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难忘
丛意儿心中叹了口气,这个皇上不是疯就是傻了,看来蝶润下得药还真是作用够大,不仅让皇上成了一个不男不女的人,而且还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二百五。
司马溶的脸上显出愤怒的表qíng,怎么会这样,难道一个乌蒙国的公主真的就可以左右他吗?难道就真的要让大兴王朝变成乌蒙国吗?纵然自己身上有着乌蒙国的血脉,可是,他毕竟是大兴王朝的子孙,这样,如何对得起九泉下的列祖列宗?! 他狠狠的瞪了自己的父亲一眼,并没有说话,好象是乖乖的走向举行仪式的地方,步子迈得极是沉重,好象在考虑什么。
蕊公主站在他身旁,两个人僵硬的完成着必须的动作,在夫妻对拜的时候,司马溶看着蕊公主在自己对面慢慢的不太qíng愿的弯下身子,表qíng突然变得有些冷漠,丛意儿正好无意中看到这个表qíng,立刻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涌上心头,她觉得一声惊呼已经呛到了嗓子眼处,却硬生生的堵在那儿,怎么也发不出来!
第173章
站在司马溶的身后是刘山,另外一个人是乌蒙国的人,而那个扶着蕊公主的丫头就站在司马溶的身前不远处,她的腰间有一柄佩剑,剑鞘甚是华丽,很符合乌蒙国的风格,她竟然敢带着佩剑入二太子府,果然是猖狂的可以。司马溶恨恨的想,父王也太欺负人啦,就算是自己的生身父亲,也不能够如此置他所有的感受不顾,恣意而为,凭什么这样,他所爱的女子他不能娶,就站在那儿看着他和一个他绝对不爱心中也没有他的女子举行婚礼,这一刻,他的心中真是充满了怨气,说不出的恼怒在心头愈燃愈旺,几乎是一段时间的脑子是空白的,他闪电般的从那丫头的腰间抽出了剑,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那剑已经深深的刺入蕊公主身体之中,这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所有人,包括丛意儿,都没有反应过来。
“公主!——”那丫头惊呼着扑上前,一把扶住蕊公主的身体,红色的盖头在蕊公主的头上轻轻的飘落,落在地上,蕊公主的脸色苍白的吓人,表qíng错愕的看着司马溶,不相信的看着自己身体中cha入的剑,司马溶恨她到何种程度,那剑已经cha到司马溶瞬间可以cha入的最深度,她,还没有替轩王爷报仇,怎么可以去死!
“二太子!”苏娅惠站在那儿身体哆嗦的很厉害,像风中的落叶,她愣愣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心跳如鼓,怎么也停不下来。
“你,你,竟然敢对公主动手,你们大兴王朝真是摆明了要和我们乌蒙国做对!”那丫头恨恨的说,“这可是你们自找的,原本还想事qíng不要搞得如此之僵,既然你们如此不讲信用,就不要对我们乌蒙国对你们不仁不义啦!”
不知哪里来得勇气,苏娅惠突然冲上前,一把拨出cha在蕊公主身体内的短剑,她并不是一个习武之人,但是,激动之下她还是一下子就拨出了剑,鲜血喷she了她一身一脸。丛意儿迅速一下子点住蕊公主的xué位,如果不止住她的血,只要一会的功夫,蕊公主就会没命的。如果蕊公主真出了事,不要说乌蒙国不会对大兴王朝罢休,就是个人来说,也真是有些可惜,她,只是一个为爱做出不该做出的决定的可怜女子。如果她也知道司马逸轩还活着,她会如何面对?
苏娅惠整个人有些哆嗦,她觉得呼吸里全是一种说不出的甜腥之气,脸上流着热热的液体,手上也是红红的颜色,但是,她不知道害怕二字怎么写,她只知道她要替司马溶做些事qíng,这是她可以爱他的唯一机会,不论结果如何,最起码她为他做了她能够的事qíng。她鼓足所有的勇气,盯着面色苍白的蕊公主和一脸怒色的丫头,慢慢的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不要乱赖人,明明是我心里嫉妒蕊公主嫁入二太子府,夺了二太子对我的感qíng,所以才会出手伤了她,有谁可以证明是二太子动得手?你们到是说来听听,皇上,难道您看到了二太子出手了吗?只是娅惠不知礼数,一时心中嫉妒,没了理智,动了手,伤到了蕊公主,是娅惠的不是,我不信一个自以为了不起的乌蒙国会为一个二太子的妾妃吃醋的事qíng就对大兴王朝和二太子不利,那就太没有礼数了!”
丛惜艾眼睛看不到,但是她听到了全部,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之气,她多少知道了事qíng大概,心中一声长叹,可怜的苏娅惠,她爱司马溶,爱得如此不计后果,平常到是小看了她,原来爱qíng真的可以让人做傻事而不管不顾。
所有的人都呆愣在当地,包括司马溶,他呆呆的看着苏娅惠,看到苏娅惠一脸的慌乱,但完全不放在心上的绝决的看着蕊公主,他真的没有想到此时她会如此!
丛意儿扶住蕊公主的身体,轻轻的叹了口气,用只有蕊公主可以听到的声音,轻轻的说:“不过是第二个你,如你爱逸轩般的爱着司马溶,你不应该恼她,她不过是你的翻版,就如你为了逸轩赌上自己一生一世的幸福般,还要你再继续下去吗?”
蕊公主的身体有些哆嗦,她觉得自己的意识有些混乱,脑子里有些空白,很难集中jīng力,但丛意儿的话她听得真真切切,她看着苏娅惠,丛意儿说得不错,此时的苏娅惠不就是另外一个自己吗。如果有机会面对皇上的时候,只要有可能,她也会对皇上动手,会亲手结果了皇上,为了司马逸轩,她也会做任何的傻事。
皇上不知道要如何处理面前的状况,不知道要如何进行下去,婚礼肯定不能继续下去了,蕊公主受了重伤,就算是全部人都承认是苏娅惠gān的,替司马溶背负了所有的责任,可是,蕊公主的伤也不会消失,只能够让她先休息一下,养好了伤再说,再说,她头上的盖头又掉了,这婚礼只能暂时到此为止。
“皇上,如今这种qíng形,也只能罢了,不如让蕊公主先到宫中养伤,待她伤好之后再从长计议如何?”丛雪薇安静的说,心中叹息着,这世上到底有多少的痴qíng女儿?
“来人,送蕊公主去休息。”司马澈的声音在外围突然响起,他来得有些迟,但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一幕,此时,他抢在自己父亲的前面说出决定,面对父亲的时候,司马澈的表qíng里有了陌生的味道,虽然有尊重,却有了一份冷漠,甚至并不顾虑到是不是要由皇上自己先说出决定比较好一些。“既然事qíng这样了,大家不要再聚集在这儿了,还是先都回去吧,不过,这位丫环,还是暂时不要离开的好,我很想知道,是谁同意你也可以带剑入内的?这剑是如何作用的?难道还担心蕊公主会在自己夫君的家中遇到危险不成?”
那丫头一窒,竟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司马澈和司马溶不同,他问话的时候,语气中有着凌利和不容置疑的成份,有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架式,让观者心中生出怯意来。
司马澈冷漠的看着面前的小丫头,冷冷的声音说:“若不是念着你家主子受了伤,需要有个知己的人在一旁照顾,此时定不会吧饶了你,你去照顾你家主子,不许随便走动,待你家主子伤势好了后,再与你理论今日发生的事qíng!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