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宿命去死
是的,即便他不愿意承认,即便他的若无其事骗过了小láng崽子,但是心里的空落感却骗不了了他自己。
想到过了今晚,明天就能回家见着让他头疼的小láng崽子,夏建辉忍不住扬起了嘴角:“不去。”
“不是吧!你不去?”二货萝卜挠着柜子门,不甘心的问,“你真不去?”
“嗯。”夏建辉往旅行袋里装着他去食品一条街买回来的特产,毫不内疚的掐灭了二货萝卜心底最后一丝小火苗,“我爷爷七十大寿,我必须回去。”
“那我也……”小兔子咬咬下唇,也想跟着说不去,然而,徐海波突然打断他的话,直接命令道,“不准不去。”
“噢。”小兔子垂头丧气的噢了一声,鼓起嘴开始默默的整理东西。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也去?”二货萝卜炸毛,“我可没邀请你!”
“我不是302的?”徐海波反问,二货萝卜哑口无言,纠结了一阵儿,刚要说他也不去了,结果徐海波在他开口之前又问,“你不敢跟我一块儿去?”
“放屁!老子有什么不敢的?”
“唔,其实你去不去无所谓,但是小兔子必须跟我走。”
“……”
2003年9月29日,星期一,晴。
徐海波VS二货萝卜,二货萝卜又一次完败。
事实又一次证明,人真的不可以貌相,以貌取人什么的会死人的。
我想我有理由怀疑,徐海波话少、说话简练,不是因为他木讷或者内向,而是因为他懒或者是不屑。
在该说的时候,他从来没少说过一句。
就好像军训的时候,教官对小兔子的格外照顾惹来同班某个男生的恶言恶语,他犀利的回击那样。
那个家伙,除了每天恶趣味的撩拨二货萝卜的时候,就数那次说的话最多了。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维护小兔子,我想绝对不是因为同室qíng谊,他不是二货萝卜,义气什么的不属于他。
他对小兔子的态度很奇怪,必要的维护,隐晦的厌恶,这个复杂的家伙,是个表里极度违和的人,就像……该死的,就像前世当兵时那个指导员一样。
原来,他们除了长相还有这么一个共同点。
算了,一切与我无关,还是养jīng蓄锐,准备应付小huáng吧。
十一huáng金周,很多长途火车都不卖短途票。学校里集体订票,回滦北市的火车票只有绿皮老爷车的,其他的,别说是T字头、K字头的车次没有票,就是普快也是抢手货,买晚了的就只剩下慢车了。
真正意义上的慢车,普快走一百分钟,慢车可以晃悠上三个小时。
所以,夏建辉和妮子他们回家,果断的弃了火车,很“娇气”的打电话让刘招福来学校接的他们。
刘招福三十号上午九点到T大,当天中午十二点半夏建辉就到了家,正好赶上中午饭。
进了家门,不等他放好旅行袋,小láng崽子就晃着隐形的láng尾巴,一下子扑到他跟前,抱着他的腰,在他脖子上蹭啊蹭的撒娇:“小灰,我想死你了,你可回来了,我不让你走了!”
“臭小子,你哥是去上学,真离不开你哥就好好学习,也考T大。”银子妈妈笑骂着拖开小láng崽子,“让你哥你姐他们先进来,在门口堵着像什么话?你哥在家呆七天呢,你有的是时间撒娇!”
“妈,我就放两天假,还有一天要回老家,哪有那么多时间啊!”小láng崽子嘴里不满的咕哝,眼珠转啊转,看那模样分明是还想再窜回夏建辉身边,占便宜吃豆腐。
夏建辉挑眉,似笑非笑的打量好像又壮实了一点儿的小láng崽子:“你再窜过来,今天晚上就打地铺,反正我在学校已经习惯一个人睡了。”
“小灰……”晃动的隐形尾巴一下子耷拉到了地上,小láng崽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夏建辉,“你不会这么狠心吧?”
“我保证……”夏建辉换上小láng崽子狗腿的递到脚边的拖鞋,慢悠悠的肯定,“绝对会。”
“你真舍得?”
“你可以试试。”
小láng崽子自然没有那个胆量,就算他怀疑夏建辉的狠心程度,他也不会怀疑夏建辉说过的话。在他的印象里,不管小灰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要说出口的话,就绝对会实现。
因此,他也一直想拐外抹角的骗小灰一个承诺,只可惜从来没成功过。
10月1号,国庆,也正好是夏老爷子的七十大寿。
夏来金在老家大摆筵席,给自家老子过生日,不光有同宗的亲戚,合适的邻里,还有不少夏来金在北钢的朋友。
夏来金忙里忙外,招呼亲戚朋友,就算有三个兄弟两个结拜兄弟帮衬着,依旧是分身乏术。
都说人越老越像小孩,夏老爷子七十,银子妈妈他爹七十三,两个老小孩儿凑到一起,说着说着就争起来了,夏老爷子一个不忿,用大烟袋敲着桌子招呼夏来金过去。
夏来金只得扔下一桌子人,小跑着去哄自家老子和自家老丈人。
那桌子上都是跟夏来金关系处于发展阶段的人,夏来金一走,作陪就只剩下了闷葫芦似的冀建国,夏建辉无奈,只好带着小láng崽子过去帮忙应酬。
八个人里有七个平时就见过几次夏建辉和小láng崽子兄弟两个,这时候见他们兄弟两个过来打招呼,笑呵呵的问了几句学习怎么样之后,就开始三三两两的相互碰杯。
只剩下那个之前没见过面的大肚子男人,端着酒杯不跟相熟的人联络感qíng,非要跟夏建辉走一个。
“老董,小辉还是个孩子呢,哪儿能喝酒……”冀建国给自己满上一杯白酒,起身隔着桌子要跟大肚子男人碰杯,“你想喝的话,我陪你。”
“你?”大肚子男人斜眼瞥了冀建国一眼,把酒杯往旁边躲了躲,“你不行,我现在就想跟姓夏的喝酒。小辉是吧?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今年不是十九就是二十了吧?怎么着,董大伯敬你一杯,你给董大伯面子不?”
“董大伯肯敬我这个小辈儿酒,是抬举侄子,侄子哪能不喝啊?”夏建辉笑着接过酒杯想喝,不想小láng崽子抢先把酒杯端了过去,仰着脖子一口把整杯52°的五粮液给喝了,“我替小灰喝。”
夏建辉心里又气又窝心,搂住晕晕乎乎的小láng崽子,跟同桌的人打了个招呼,跟冀建国要了他的车钥匙,忙不迭把开始咕哝咕哝说胡话的小láng崽子扶到了车后座上。
夏建辉很努力很努力的长,到现在也不过长到了一米七六,都没小láng崽子高,更不及小láng崽子壮。
所以,在夏建辉费劲巴力的把走路打摆子的小láng崽子塞进车后座,小láng崽子拽着他往怀里搂的时候,他一个趔趄,就摔到了小láng崽子身上。
小láng崽子第一次喝酒,喝的还是满满一口杯高度白酒,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平时不敢说的迷迷糊糊的就说出了口,平时不敢做的,也循着shòuxing本能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