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劫
楚郢有些疑惑,好好的自己怎会泡个药浴就昏迷不醒了,“我昏迷多久了?”
“两个时辰了。”
楚郢一看,果然,他入宫的时候才傍晚,现在,天已黑的只有一钩残照挂在上空。
楚郢的脸上带了怒气,他的身子一向很好,又有内功护体,但泡个药浴却能致使自己昏迷,这说明那药浴绝对有问题。
“我为何会昏迷?”
圆子听楚郢带着怒意的质问,忙不迭的开口,“那药浴里的药材都不是寻常见的,且分量极重,太医说,您的身子可能排斥那些药,所以才抵受不住。”
圆子正解释着,张公公已疾步走来,“楚大人,您可吓死老奴了,都怪老奴没有提前了解下您的身体状况,让您担了这么大的风险,您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老奴我可怎么向皇上和丞相大人jiāo代啊。”
楚郢嘴角一抽,用得着这么老泪纵横么,瞧他现在一副着急的表qíng,好像怕自己升天了似的。
“公公放心,楚郢身子一向很好,不会泡个澡就丢了命的。”
楚郢话中之意张公公听的出来,但也不道破,只尽职的解释,“那药是皇上请民间的方士抓的,听说体质不适者用了会使人昏迷且产生错觉,只是那药用了几年也在不少人身上用过,都无任何不适,老奴也就大意了,还好楚大人洪福齐天啊。”
楚郢听张公公一脸歉意的说着,面上无不喜,只是心里有些奇怪,自己的身子什么时候这么不济了。
想着,楚郢嘴角一挑,眼眸里复又含了笑意,“小事一桩,是楚郢自身的问题,公公不必介怀。”
那张公公听了,对楚郢弯了下腰,“谢楚大人。”
楚郢实实在在的接了这一礼,现下自己已进了宫,倒是很想看看那位皇上到底意yù何为?
“张公公,我何时能见皇上?”楚郢问道,他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一看那位皇上了。
“今儿怕是不行了,天色暗了,皇上处理政务累了一天,明日自会召见楚大人,今日就请楚大人也好生歇息歇息,奴才让圆子留下来伺候您,您看如何?”
楚郢一笑,转过头无所谓的摊摊手,“也好,我也该好好想想日后怎么伺候皇上才是。”
张公公一愣,不清楚楚郢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郢不管张公公在想什么,而是往屋中太师椅上一座,突然拄着腮看着张公公。
张公公被楚郢看的有些不自在,脸色渐渐变的僵直。
楚郢噗嗤一笑,一句话脱口而出,“张公公,我曾失过忆,现在有些事也记不全,敢问公公,我之前可曾见过皇上?”
楚郢不明白自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为何会让张公公的脸色变了三个度,从惊讶到紧张然后回归僵直。
张公公在心了呼了口气,松泛了下脸色,“当然没有,再说,楚大人一向洒脱不羁,哪里会跟皇子们打jiāo道。”
冷哼一声,这话的意思楚郢清楚,自己再过几个月就要及冠,可据自己的记忆以及别人的转速,从前那十几年的人生都是无所事事般度过的,文不出彩,武不出众。
但张公公方才的反应着实让楚郢觉的奇怪,不由得就盯着张公公。
楚郢的眼里虽时常都有笑意,但当那笑意消失变成一种冷淡或者探索时,那目光里的犀利和锋芒就会让人承受不住。
张公公被楚郢这么看着,浑身都不舒服了起来。
但楚郢却没有看多久,心里有个谱后,便收回了目光,“既然如此,楚郢就更想见皇上了。”
嘴角一挑,又是一脸笑意,只是剑眉上扬时带着些雅痞的味道,楚郢也不看张公公的表qíng,径直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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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侍卫统领,虽不是个大官,可却是皇帝的近侍,是距离皇帝最近的人,在许多决定上三言两语间便能左右皇帝的决定。
因此,这个位置是许多大臣的子侄挤破头想要挤进来的。
但这些人绝不会是庸俗之辈,无论是阿谀奉承,还是文采武功都得是人中龙凤,才有资格来挤这个脑袋。
但皇上因为爹选中了自己,看来朝中局势已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
提着一壶酒,楚郢翘腿倚坐在屋顶上,看着繁星闪烁的夜空,墨色的袍子在晚风的拂动下轻轻的摇曳着,胸前领口微敞,露出xing感有力的锁骨,一张脸庞的线条如雕刻般俊朗,一颦一笑间都像带着阳光一般耀眼且温柔。
令他在满天星辰的衬比下也毫不失色,骨子里透出的那股不羁和潇洒更是令人十分着迷。
只是现下,整个院子只有他一个人,无人来欣赏罢了。
楚郢不由的有些担心他师父,不知道外边如何了,但愿幻月教再次危害江湖只是传言。
看了看一望无际的宫墙,楚郢只觉的莫名其妙加无可奈何,他对皇上了解不深,只是偶尔听爹说过皇上行为有些古怪,只是如何个古怪法却又未听爹说起,只是每每见到爹下朝回来后脸色都极其难看,眉头一直未有松展的时候。
酒壶中的酒一饮而尽,一缕风拂过,chuī的楚郢烫热的脸颊很是舒服,双手随意的往后拄着屋顶的瓦片,抬头看着那似远似近的明月。
楚郢嘴角上挑着,眸中笑意深远。
楚郢突然很想去看看那位皇上,且十分的迫不及待。
二话不说,将酒壶随手一扔,起身双足一点,楚郢提起轻功便飞了出去。
他的身份是侍卫统领,自然住的也不会离皇上太远,宣华宫不过就在他院子的背面罢了。
但饶是如此,对人生路不熟,又不能拉个人来问路的楚郢而言,找不到方向也是理所应当。
整个皇宫到了晚上戒备的比白日里更加森严,楚郢只得一个屋顶一个屋顶的跳跃着,对此,他并不疲累或觉的不妥,只觉的这样一活动身上的筋骨都舒展开了,别提多畅快。
至于会不会被发现,会不会被当成刺客之类的事因着喝了不少酒,脑子有些晕乎,令他完全没去考虑。
不知跃了多少屋顶的砖瓦,身上已出了不少汗,脑子也清醒了些,感觉到了累楚郢才停下了下来。
只是眺目一看,此处宫苑竟十分的萧条,屋顶上生了不少杂糙,砖瓦上也是漏dòng百出,一些墙壁早已发huáng发黑,且无灯火,若不是凭着月光,楚郢几乎看不清这里的景象。
只是楚郢好奇,这瑰丽堂皇的皇宫大内竟会有这样的地方,难不成是冷宫?
向后看去,那皇宫内院的灯火已遥远的只有星星点点,看来距离这冷宫是十分的远了。
想到此处,楚郢不免失望和泄气,自己可不是出来找冷宫玩儿的。
一面想着便要提起轻功向后而去,只是当楚郢正要动作时,却看到那原本空无一人的枯院中,有人从里屋打开了一道残破的房门,继而从里缓缓的走了出来。
☆、少年
楚郢一惊,注目看着,那人披散着头发,一身衣袍残破不堪,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那人的脸,但楚郢却能清楚的看见他身上那一道道的鞭伤,从背到腿,无一落下。
楚郢不禁有些讶异,下一刻却看到他一头栽倒在了地上,破碎的身子与地面重重的接触,楚郢听见了那细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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