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重生之庄浅
“这有什么不好,你看我儿子也好久没和同龄人相处了,让孩子们玩玩也好嘛!”叶景程再次摸了摸儿子的都,叶曦文害羞的地下了头。
王婶想了想,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先去叫孩子?”
“要不王婶你先坐会儿,等饭好了再去喊,顺便也可以给我们讲讲末世的事。”顾宸开口。
王婶踌躇了一下,坐了下来,毕竟末世的粮食总是紧缺的,少一顿是一顿,可这种qíng况下,她也不好意思总是拒绝,所以只好留下来。
叶景程和郁梦瑶去做饭了,王婶拘谨的坐在沙发里和剩下的人讲话,一开始她还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本来她就是一个淳朴善良的农村妇女,加上几人的好口才,很快大家聊得火热。
王婶的丈夫姓张,早年娶了她,就一直生活在这里,她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张顺江,二儿子张顺河,还有一个晚年得的小儿子张顺海,小儿子才十二岁,只比大孙子张华阳大五岁。本来一家人日子过得清贫,后来二儿子读了书,赚了钱,日子就开始变好,张顺河修了新房子,接父母和年幼的弟弟一起住,张顺江就住在老房子里,大家还可以相互照应。哪知道末世说来就来,丈夫,张顺江夫妇和二媳妇全部变成了丧尸,家里一下子困难起来,白天张顺河出去参加冒险小队或者巡逻维持生计,她就在家里带儿子和孙子,大儿子住的房子也就空了下来,平时来了人租出去可以补贴家用。
庄浅也发表了一番末世的冒险经历,王婶一下就和这些年轻人熟络起来,少了戒心,变得亲近不少。
这个时候,郁梦瑶和叶景程也把食物做的差不多了,他们把沙发和茶几收起来,摆上大圆桌,开始摆放碗筷,王婶就回家去喊两个孩子。
等到王婶领着两个孩子进屋,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饭香,两个小孩吸了吸鼻子,吞了口唾沫,眼神变得渴望起来。不过出门前王婶叮嘱过,所以他们也只是看着,没有动。
王婶一看桌子,不由得暗暗心惊,这一桌有啤酒烧jī,一条红烧鱼,还做了椒盐排骨,其他的菜里青菜很新鲜,该放ròu的地方也没有少,甚至所有的碗里都添了白米饭。王婶一下子就拘谨了,就是末世前,她也没吃过这么好的菜,何况末世后,他们家一个星期都没吃ròu和米了。王婶拉着两个孩子连连后退:“这,这可不行,庄浅娃子,这太奢侈了,我还是回家做点面吃吧。”
王婶想要转身就走,两个孩子却纹丝不动,带着渴望和期盼的眼神看着王婶,大有你不给吃我就哭的架势。特别是小孙子张华阳,早就把手放到了嘴里啃咬。王婶气机,在孩子背后拧了一把,孩子脚下生了根似的,硬是不动,不过这两个一个是晚来得子,一个是唯一的金孙,平日都不知道多金贵,要不是末世磨砺了一番,现在早就吵翻天了。
郁梦瑶正在把做饭时挽起的头发放下,黑色的秀发柔顺的倾泻在肩头,她微微弯腰,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小朋友饿了吗?”
“阿姨,我饿了。”张顺海急急大声开口,眼神看着盘子里的jī腿,动都不动。
“那坐过来吃饭吧。”郁梦瑶招呼着,小孩子欢呼一声就跑到了桌前,艰难的爬上板凳,拿起筷子就开始进攻。王婶尴尬的用手搅着围裙,脸色有些着急。
郁梦瑶于是推着王婶坐到桌前:“您就吃吧,做了不吃就làng费掉了,何况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总有补充营养才好。”
王婶为难的拿起筷子,但是还吃很少吃ròu,偶尔吃点青菜,陪着白饭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但是她也没有阻止两个小孩大吃特吃,弄得满脸都是油,毕竟孩子很久没吃好的了,怪可怜的。
吃完饭,王婶死死抓住两个孩子,不顾他们哀求的眼神,准备把他们拖回家。她弯着腰,死命的道谢:“真是不好意思,蹭了一餐饭……”
庄浅和顾宸对视一眼,庄浅提着一袋子米和几只活jī放到王婶面前。
王婶惊了一下:“庄浅娃子……你这是,gān什么?”
顾宸跟着庄浅后面,笑眯眯的:“王婶啊,我们想知道更多的关于末世的消息,这个只是一点谢意。”
“不不不,这怎么成,而且这,这也没什么好说的啊!”王婶感激松开抓住孩子的手,拼命的摇。
几只母jī毛色鲜艳,被捆着脚还不是挣扎两下,发出咕咕的声音,两个小孩看着母jī,眼神充满了渴望。要知道chūn天正是青huáng不接的时候,冬天的存粮用完了,新的还没有长出来。这年头就是农村也很少存米,就是存够自己用的,其他都卖出去用来改善生活了。况且王婶的二儿子张顺河发家以后,她和老伴也不怎么种地养动物,只是种了点青菜在院子里自己吃,平时都专心带孩子,和邻居聊天什么的。
这会,好几天才吃过一次ròu的两个小孩眼睛瞬间亮了。
“奶奶知道!”张华阳咬着手指,含糊不清的大喊,“奶奶,要吃jī蛋!!我要吃jī蛋!!”
王婶一下急了:“瞎说什么呢!我知道的刚刚都告诉这些娃子了!”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吃jī蛋!”张华阳眼里含着泪,一屁股坐在地上gān嚎起来。
王婶尴尬的死命搅着围裙边,她想把孩子扯起来狠狠教训一顿,可是又不好意思在这么多人面前动手。她瞪了孙子一眼,看向小儿子:“海子啊,你把阳阳拉起啦呗,这多丢人啊……”
张顺海盯着母亲看了看,突然翻了个白眼:“妈你怕什么?告诉他们又不会少块ròu,我们家现在在村里过的最差了!”
“这……”王婶急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顾宸看着王婶:“我保证,您说的一切都不会传出这个屋子,您看我们也是想快点见到家人,您就帮个忙吧!”
王婶犹豫的看了看那一公四母五只活jī和一袋大米。这是张华阳叫得更加大声了,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哇,妈妈,爸爸,我要吃ròu……呜呜,我要吃ròu……”
听到孙子提到死去的大儿子,王婶更加犹豫了,她咬咬牙,还是结果了那袋大米:“娃子啊,这,我说的话你们可不能告诉别人,村长说了谁都不能说的。”
一刻钟后,叶曦文带着两小孩去楼上玩了,大餐桌又被收了起来,大家重新坐在沙发上。
“我们张家村,过去是不在这里的。”王婶喝了一口茶,有些紧张的开口,“就刚建国那会儿,村子还是再后山那一边的,后来修路要拆迁,就全部搬到这边来了。”
“本来,村子在山脚下,半山腰就是祠堂,就我们记载的,祠堂修了有好几百年了,里面的牌位密密麻麻的,其实谁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在那里的。所以虽然搬了村子,但是半山腰的祠堂还是没动,平时祭祖什么的,也就翻翻山,山也不高,我们做惯了农活的人,也不累,还显得真心些。”
王婶组织了一下语言:“别说,这祠堂灵着呢,平时也就是过年祭祖,只有村里的老人能开门主持,像我是张家媳妇,都只能站在门外边。但是过年以外的时间,有个什么灾难啊村里就会开祠堂祭祀,别说还挺灵验,我记得有一年gān旱,一滴水都没有,我们开祠堂跪了一天,第二天就下雨了……”她回忆着,脸上带着一种虔诚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