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劫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一些,抱歉啊,不过具体没什么影响,只是一些小细节改了改
☆、抽丝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一些,抱歉啊,不过具体没什么影响,只是一些小细节改了改
用手慢慢的将那瓦片移去几块,而后再将身子小心翼翼的趴伏下去,楚郢聚目朝里凝视着。
入目所及之处,是一高烛台被撞的摔倒在地,那火红的灯芯伴随着那蜡油,在地上仍旧烧的旺盛。
而那烛台旁却倒着一个少年,此时,那少年正费力的用双肘将身子撑上来了些,一头乌发也因此而散落了下来。
楚郢眉心一蹙,那少年穿着件灰色长衫,一头乌发遮挡住了脸颊,看不清模样。
而让楚郢眉睫猛地一跳的,是那少年的长衫几近破碎,那一条条的痕迹,明显是被鞭子抽出来的。
楚郢脑中一下子掠过了那在枯院中遇见的少年。
这烛台倒下的动静虽说不大,但也不至于太小,可这满室宫殿,却没有一个人进来看看。
楚郢听见他粗重的喘气声,在地上趴伏了好一会儿,才勉qiáng的站了起来,而后背对着自己,朝一旁的矮桌走去。
楚郢看着他的动作,见他端起上面搁置的茶杯,平静淡然的将里头的茶水倒在那蜡油上,扑灭了灯芯。
楚郢移动着身子,想从各个角度看清那少年的模样,可那一小块儿的空间实在是让视线大为受阻。
只有一个背影呈现在自己面前。
楚郢见他抬起自己的手,吃力的剥着自己的衣服。
当一身衣物尽当除去,当那曼妙的身姿□□的呈现在自己面前时,楚郢眼里一痛。
那个身体比那夜伤的还要重,楚郢也几乎是在这一刻确定了那就是那枯院中的少年。
毕竟,这具身体,那夜,自己曾抚摸过。
只是这少年为何会出现在皇上的寝宫,为何又会遍体鳞伤。
楚郢又探头去看,只见他已费力的踩上浴桶边的三层木阶,踏进了浴桶中。
热水刺激着裂开的伤口,那刺痛让他双手紧紧的抓住木桶的边缘,好让自己可以忍住不呼出声来。
只是他一身的鞭伤很快就将桶中清水染上了颜色,这时,他终于忍不住,轻轻的□□了一声。
那清浅的吟声,似孔雀的低鸣,哀楚动人,让在高处的楚郢听了也不由有些心疼。
可那心疼还没褪去半分,楚郢就见那少年轻轻的扬起了头,发丝被水打湿,已胡乱的贴在两鬓,整张脸苍白无色。
楚郢一看,果然,这人就是那枯院中的少年。
这一次,他的脸没有被鞭伤,楚郢看清楚时,也不得不赞叹,那张脸清雅jīng致到了极点,尤其是那双杏仁眼,像是承载着漫天星辰般褶褶生辉,又像是装着汪洋大海般梦幻迷人,配合着他身上那缕淡然如水墨的气质,更是生出一种独有的韵味。
楚郢看着这样的他,不知为何,自己心里生出了浓浓的保护yù,想要将他护在怀中。
若要说唯一的缺点,那便是他那双眼睛里承载着哀伤。
楚郢虽感叹了些许,但也不禁在猜测少年的身份。
这个少年一定与皇上有莫大的关系,否则,不可能出现在宣华宫,也不可能受了伤后还能在宣华宫疗养。
最可疑的是,他一个人,是怎样从枯院走到这儿的?
楚郢低头一看,便见那少年趴在木桶边缘,闭着眼,睫毛上沾了一层水珠,脸色白如宣纸。
待他从浴桶中站起来时,楚郢发现,他身上的鞭伤浅淡了许多。
原来是那水中放了药,而那药想来是治愈外伤的。
他才一站起来,屋子外便有了动静,楚郢忙一转过去,只见一个小太监捧着一件青色长袍快速的走了进来。
而奇怪的是,那个小太监竟是个瞎子,可走起路来丝毫不受阻挠。
拿着手中软帕将那少年的身体擦gān,而后将袍子裹在了他的身上。
“下去吧。”
楚郢听他淡淡的吩咐,那太监便躬身退了出去。
这更让楚郢惊疑,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楚郢想要看的更多更深,迫切的想知道这少年究竟是何人。
但还没看多久,宣华宫便吆喝了起来,一声声的‘刺客’震的人耳膜发颤。
楚郢抬眼去看,只见一个一身白袍的男子在极远处的宫宇上跳跃。
楚郢周身神经难得绷紧,直接从屋顶一个翻身落在了宣华宫内,正好撞到了端着托盘而来的张公公。
张公公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太监,正yù呵斥,可一看到楚郢时,脸色立即黑了下来。
楚郢不管张公公被骇的呼吸突然凝滞,直接问道:“皇上呢?”
张公公将手中托盘里往下放了放,不让楚郢去看托盘上那一碗小小的汤药。
楚郢的注意力都在那刺客上,当然也没有注意,此刻,宫外已打的噼啪作响,想来,那刺客已经和侍卫们jiāo手了。
“有刺客,皇上不在宣华宫,在哪儿?”
楚郢也不知自己这一刻的焦急是为什么,难道还怕皇上被刺客伤了不成。
张公公年纪大了,在脑子里思索了好半天,才勉qiáng挤出一句话来,“皇上在在…”
“楚大人,既然有刺客,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楚郢正着急张公公支吾半天,却突然听见了那冷冰冰的声音,接着便松了口气。
而后回过头,见皇上带着纱帽,着了一件团云龙纹的常服,正从内殿走出来。
“楚大人,还要朕教你怎么做么!”
楚郢听见他的声音高了一个度,冰冷里夹着命令。
楚郢凝视着他,自己确实是该去捉拿刺客,只是,为什么方才没有见到皇上,皇上既然是从内殿出来的,为什么自己只看到了那少年?
楚郢眼眸一凛,双腿不受控制的往前走了一步。
楚郢想要一探究竟,但也不清楚自己是想探什么究竟。
“皇上,奴才已经将人收拾妥当。”
楚郢向他的身后看去,一个太监正躬身回话,这太监,就是方才给那少年着衣的太监。
楚郢没来由的松了口气,但转念一想,随即明了。
原来那少年是皇上的娈童么,这皇上还真狠,那样瘦弱的美少年,竟能如此nüè待。
他看着楚郢冲出宣华宫,才慢慢的扶着廊柱坐了下来,纱帽下的脸颊已出了不少汗滴。
张公公更是长吁了口气,仿佛刚才是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一般。
见他扶坐在廊柱下,忙端着药过来,“皇上,喝了吧。”
“什么刺客?”他不去端那药碗,只听着外头乒乒乓乓的声音,拧眉问道。
“还不知道。”
他看着面前的药碗,伸出手端了起来,“别留活口。”
张公公欠了欠身,瞥见他手背上一条浅浅的红痕,眸子一痛,看向他,声音轻怜的说道:“皇上,楚郢留不得啊。”
他将碗重重的放回托盘,虽然挡着纱帽,但那冰冷的视线仍旧毫不逊色。
但就算如此,张公公也无半分动摇,“皇上,老奴不懂别的,老奴只心疼你啊。”
他听着张公公的话,收敛了一身的冰冷,声音却带着些失落,“公公,这个宫里,我只有你,可你为什么总是站在别人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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