问了一句:“我能听听么?”
“当然。”
他一笑,身子软软的趴了下来,耳朵贴在我腹部,手也轻轻的摸着,“能感觉小家伙在动,活泼得很。”
那是当然……
也不看看谁是他娘。
我抚上小肚皮儿,颇引以为傲,斜他一眼。
诗楠一只脚踩在榻边,一只腿跪在软榻上,修长的身子伏在我旁边,姿势撩人,脸上安详极了,闭目,像在倾心聆听。
窗外光倾洒在他的身上,jīng致的耳朵上凌乱的发,白皙诱人的脖颈竟泛着朦胧的光,那般迷人,我的心怦然直跳,也没多想,拉着他的手往身上拽去,只想抱着他。
他发丝扬起,垂了下来,身子往我身上跌来,好容易手撑住了,趴在我上方没敢压我,诧异的望着我。
我眯眼一笑,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轻啄了一下唇。
他呼吸一窒,复杂的望着我。
“不喜欢我这么做?”
他浅浅的说:“喜欢。”
我继续引诱,手摸摸他,“我都这么主动了,就不想对我做些什么?”
“……想。”
我笑了,微倾身,挽着他的脖子,下巴搁在他的肩上,抱紧,一只手不安分的向下滑去,耳旁是他紊乱急促的呼吸声,入手处,隐约感觉到袍下有东西渐渐顶在了我的手心,硬了起来,火热。
我的手还没撩到裤子的带上。
他却又悉悉簌簌的在袖子里掏着什么,手一倒,仰头又吞了。
不对劲儿。
“你怎么总在吃药,这是什么丸子?”
他搂着我,轻拍着背说,“甭管我,你继续……”
还能怎么玩儿,我摸在他裤裆,那好不容易立起的东西……又软啪啪了。
他却躺着,一副任由我践踏蹂躏的表qíng。
我怒……
“这药是霁雪给你的?”
“是。”
“你知道是什么功效么?”
“清火节yù。”
“……知道你还吃,你这不存心的么。”
“我不能做对不起孩子和你身体的事,我……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由你发泄。”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
揪着头发,我要疯了。
你都立不起来, 我还能怎么发泄,TN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