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江湖我做主
流苏一想起那夜重伤墨言的两个所谓师兄,心里逃离的想法愈加的qiáng烈。虽说到西域确实是件不错的事qíng,只是,想到要和那两人相处,流苏的心里就如同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接下来的两日里,于三娘陪着流苏出了门。只是小血儿指引的那间医馆早已大门紧闭,于三娘不经意说起,倒是已经给官府封掉了。
两日后,雷惊乾那偌大的寝室里,寒狄冰正坐在外室的太师椅上一动不动,脸色不善。
他知道她火速而来,没有丝毫回应;他知道她今日一早便到驿站,没有派人去接;他知道她已经进驻王府六个时辰,没有赶来与她见上一面,甚至没有遣人过来问候一声。她遣人传给他的口讯一字未回。
寒狄冰坐在偌大的房间里,心里涌起一股无力。已经三个时辰了,他恼火了。雷惊乾的xing格她清楚。他素来不喜有违他命令之人。说一不二,绝不姑息,即使她,也不例外!
寒狄冰正想着,雷惊乾已经沉着脸,缓缓从门外踱步而入!
寒狄冰展开一脸的笑颜,忙迎着上去道:“你回来了,忙了一日,定是累了,我吩咐丫头给你备水!”
雷惊乾径自坐了下来,眉眼也懒得一抬 ,问了句:“为什么一声不吭就来了,我说的话如今都成废话了么?”
寒狄冰脸色一白,轻轻地走近雷惊乾,固执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上,眼睛里dàng着一股柔qíng,柔声道:“经乾,我有喜了,我们的孩子!我实在忍不住,只想跑过来告诉你这个消息!你难道这样也要怪责于我么?”
雷惊乾闻言一愣,孩子!寒狄冰的话让他又想起了流苏,如果流苏的孩子是他雷惊乾的亲身骨ròu,那该是一件多么满足的事qíng。皇宫内院,他这颗心,早已经千疮百孔,骨血亲qíng,对他来说,也没有多少割舍不下的感觉。他喜欢流苏,才会爱屋及乌。
寒狄冰看着眼前不语的雷惊乾,心里重重一沉!她想过他无数种的反应,独独没有想过他会这样一言不语,甚至连眼睛也没有因为这句话闪过一丝欢喜明亮!原本握着他的手,此刻也不自觉松开了!
雷惊乾定了定神,一把反握住寒狄冰的手。站起身来揽住寒狄冰,声音稍缓地道:“既是如此,过来这里住下也好。皇城里杂事繁多,如今,你也不宜过多cao劳,就安心在这住下养好腹中的胎儿吧!”
寒狄冰心里稍微一暖,轻轻点点头,道了句:“你放心,程大夫也跟着来了,他的医术高明,有他在身边,我也放心!”
雷惊乾微哼了一声,道了句:“也好,你早点歇息,我还有点事qíng急待处理,今夜你就暂且在这屋里住下吧,莫要等我了!”说罢嘴唇稍稍扫过寒狄冰的鬓发,松开手,向门外走去。
寒狄冰缓缓地坐回椅子,神色莫名,喊了句:“:“请程大夫过来一趟!”
不消一会,那程大夫便走了进来,恭敬行礼道:“见过王妃!”
寒狄冰一脸和善,道了句:“狄冰想麻烦先生一事!”
程鸠低头道:“王妃请说,程鸠但无不从!”
寒狄冰沉吟一会,道:“想劳烦先生这两日寻个机会到燕子林山庄一趟,帮我看看一名女子。传言她已经失忆,我想让先生看看,凭先生的医术,定能看出是真是假!”
程鸠不动声色,依旧淡淡道了句:“程鸠知道,这两日便去!”
寒狄冰点点头,笑道:“有劳先生了,这女子名叫流苏,先生定然也曾听闻,蓑衣人的心上人,殿下如今把她安置在燕子林山庄,我也不宜这般心急火燎过去,就拜托先生帮我一探究竟了!”
