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湮宫
我望向他的第一眼,
心里面像是打翻了调味料,酸甜苦辣什么味都有,就是这个小家伙……让我疼得几乎死去,这一胖嘟嘟的ròu团,皱巴巴,着实说不上漂亮,可却让人移不开眼。
她小嘴吮着舌头,咂吧着。
也不知道在回味着什么……
这副样子,着实有些欠打。
明明是肚子里掉了块ròu下来,可一看她,心里都满满的……充斥了许多幸福感。
“是不是长得很像我?”弘氰凑着头,这姿势与样子似乎又想抱她了。
我低头,望着那一团ròu,圆滚滚的……
默然,无语。
这小家伙皮皱巴巴的,真难为他们能在这小身子上展开广阔无际的幻觉。
“这孩子,咋整的,这么丑?”我抱怨,心里头想。
着实几个爹爹的基因不错……
一直搂着我的温玉笑了,用手戳着我的鼻子说,“你那会刚生出来,还没这漂亮。”
啊……
他不说,我还真想忘了。
他是我爹爹也是我娘,可现在却是我相公,孩子他爹爹及外公了。
这可……
真够乱的,难怪我一醒来就守着我,也没见掺合着去逗孩子,怕是心里头也怪怪的。
我闷在被褥里笑眯了眼。
“可不是,”弥儿也cha了嘴,“孩子养几日就水灵了。”
“你倒懂了。”我翻白眼,“自己老婆也没讨,说起这事儿到一套套的。”
我想撑起身子,下身却袭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痛楚,手不自觉的捂了上去,却疼得龇牙咧嘴的。
“别碰,”一瞬间手便被抓住了,握得牢牢的。
温玉笑望着我说:“小肚子才fèng上去,纱布也缠着,由不得你乱动。”
我一怔,脱口而出,“霁雪给我接生的?”
温玉抬眼,淡定的一笑,“……你是知道他的,对你没点辙,依旧是下不了手,现在还为这事儿在郁郁不欢。”
“那……”
“就不许我来?”他浅笑。
我提起一口气,“你?”
“别忘了,我也度过了那一遭。”他修长的手轻轻磨蹭着我的脸,“我知道你很疼,我那时何曾不是。”
温玉的眼神暗了一下,“不然……又怎么会有你。”
我深吸一口气,望着他。
心里头一暖,我拉下他的脖子,他明眸一怔,我便在众目睽睽下吻了他,手也收紧了,耳鬓厮磨。
温玉……
这个人真叫人又爱又怜。
纵然他前世对我怎么样,这一世却是极好的,宠我上了天,自己却又受了这么多苦。
我还只是一个女人,生产之痛便叫人这般难以忍受了。
想当初他一个男儿身孕育产下我,是件多么痛苦的事,违背伦理,被人所不解,他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傻瓜,别多想。”
“温玉,你让我怎么待你才好。”怎么待你……都会觉得不够……
“……这是我甘愿的。”
大结局
[上]
四周安静极了,仆人们低头,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发出一丁点的声响。
弥儿站在一旁,斜着眼望我,满是笑意。
大冬天的,我实在是想困,却又不得不提起jīng神,我撑起身子想坐起来,怀里却传来一阵哼哼声,像是挺不满的。
低头一看,那软巴巴的一团ròu,伏在我胸前,胖嘟嘟的手攥拳,小嘴儿嘟着不时的动着……舌头卷起吮着。
这孩子的蛮劲儿很大,我的前襟料都被他的津液弄濡湿了,有些不太舒服,那一股股说不出的瘙痒与疼从胸前蔓延开来,感觉很异样,原本想把她挪开点,她却哼哼一声,吧唧,吮得更欢快了。我低头眼神极复杂,忍不住失笑,一天到头这小家伙就知道吃与睡,活脱脱一只小猪。
不过话说回来,她闭起眼睛,睫毛可真长,卷翘极了。
应该……
以后长得不会太差,可是这一团ròu,可真皱巴巴的,着实谈不上可爱迷人,我轻轻拿手调戏着……她却一脸享受。
屋里燃着安神的香。
门吱的一声开了。
一席张扬的红衫袭了过来,顿时空气中都dàng着香味。
弘氰笑眯眯的坐在了我的身旁,想了一想,又挪着屁股往我这边挤了挤,糯糯的粘人极了。
我只当没看见,继续哺育后代。
一股炙热的视线赤luǒluǒ的便停滞在了我那被小家伙吮得湿嗒嗒的胸前,实在是被他的目光侵惹得受不了,我抬眼望着他:“你gān吗呢……”
他也不回避,竟有些明目张胆,手伸到我的腰侧摸索着,四周的仆人立马头垂得低低的,恨不得此刻就能走开。
这骚狐狸,发chūn了。
不知道……我正在做月子么。
“让我搂着,抱一会儿你。”他的话里甜腻腻的,手也愈发的不安分,微用力向上抚去,一把拢住了胸,修长的手指收紧,揉搓抚摸着。
他的呼吸伏在我的颈处,明明是大冷的天,却能烫得我浑身一颤。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家伙在左边吮得正欢畅,他一大老爷们在右侧摸得乐不思蜀,恨恨瞪他一眼,他却回了我一个挑逗的眼神。
我要疯了……
突然怀里的小家伙睁大眼睛,眨巴眨,盯着头侧的那一只手,怔愣,呆了半晌,视线凝在弘氰脸上,她眼中泪水在凝聚,突然嘴一扁,哇的一声哭嚎了起来。
哭到真是哭,小手松了拳头,却紧紧趴住我,可还不忘抽噎着,撇头叼着rǔ投,吮了一口。
我直接是无语了。
搞了半天,这小娃儿是怕她爹爹和她争东西吃。
猪……
真是头小猪。
可这猪娃的爹爹倒心疼的紧,忙放开骚扰我的手,想要搂她入怀哄,可一离了我,她哭得更凄切伤心了。
“这孩子,还倒真是离不开你。”弘氰笑得有些讪讪的,还一个劲儿的躲开,那小家伙的利爪子。
我忍着嘴角的抽动……
当然,阻碍她吃东西,无论是谁,保管她一视同仁,亲爹都不认。
“小祖宗……这是怎么了,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诗楠拿扇子推了门进来,后面还跟着赝狄,他双手护着一个东西,用黑布料裹着,似乎还热腾腾的冒气。
那窝在弘氰怀里张牙舞爪的一团ròu,突然停住了抽噎,仰着鼻子还吸了吸,似乎在闻味儿。
“你那是什么东西?”我瞄了小猪一眼,欠身坐了起来,“好心”的帮她问了。
“这不是你身子不好,听霁雪说你……奶……那个什么不多,”诗楠攥紧扇子,脸上浮现出一丝绯红,眼神闪躲着说,“所以就托人弄了些奶汁给这小家伙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