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翻身记
“疼吗?”闻人醒轻抚着那些伤疤,眉心紧拧,眼中流露出心疼。
“不疼了。”云墨衣浅浅一笑,伸手抚平他的眉心,“别担心,我用自己特制的伤药擦过了,伤口好得很快,估计过两天就连疤也看不见了。”
“那就好。”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受伤?”
云墨衣又将昨晚的事说了一遍,叹道:“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更不知道云府到底会怎样,我放心不下家里,但又不能一直在家里等着,只好把云府的安危托付给了皇上,他不管是为着自己的江山,还是为着他口口声声的爱,应该会护云家周全吧?”
“衣儿的魅力真大,连皇上也对你倾心不已,再加上前有南宫牧,后有谨王爷,我的压力好大。”闻人醒眼底升起一抹黯然。
云墨衣抿嘴一笑,左右望望:“呀,哪里飘来这么大一股酸味儿?”
“是啊,我就是吃醋来着,怎么办吧?我不禁吃醋,我还要吃你!”闻人醒嘴角上扬,化身为láng,扑向美丽的“小红帽”。
“啊——”某人又不敢下地,卧榻就那么大点,躲也没处躲,被某láng扑到在塌。这男人,一旦跟他说过喜欢,就原形毕露,
谁知某láng却转向,爪子攻向她的胳肢窝。
“啊——哈哈,救命啊……哈哈,不行了,我投降,我投降还不行吗?”女人的两大定律,一怕疼,二怕痒,云墨衣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左右翻滚却又动不了,只能举手投降。
闻人醒停下手,擦掉她眼角笑出来的泪水,笑着问她道:“投降啦?降兵是不是应该任由胜利的一方摆布呢?”
“想得美!”云墨衣回过气来,两手抱在胸前,夹紧自己的双臂,白他一眼。这回做好了万全措施,才不怕他。
“好哇,你使诈!”闻人醒将手放在自己的嘴边,哈了一口气,斜斜地看着她:“你确定要反悔哦?”
“威武不能屈!”小红帽一脸不服气地神qíng。
“好!有志气!”láng爪慢慢地伸向她,却没伸向她的腋下,转而向着纤腰一侧而去,像风一样在她的腰际拂过,再若有若无地轻轻地挠着。
该死的,她没跟他做过什么呢,他倒是把她的敏感部位摸得一清二楚!
腰那里痒痒的,转而全身都痒起来,云墨衣先是极力忍着,随着“哧——”的一声轻笑,终于破功:“哈哈哈——哈哈哈——不要了,我错了,不敢了……哈哈……”
“我不信,你待会又要反悔。”闻人醒笑着,láng爪仍然未停。
“不反悔不反悔了!”云墨衣觉得自己笑得快岔气了。
“再反悔就要打……哦!”某láng停下手,立起身子,眼一瞥,威胁道。
衣儿终于又恢复些活力了。
“嗯嗯。”点头如捣蒜,还举起双手投降,盈盈秋水无辜地看着他,笑得激动的脸,透着阵阵红晕。
她怎么会不知道醒的用意,只有跟醒在一块的时候,才是最轻松的。
“衣儿,我手上的事qíng已经处理好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大约后天一早吧。”过两天走路应该就无恙了。
“好,我回去以后准备准备,后天一早来与你会合。”闻人醒替她整理着刚才滚得有些乱的秀发。
“你真的要陪我去吗?”现在形势看来,前方路途多蚌,醒去帮帮她也好。
“是呀,若是可以,我希望能天天陪在衣儿身边呢。”醒眼睛里温暖笑着。
云墨衣笑着,却在心里叹了口气:师兄,我越来越离不开醒了,怎么办?你以后会怎样看我?
“衣儿在想南宫牧了么?”闻人醒看她神色有变,问道。
“醒,有时候我真的认为,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云墨衣扬起脸,调皮笑道。
“我才不要做衣儿肚子里的蛔虫,我要做衣儿身上的寄生虫。”闻人醒嘴角上扬,眉间都是笑意。
“你真恶心!”云墨衣白他一眼。
“我也要做衣儿身上的寄生虫。”斜刺里冒出一个男声。
晕死,怎么哪里都有他,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冒出来,他是属空气的吗?云墨衣怀疑地看他一眼。
林白站在门口,不满地看着两人的亲密举动,波光粼粼的眼眸里,一闪而逝过一道复杂的神采。她身边的男人到底有几许,这一个,貌似没有水夜枫那么好唬弄。
这次,云墨衣非常准确地捕捉到了他眼中的异样,心中的怀疑更甚。
脑海里一种感觉一闪而过,以前一直没有注意过,似乎林白每次在她房间外,她都没有察觉到呢,他的出现,总是突然的,这一点,跟she给她纸条那个人,非常像。
再仔细地看了看他,一身冰蓝色的衣服,衬得他整个人气质应该是非常秀雅的。一张嘟着的菱唇,一双小鹿般的眼睛,却又觉得他属于那种小受一般的美少年,两种气质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矛盾体。
他真的如他表面这般单纯吗?会不会,一直以来他们都看错了他?
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想来,那个送信的人应该是她认识的,但是将身边之人通通过滤了一遍,都没有发现合适之人,如果,这个人换成林白,似乎很容易解释了。
他是被她从玄衣教的手中救下的,当时据他所说,是因为林正存为了威胁他那个当城主的爹,所以拐了他当人质。
当时她没有细想,如今仔细想来,若真是这样,林正存完全可以在逃离欢城以后,便将他灭口,或者将他放了,为何还要一直留着他这个累赘?毕竟,一离开欢城的势力范围,他这个人质就一点用也没有了。
再然后,他便死磨硬泡的非要留在她身边不可,当他小孩心xing,也没有多想,是不是,将他想得过于简单了?
他便一直留在她的身边,她的所有事和一举一动,除了破劫和凝香,他便是最清楚的一个。
林白,林白,你真的有那么白吗?眼珠一转,云墨衣计上心来。
“小白,过来。”云墨衣一撩头发,摆出一个风qíng万种的姿势,暧昧地朝他笑道。
林白在她妩媚的笑容下,丝毫没有招架力,痴痴呆呆地应道:“好。”如被催眠一般,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闻人醒看看林白,再看看云墨衣,嘴角一扬,闪身到一旁站着。衣儿又在玩什么花样?
林白走至榻前站定,云墨衣笑了笑,拍拍身边的空处,用腻的不能再腻的声音说道:“坐啊——”
林白被她的声音弄的全身一颤,从失魂中醒过来,嘟嘟嘴:“衣儿,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说话,小白好怕怕!”有古怪,铁定有古怪!
“小白不怕哦!”云墨衣轻声哄到,拉拉他的袖子:“坐嘛,难道小白不喜欢衣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