流苏二字一出,这程鸠的身子微不可见一抖,诡异的眼神一闪而没!
走出寒狄冰的房间,那程鸠的男子眼睛闪过一抹残nüè,流苏,难道那日雪峰上,救她的人是雷惊乾,而两人同时坠崖并且幸免于难!
是与不是,很快就会分晓,嘴角闪过一抹戏谑,大步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周老公出差了,周六加班,所以特别特别忙,刚空了下来,赶紧上来把字打完。
真的内疚,更新不够给力,让大家失望了!下周饼子保证会努力更快点的,预计文文在三月中旬结束。
谢谢大家!鞠躬,道歉!
饼子友人初锦瑟的文!
99
99、终陷险境 …
寒狄冰颇为信任的这男子不是别人,便是这一切事qíng的罪魁祸首,毒医门的天才叛逆,碎语楼的神秘楼主,易容以程鸠之名一直潜伏在王府的宋鸠!
宋鸠以前曾经在受伤落难之时被程里所救,而后程里佩服他一身医术毒理jīng湛,而且无亲无故,便竭力挽留他为王府效力。宋鸠当时也急需得到庇护,寻得一块僻静之处好进行毒体人的探究,也便顺势而上,答应了程里,从此以程鸠自称,与程里两人倒是qíng如手足,颇为投契。
寒狄冰刚刚说的话犹自在他的脑海里回旋。这女子名叫流苏,先生定然也曾听闻,蓑衣人的心上人。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雷惊乾既然把她的消息封锁得这般紧,十有八十就是他所找的炉鼎,该死墨言的爱妻,流苏了!
宋鸠的眼睛闪过一抹寒芒,脚下的速度更快了。走出王府,拐了几个弯,抬头看了看前面那装潢奢靡的且洳城第一青楼窃玉楼,快速低下头,从旁边一个很不显眼的小门走了进去。
这窃玉楼是碎语楼一个普通的前哨。碎语楼gān的是暗杀的勾当,而这青楼之处,便是消息传递最为灵通之地。
宋鸠一直走上后院的一个小阁楼里。推开门,里面一个女子正盈盈半倒在榻上,抿着茶,一幅百无聊赖的样子,粉腮红润,丰姿冶丽,却是当日被墨言生生拧碎手骨的林秀纯。
林秀纯一宋见鸠进门,赶紧下了榻,一脸喜色地迎了上去,娇滴滴地道了句:“师傅,你今日怎地有空来了!”
宋鸠一把扯下自己脸上的那层薄皮,丢至一边。一手擒住林秀纯的纤纤细腰,揽向自己的怀中,双唇已经重重落下。林秀纯冷不防呜咽一声,只感觉那qiáng势的舌头已经卷入了她的小嘴里。
林秀纯的身子骤然间瘫软下来,每一次的欢好,那感觉就如同即将被吞噬一样。宋鸠的眼睛没有丝毫的波动,修长苍白的手筋骨毕露,可以看出那挽在林秀纯的腰上的手是下了多重的力道。宋鸠如同在吸允着最纯美甘甜的鲜血一般的贪婪,将林秀纯的双唇都纳入口中,舔舐吞吐。
过了半响,宋鸠骤然松手,也不管失去支撑之力跌落在地上的林秀纯,径自走到了软榻上坐下。
林秀纯轻抚着自己那已经肿起来的双唇,朱唇红得似乎只要轻轻一碰,便能渗出鲜血一般。看着已经走开的宋鸠,不敢怠慢的林秀纯爬起身子,赶在宋鸠的身后,恭恭敬敬地倒了一杯热茶,双手递过去,道:“师傅,请用茶!”
宋鸠接过茶,抿过一口,冷冷地道:“纯儿,这两日把杂事赶紧处理了,楼里得力的人手先行解散,做好准备,我们估计这两日就要离开,而且还是得瞒天过海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