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包子嫁王爷
“他怎么样?”看着啪啪在林尽欢身上乱点一通的无痕,玄子羽问道:“昏迷了吗?”
“嗯,暂时帮他止住了血。”
宁修把怀中的人jiāo给一旁的二宝子和随从,走到那一群横七竖八的尸体面前拿着他们手中的武器研究了起来。
“他们是蛮鲁人。”他惊诧不已,刀鞘上的雪花花纹彰显着这些追杀者的身后。
风雪谷是在蛮鲁之地存在的一个门派,这些人都是风雪谷的人吗?
玄子羽将一个人脸上的面罩拉了下来,“这些人长的怎么那么为所yù为?”太难看了,完全是野猪踩在地雷上的长相啊,大胡子,大脸盘,浓黑的眉毛,还有……足以媲美腊肠的嘴巴。
又扯下几逐渐僵硬尸体的蒙面布巾后,玄子羽找了个gān净的地方,把布巾铺在地上,靠着树坐了下来,等待着马车的到来。
23、忒煞专qíng …
“小羽毛……”宁修为躺在客栈chuáng榻上的林尽欢换着伤口上的绷带时,突然从昏迷中的林公子口中隐隐约约听到这个词汇。
“醒来了吗?”他俯身审视着口中喃喃有声但是仍旧昏迷不醒的林尽欢,眼神攸地幽暗了下来。
“小羽毛……”林尽欢的声音虽轻,但武艺超凡的宁修足以听的清清楚楚,他面色凛然,为林尽欢盖上被子后,转身快速的走出了房门。
隔壁房间内,玄子羽正抱着方才水月在外面给他抓到的一只小白鸽子玩耍,宁修进屋看到他怀中的东西后,眼底划过一抹异色,不过在对上玄子羽视线的瞬间便隐去了。
“过来把这鸽子宰了,我想喝鸽子汤。”
宁修心下一颤,三步并做两步的走到了玄子羽面前,“哪来的鸽子?”
“刚才我在窗外看到一道白影,水月说是鸽子他就抓来给我玩儿了。”玄子羽欢喜的摸着怀里咕咕叫着的小白鸽头说:“对了,我还在鸽子脚上发现了一个字条,上面写着老四动手了。”
宁修僵直了脊背,复杂的看向玄子羽,“字条在哪?”
“烧了。”玄子羽抬眼看了看宁修,歪头轻笑带着蛊惑般的魅力,“怎么了?你怎么关心起字条来了?”
宁修低下头笑笑,“把鸽子给我。”
“你去拿刀,咱们在房间里把鸽子给杀了。”玄子羽扬着下巴指挥。
“这是信鸽。”忍耐不下去的宁修咬牙说道:“你都知道不是吗?”
呵!宁修这一次从心底里完全颠覆了以前对玄子羽的看法,原来这个人才是真正不显山不露水的能人呢!
玄子羽笑弯了桃花眼哼道:“我知道什么?”幸好事qíng的发展都在他猜测掌握到的范围之内。
他从小在皇宫里同那些皇子们一起长大,关于那个尔虞我诈yīn谋阳谋的争斗玄子羽没兴趣cha手,只是不cha手不代表他不清楚皇子们之间的争斗吧?
再说他现在可是景王妃呢,以后的生活命运必定会跟皇室的兴亡荣rǔ扯上关系,他清楚在别人的眼中他是个只拥有着一个好看皮囊的糙包。
但是他也知道: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大智若愚者才能在这中暗cháo涌动刀光剑影的环境中求得生存。
宁修在他眼前坐定,“你都知道什么?”
玄子羽漫不经心拨弄着鸽子洁白的羽毛,“你该问我不知道什么?”
“那么景王妃,你都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你的心呗!”玄子羽回答的直接又坦dàng。
他是傻,他也jian,玄子羽早已参透厚黑学之jīng髓,心黑脸皮厚,他可是也将厚黑之jīng华在自己的身上诠释了个淋漓尽致呢!
宁修的那张看似冷qíng无害的脸庞身后隐藏着怎么样的真实一面,玄子羽也早已看的一清二楚。
身为皇室子孙,从出生开始身份就决定了他以后要走的道路,而争权夺势的命运也当然不可避免。
所以,只要是有yù望的人他不会不对至高无上的皇权尊贵的地位吸引,宁修不会宁远不会任何一个皇室子孙都不会。
荣耀之巅,万万人之上,九五至尊,君临天下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又有多少人为了权力荣耀而粉身碎骨?
玄子羽是圣人之后,但他终究还是ròu体凡胎,他也能够理解宁修的处境地位,关心朝廷的事qíng,他不过是想帮助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能够在惊险的争斗中掌握控制着全局,做风口làng尖上的掌舵者而已。
“那是宁辰的笔迹我看出来了。”玄子羽笑意盈盈轻松的自顾自说着:“让那家伙闹腾去吧,吴王妃娘家的势力固然qiáng悍,但是外戚若一旦掌权,你觉得父皇还能看下去吗?再说京城里还有宁宿和一gān老臣,这天呀塌下来也有一群皇室的重臣顶着呢!”
宁修貌似神qíng切切的凝视着玄子羽,深幽的瞳孔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他扬起眼角大笑出声:“看来,本王真的娶了一个宝贝儿呢!”
“知道就好。”玄子羽一点也不谦虚的说:“反正朝廷要真是乱了,不是还有父亲做你的后盾么?”
吗的!豁出去了,不论如何爹爹和父亲看到朝廷出事应该不会置之不理的。
就算他们想置之不理,自己也肯定不会同意,宁修可是他们的女婿……不对,应该叫什么来着?
玄子羽皱着脸问,“我爹爹跟父亲应该称呼你什么?”
“女婿。”宁修抬手为玄子羽倒了一杯开水,推到他面前,道。
“去你的女婿,老子是男的。”玄子羽横眉冷对,“你诚心气我是不?”
宁修一愣,想了想说:“那你说应该叫什么?”
“……儿婿吧。”
宁修眼角抽搐,呐呐点头,“嗯……是儿婿。”
“咱们还得在这停几天?”
“等尽欢醒了就启程。”脑海中突然响起林尽欢昏迷时口中喃喃的人名,宁修看向玄子羽的眼神yīn沉了几分。
“把鸽子给我。”
“做什么?”
“给宁辰传信。”
“不用了。”玄子羽挥挥手,“他们也要到南都来了,你传信也没用。”
“嗯?”宁辰好端端的不呆在京城到南都做什么?
“我大哥要回魔宫啊,他死皮赖脸的跟来了。”
宁修一口水呛在喉咙里,láng狈的涨红了脸咳嗽起来,“呃……咳咳……你是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在京城的时候怎么一点风声都没用听到。
玄子羽不屑的睨着他说:“你们姓宁的人可真够不要脸的,二皇子宁辰可是经常爬我家的院墙像个贼一样的跑到玄府去呢!”
宁修大为吃惊,“二哥……”想不到竟然有这档子事儿!
玄子羽在椅子上磨蹭了两下,起身大大方方坐到宁修的腿上,看着他吃惊的眼神有一瞬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