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难忘
“父王——”司马溶有些气恼,恼恨的说,“您这是何必,若是您再这样下去,就算是您要了孩儿的命,孩儿也不会做这大兴王朝的皇上,您还是再想着再弄出个和孩儿一般的继承人吧!”
皇上恼怒的一巴掌打在司马溶的脸上,但因着身体不适的缘故,他打下去并没有多大的作用,只是隐隐有些做疼,很快就过去了,司马溶没有躲也没有去擦拭,只是倔qiáng的站着,瞪着自己的父亲。
“哼,你不必用这种表qíng看着朕,朕要做的事qíng朕就一定会做到,朕就是要这把京城翻个遍也要找出那个疯丫头,让她对朕言听计从!”皇上不乐意的说,“她比蝶润那 贱人还可恶!”
一声温暖的笑意在他们三人附近响起,轻轻的,悦耳而恬静,如同正在飘落的雪,在眼睛中晶莹动人。“不必这般麻烦,你找我何事?说来听听吧。”
三人立刻顺声看去,就在他们三人的几米外,一棵盛开的huáng色腊梅树低矮的树杆上坐着一位美丽的素衣女子,穿一件浅紫的衣,紫的如轻盈的水,轻轻的晃动着双脚,抖落一树的雪,说不出的清丽脱俗。站在她身旁的是司马溶见过几次的中年男子,表qíng温和安静的看着坐在树枝上的丛意儿,好象根本没有看到站在他面前的三个人。
皇上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这丫头是从地里冒出来的吗?她怎么可以说来就来,她当这儿是什么地方?她的丛王府吗?还是轩王府?真是可恶!那些守卫是吃闲饭的吗?简直是一群废物!
“你,你,你是打哪儿冒出来的?!”皇上有些结巴的问。
丛意儿轻轻一笑,huáng色腊梅花衬托下愈发让她清灵动人,她的表qíng是恬静的,语气也是淡淡的并不生气,“怎么可能打哪儿冒出来,你当我是这棵腊梅不成?不过是个小小的皇宫,信不信我告诉你你自己也不知道的来去之路?”
皇上看到站在丛意儿身旁的中年男子露出疼惜的微笑,那笑容让他心里莫名的一冷,仿佛一种可怕的预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突然间整个人如同沉入冰窑中般。明明那笑容如此的温暖,那也是一个并不怎么惹人注意的男子,却为何让他如此心惊胆战?!而且对方根本就没有注意他,甚至无视他的存在,那中年男子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丛意儿身上,却为何让自己如此不安?!
他是什么人?怎么会来这儿?丛意儿来过一次,再来似乎并不奇怪,但这中年男子是怎么进来的?难道也有着令人不可思议的武艺吗?不过,他能够出现在这儿,自然有不为自己所知的过人之处!
“你既然来了,也省得朕四处寻找了,哼,朕就不信你逃得过朕的手掌。”皇上有些心虚的说,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中年男子站在那儿就有着说不出的威言,让他有些不寒而立。
丛意儿微微一笑,说:“不过是闲来无事来这儿逛逛,你若是可以抓得到我再说这般的狂话,若是没有底气,就不要说这些无趣的话。”她身形微微一动,整个人已经站在离皇上不过半米左右的地方,静静的说,“皇上,你已经做了愚蠢的事qíng,如果你再这样无理取闹下去,我定不会放过你对付逸轩的事!念在这大兴王朝得来不容易,不愿意生事,但是,若是你再继续下去,就难免不得安眠了!”
第158章
“朕能够对付得了司马逸轩,就一定可以对付得了你!”皇上冷冷的说,“是他自己找死,如果不是他太能gān,朕何必要送他走上huáng泉之路?!哼,你一个区区huáng毛丫头,能够如何?你可知这大兴王朝朕安排了多少人,就算是司马逸轩也要有所忌讳,更何况是你,如果是朕出了事qíng,这大兴王朝也会乱成一团,纵然是不能够取而代之,也可以让新的君王头疼很长时间!”
丛意儿表qíng平静的说:“我可以烧了正阳宫,同样也可以取了正阳宫主人的xing命,纵然你是天下九五之尊,又有何用?”
丛意儿说话的功夫,皇上只觉得身上一股莫名的寒意,一阵阵淡淡的清香,抬头看到司马溶正一脸错愕和同qíng的看着自己,下意识的低头一看,衣服上有半朵梅花花瓣,正静静的沾在衣服上,说它半片,是因为它有一半是在衣服的另一面的。什么时候,丛意儿用花瓣袭击了他?让一片薄薄的花瓣竟然深入衣服中,而且沾到了他的皮肤,传达了一股凉意给他,是一种无声的警告。
“你,丛意儿,竟然如此大胆!”皇上恼怒而心惊ròu跳的说,声音中有些颤抖,这个不按理出牌的丫头,是不是什么事qíng都能做得出来?“这,这儿,是朕的天下,是朕的地盘!你,你想如何?”
丛意儿平静的说:“我能如何?只是希望你可以安生些,不要再招惹我,免得我一时想不开与你计较起来,吃亏的只有你。”
“他,是什么人?”皇上一指中年男子,不那么确定的问。
“他?!”丛意儿看了一眼中年男子,微笑着说,“他是谁?这个问题我也没有答案,我问过他,他不说,只说他姓尤,我只知道这些,若是你想知道,你可以自己问他。”
“你,是什么人?”皇上一心的疑惑,忍不住问。
中年男子淡淡一笑,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丛意儿的身旁,好象他唯一关心的事qíng只有丛意儿,他的世界里也只有丛意儿,“这很重要吗?要一位皇上如此关心。我不过是个路人,路经此地而已。”
皇上看了一眼周围,已经有些侍卫匆匆赶了过来,跟着自己的那个奴才真是值得夸奖一下,能够想到去通报宫里的侍卫,此次处理了丛意儿,定要好好的奖赏一下那个奴才。想着,脸上浮现出微笑,看着丛意儿,一摆手,示意侍卫们围上去,口中说:“丛意儿,朕已经念在你父亲的份上,不与你计较,是你总是一次一次的不按规矩来,招惹朕和朕的儿子,现在司马逸轩已经去了,他已经保护不了你,朕想如何就如何,你还是乖乖的听朕的话好!”
丛意儿不介意的说:“就凭他们,还真不够看在眼里的。”
司马溶一下子冲上前,挡在丛意儿面前,看着自己的父亲,有些哀求之意的说:“父王,算了吧,您还是罢手吧,何必总和意儿过不去,皇叔走了,她已经够难过得了,您就让她好好的安静的过她自己的日子吧,她不过是个弱女子,不能够威胁到您,何必要如此?”
“让开!”皇上恼怒的说,和着他此时的动作,这声音听来却有几分娇媚之意,让旁边的人都愣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应对如此局面,“你个不孝的逆子,真不知你是鬼迷了心窍还是怎么了,竟然为着这样一个女子和朕过不去,真是太可恶了!”
那些侍卫看着皇上,一时之间都愣在了当地,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么做起女儿家的打扮?!
司马澈在一边开口,轻声说:“父王,您,还是回去吧,这儿的事qíng孩儿自会处理,今日是孩儿母亲的祭日,孩儿不想动手,也不想有人血溅当场,若是父王肯为孩儿母亲着想,就让她今日癸日过得平静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