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宿命去死
开玩笑,小辉不回去,小煌再不回去的话,他老子一准儿的用大烟袋抽他!
于是,夏建辉在chuáng上睡的香甜,小láng崽子在扯上扒着后挡风玻璃看着越来越远的丽景苑,委屈的直哼哼。
夏建辉一觉睡到下午一点,起chuáng后肚子饿的不行,直接跑去冀建国家蹭饭。
据夏建辉的经验来看,蹭饭这回事儿,绝对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成习惯的。
冀建国家只有冀晴一个人在家里练大字,冀建国在厂子里,上轮到他家的冀老爷子去了河边公园跟老头老太太们聊天,至于冀扬,据说是被冀二婶拧着耳朵去了理发店。
“其实小扬那发型不错,就是稍微长了点儿。”夏建辉忍着笑如是说。
冀晴狠狠白了夏建辉一眼:“P,那臭小子的头发再留都能扎辫子了!”
“但是挺好看的。”夏建辉说的是心里话,冀扬像冀二叔,长得野xing,三寸多长的自来卷乱蓬蓬顶在脑袋上,观感还不错。
“一个小小子,要那么好看gān嘛?”冀晴用沾满墨汁的手给夏建辉倒了杯水,“吃面还是吃炒米饭?”
就算她手上都是墨汁,也只是拿了下杯子而已,水绝对是gān净的,绝对的……夏建辉在心里做够了心理建设,这才端起杯子送到嘴边,用水沾了沾唇边:“可以吃炒菜么?”
“不行,我懒得炒。”冀晴看着夏建辉喝水时的那副德行,嘴角轻扬,心qíng十分愉悦,她就是故意的。
夏建辉放下杯子,无奈轻叹:“那吃面吧,加个荷包蛋。”
“嗤!”冀晴转身进厨房,夏建辉噌的起身追了进去。
“我说,小晴,你煮面前不打算洗手了么?”夏建辉满头黑线的看着冀晴用沾满墨汁的手拿出一扎挂面,面容微微扭曲。
“哈哈!总算忍不住了啊?”冀晴笑着指指水槽,“喏,这里也可以洗手,洗洁jīng,洗手液,八四消毒液都有……”
“辉子,我用八四消毒下我的爪子再给你煮面?”
“……”夏建辉看着冀晴洗了手,郁闷的出了厨房。
虽然冀晴煎荷包蛋一如既往的糊锅,面煮的倒是不错:“咸淡正好。”
“是啊,也不看看是谁煮的。”
“荷包蛋要是不糊锅就完美了。”夏建辉扒拉了一下一面焦一面金huáng的荷包蛋,慢吞吞的补充了一句,惹得冀晴立即炸毛,“夏建辉!你怎么不去死一死啊!老娘给你煮面是看得起你,你居然还敢挑三拣四!”
“既然小晴这么看得起我……”夏建辉放下筷子,认真的看着冀晴,“不如我们下半辈子搭伙过日子吧。”
想了想,夏建辉又补了句:“我想,我们俩一定很合拍。”
第45章 小láng崽子要离家出走
“是啊,我们一定会很合拍……”冀晴笑着点头表示赞同,随即语气一转,“但是,我从没考虑过结婚生孩子啊。”
“……”夏建辉消化完冀晴的话,抬头,讶异的问,“小晴,你是女人么?”
“当然,如假包换。”冀晴仍然笑着,话语里却透出一股子咬牙切齿的意味。
“可是,身为一个十七岁的花季少女,不憧憬làng漫的爱qíng,不幻想幸福的婚姻……”夏建辉用筷子挑着碗里的葱花,慢吞吞的陈述,“我不得不怀疑,你到底是不是……”
“我……勒个去!”冀晴粗bào的拉回夏建辉面前的面碗,显然是不打算给这个一再怀疑她xing别的死孩子吃了。
“练大字的效果貌似不怎么明显……”夏建辉嘴角微扬,笑着看向冀晴,用近似qíng人间说qíng话的语气,平静而又温柔的道,“没人的时候脾气还是这么bào躁。”
“……”冀晴深呼吸,努力压抑着把面扣在夏建辉头上的冲动,推回面碗,“你特么的就是故意来消遣老娘的吧!”
夏建辉摇头否认,诚挚的道:“当然不是,我是真心想跟你搭伙过后半辈子的,你看我妈那么稀罕你,考虑一下?”
“我是真心没想过结婚这回事儿。”
“你真是独身主义怎么的?冀叔,冀婶儿能接受的了?”
“我也算不上绝对的独身主义,不过是打算35岁之前遇不到能让我产生想结婚冲动的优质对象的话,就领养个小正太,自己带着小正太过一辈子……”
“当然,看在我们定了娃娃亲的份儿上,到时候你想cha一脚的话,姐会考虑对你负责的。”
夏建辉哭笑不得,他实在没想到冀晴给自己规划的人生是这样的:“那真是我的荣幸,未婚妻大人。”
冀晴笑道:“嗤,不用感激我,也不用这么快就代入角色,要35岁之后你还没人要得话,姐才会对你负责啊。”
“……”心知与冀晴斗苦不堪言,夏建辉明智的选择了沉默,闷头认真的与面条奋战。
感激?夏建辉心底还真没这种qíng绪。
被冀晴委婉的拒绝,心里有点遗憾倒是真的,毕竟像冀晴这样通透又极其合自家银子妈眼缘的女人不好找。
是的,这就是他这辈子找媳妇的标准:首先要合自家银子妈眼缘,其次要通透。
免得闹出什么婆媳不和之类的事儿,闹心。
至于爱与不爱什么的,他想他大概早就过了那个会心动的年纪了。
学校里喜欢他的女生不少,只是他向来敬谢不敏,他可没闲心陪着那些小萝莉们玩爱qíng家家酒。
过两天就是小láng崽子的生日了,本想趁着小láng崽子不在,出去给他买份礼物,只是看着抽屉里那几张印着四个伟人头像的票子,夏建辉楞了一下:他怎么就忘了,这些年攒下的压岁钱在去年洪水的时候已经捐了。
指尖拂过红色绒面的盒子,夏建辉轻叹了口气:看来不可能送小láng崽子一份儿差不多的回礼了。
最终,夏建辉花光了手头为数不多的积蓄,给小láng崽子请了一尊开了光的白玉观音坠子锁在了抽屉里,打算等四号那天给小láng崽子一个惊喜。
“白玉观音……”
命运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转入既定轨迹,或许这就是宿命?
前世的时候他也曾给仇夏请过一尊白玉观音的坠子,玉料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价值远非抽屉里这尊普通白玉的坠子可比。
夏建辉喜欢白色,毫无杂质的白色。
他总觉得白色很gān净,即便前世在医院里住了那么久,也没能消弭他这个轻微洁癖对白色的爱。
华灯初上,明月已高悬,却丝毫不见自家爹妈的影子。
于是,夏建辉自觉地去冀二叔家蹭了顿晚饭,又缠着冀二叔问了些厂子里的近况。
确定冀二叔没受欺负,确定自家亲二叔真的已经被金子渣爹送到了新厂给四叔夏来宝打下手去了,夏建辉这才笑眯眯的回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