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包子嫁王爷
他抓紧了宁修的手臂,“不能结束吗?”
“快了。”
“其实……可以马上结束。”
清澈如水的声音传来,宁修骇然转身,持剑的手却僵在身侧,直直的看着那再次穿透玄子羽受伤的肩胛而刺入他胸口的灭魔剑!
“啧啧!果然是上古神器,真是犀利无比呢!”
风无涯笑的灿烂,玄子羽在剑身穿透他身体的那一刻,抓着宁修手臂的手垂落下来,人已昏迷过去。
长剑拔出,宁修捂住玄子羽的伤口虚晃了两下脚步。
伸手点住他身上的xué道,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胸口已在同是也被刺穿。
风无涯一个旋身落地,眉宇间满是得意之qíng,浅色瞳孔散发着妖异的光芒,朝半空中的玄九幽道:“能让你下山的人,看来很脆弱啊!”
剑光如灿烂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开来。
寒光闪过之处,鲜血淋漓,刺伤众人。
风无涯愣了一下,眸中的得意光芒一闪而逝。
宁修手骨泛白,胸口怒气翻腾,深红色的眼眸yīn狠决绝冰冷如死。
从胸口冒出的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跟玄子羽流在地上的鲜血汇成一条细细的溪流,隐入脚下的土地。
低微的呼吸,逐渐冰冷的身躯,有那么一瞬,若不是他能感受到玄子羽微弱的心跳,他会以为怀中抱着的是一具尸体。
剑能刺穿他的胸口,他只是会感觉到疼痛,而怀中昏迷的人,却让他感受到了何谓痛彻心扉。
瞳孔微涩,泪光闪过。
一滴泪从眼眶滴出。
划过脸颊,落入唇齿。
苦涩的滋味,似血。
翻滚的怒意在胸口升腾,身体全部的筋脉被如此qiáng烈的愤怒撕裂。
一股残忍邪恶的力量从筋脉深处注入宁修的体内。
因为愤恨而扭曲的脸庞变得诡异起来,如同盛开的曼陀罗般魔魅骇人。
血色的瞳孔找不到一丝焦距,筋脉血管从皮肤深处蹦出,这一刻的宁修完全癫狂。
他动了动因为筋脉bào露而僵硬了的脖子,诡异的勾了勾嘴角,有一丝墨色的东西从他左边的颈间瞬间爬满了他半个脸庞。
从左边的脖子直至眼角然后到额头,墨色的痕迹犹如蔓藤缠绕着宁修的整个脸庞,那是一个诡异而又狰狞的黑色图腾。
“宁修!”玄九幽冷喝一声,从他手中夺过玄子羽。
转身,冰冷的目光如同寒剑般落在风无涯的身上。
“你用灭魔剑伤了他?”他竟然敢用灭魔剑伤了宁修?!
玄九幽的脑袋一下子爆炸开来。
怎么会……
风无涯怎么能用灭魔剑刺伤宁修?!
天地放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
风无涯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的长剑,又看看宁修那一张变得诡异古怪的半张脸。
灭魔?
原来是这样么?
玄九幽你之所以会下山,就是因为担心这样的事qíng发生么?
呵!看来这次他真是来对了呢!
宁修抬手,轻轻的抚触着僵硬刺痛的半张脸,嘴角的弧度愈发放肆了起来。
内力在下腹处疯狂的四处流窜,血络筋脉全都沸腾了起来,扑身而上,宁修享受着这样充满力量火热的身体。
风起无声,长剑诡诈。
只是这闪神的一瞬,风无涯手中长剑颓然落地,紫色袖袍飞飘落,手臂鲜血横流。
扑面而来的那种残bào而又深厚的内力让他有些惊措。
腾地而起,灵活的避开宁修的攻击,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已经体力不支却还在打斗中的众人。
“撤!”红唇蠕动,掌风凌厉。
几人齐齐朝空气旋转飘远,风无涯淡淡挑唇,“我期待着下一次的见面。”
收回掌风,一个燕子飞旋,便凭空消失在空气中。
宁修飞身而下,望着玄九幽怀中昏迷的人儿,背对着对众人道:“今日多谢了。”
话音落,三人也已消失在空气中,留下气喘吁吁面面相觑的众人。
“你看到了吗?”
“什么?”
“图腾。”
“嗯。”
端木宇僵直了脊背,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道:“那是什么?景王爷中毒了吗?”
“我看……不然。”
欧阳越开口,探寻的看向水月:“水护法可有发现异常?”
水月扯下袖袍上一块布,包扎着手腕上的伤口,转移话题道:“咱们还是就醒这些人为好。”
一屁股坐在昏迷的躺尸上喘着气。
无痕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环视了一圈周围:“上官公子和上官霄呢?”
“诺……”林尽欢蹙眉指了指水月屁股下坐着的面朝huáng土背朝天的躺尸,“水护法屁股下压着呢!”
“哎呀……”水月尖叫一声,夸张的跳开,“我说怎么坐着各种别扭呢!”
汤泽光荣身负数道伤口,瘫在躺尸的身上对水月道:“水护法,再不为老汤施救的话,我就要先你们一步归位了!”
水月长叹了一口气,同无痕jiāo换了一下眼神,“几位也处理一下伤口吧。”
无痕从袖中摸出药瓶,递给欧阳越道:“上好的金疮药。”
“谢了。”
林尽欢捂着胸口咝咝抽着气,“怎么今个儿没见独孤qíng跟陆乘风?”
“听说陆乘风送唐彩蝶回杭州了,独孤qíng……或许也跟去了呢!”
端木宇两眼放光,八卦道。
欧阳越擦着额上的汗,笑道:“他们走的可真是时候。”
56、前世今生(1) …
乌云遮月,星辰坠落,无边夜幕。
恍恍惚惚中,宁修仿佛看到了一片苍翠的竹林,峦峦群山,烟雾袅绕。
忽然,有一个青涩稚嫩的少年的脸映入他的瞳孔中,那少年的容貌出奇的清雅jīng致,及腰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在身后,一脸惊诧的看着他,稍即脸上绽开了一个恬静的笑容。
“你……怎么了?受伤了吗?”出口的声音轻淡绵软悦耳动听,他眨眨眼,伸手在宁修的眼前挥了两下,“你是人吗?你醒醒……”
“呃……”胸口剧烈的疼痛迫使宁修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刚才……那是梦?
睁眼对上了玄九幽那一双冰寒的眸子,“他怎么样了?”
“已无碍。”玄九幽目光深沉,惜字如金。
垂眼看了看胸口包扎的伤口,抬手抚触着狰狞的左脸,“我……这是中毒了吗?”
体内翻腾的灼烫热làng还未平息,就连同内力也不停的在经脉中蹿动,宁修实在不知道他的身体是哪里出错了。
玄九幽摇头,往chuáng榻走去,一把扯开了玄子羽受伤的肩胛,只见那肩胛上的伤口已经淡成一条粉色的痕迹,几乎看不到受伤时那血ròu模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