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翻身记
若衣儿对他还有一丝丝的在乎,说不定打翻了醋坛子,幡然醒悟他无比的重要xing,愿意再做回他的王妃,从此与他鸾凤和鸣,鹣鲽qíng深,你弹琴,我chuī箫……
想着想着,笑容不知不觉地爬上他妖冶的脸庞,在眼角眉梢渐渐扩大,一时间,院子里只闻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和口水滴答声……
“王爷果真是花名在外,魅力无边,半天便结jiāo一位如此貌美如花的红颜知己,两位郎才女貌,让我等真是汗颜不已,只是我们这里庙太小,哪里容得下两位菩萨,不如请出去,另寻座高庙吧?”云墨衣没有被他颠倒众生的笑容迷惑,美眸里一片yīn霾,还有无尽的鄙视。
真是记吃不记打的东西,被叶梦熙害得还不够惨,随随便便就带个女人回来,寻常青楼女子便就罢了,若是别有用心之人,看他要如何收场?
“本王就要住在这里,这里清净。”楚亦尘当然不走,若走了,他的戏还唱得下去?
她越是生气,他越是高兴,说明她在乎他不是?
“王爷,站了这半天,水姬的腰都酸了,水姬的房间到底在哪里嘛?是不是有人不肯让嘛,王爷可不要太仁慈,将她拖出去,砍了就是了嘛。看谁还敢有意见!”水姬不满地锤锤自己的腰,娇娇滴滴地在他耳边撒娇道,眼神却颇有敌意地往云墨衣she来。
那嗲声,令在场之人都不禁起了一层的jī皮疙瘩。
云墨衣接收到她的敌意,暗中探了探她的内息,没有一丝波动,却也不敢大意,原来的林月诗等人不也探不出一丝内力波动么,后来的事实证明,他们是有一种特别的方法,掩藏了自己的武功。
在这段需要事事小心的日子里,所有人的突然出现都不能小视,这水姬,便出现得煞是突兀,就像凭空里冒出来的一样,又像故意在那里等着他们的一般,不能不防。
“水姬乖,本王带你去房间,好好给你锤锤就不酸了。”楚亦尘温柔异常地对她说道,眼睛里却一片清辉,没有一丝感qíng。拉起她柔嫩的小手,看也不看别人一眼,往云墨衣的房间而去,仿佛此刻在他的眼中,没有别人,而只有水姬一人!
水姬瞄了她一眼,得意一笑,如chūn风摆柳一般,摇摇曳曳地任他拖着,往云墨衣的房间而去。
“呸!看她那走路的样子,也不怕把屁股摇下来!”凝香对着她的背影呸了一声,又转过头愤愤地望着云墨衣道:“小姐,你真的让那骚女人住你房间?”她看小姐那一眼,便不像个好相与的女人!
“她要住便让她住吧。你搬到前楼去便是。”云墨衣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地道,顿了顿,又说:“去让掌柜的给醒的房间换个好chuáng来。”
“是。”凝香领命,盈然而去,走没两步,被一件甩出来的衣服罩在头上,紧随而至的是一声娇滴滴的呼声:“哎呀,这房间是谁住过的啊,真臭啊,呸呸呸,王爷,人家要上好的香料来熏过才是,要不然住不下去了……这柜子里都是谁的衣服啊,这么难看,这么差的料子,简直污了人家的眼,都丢出去……”接着,房间便接二连三地飞出一件件女装,全是价值不凡的上好衣裙,悉数落在凝香的身上。
凝香拉下头顶的衣服,不禁气结,小姐的这些衣服,每一件都是上好的烟霞罗制成,烟霞罗是贡品,只有宫里品级最高的妃子娘娘才有那么一两件穿,皇上却赏下来许多许多,闻人公子请了最好的师傅来给小姐做的衣服,这每一件衣裙,都是市面上见也见不到的珍品,她居然说污了她的眼,还一件件给丢出来!
是不让孰不可忍!凝香终于发飙了,抱着所有的衣裙,一个箭步冲进去,狠狠地丢在chuáng上,大力将她一推,眼睛里快喷出火来:“你这个骚蹄子,谁容许你在这里放肆?滚出去!”
水姬被她一推,狠狠地跌在地上,眼睛里霎时挤出几滴眼泪,哭诉道:“呜呜呜,水姬好疼啊,王爷,呜呜呜……”
楚亦尘嘴角一撇,不耐烦地皱皱眉头,却柔qíng似水地将她扶起来,对凝香吼道:“凝香,不得放肆,快给水姬道歉!”
“我不!”凝香嘟起嘴,鄙视地瞅着她:“演技也太差了,我根本没有用多大的力,哪会摔得那么夸张!”
闻言,水姬哭得更厉害了,扑到楚亦尘的怀里:“呜呜呜,王爷,这丫头根本不将您放在眼里,连一个丫头都敢这么放肆,水姬以后还怎么过,还不如回去呢,呜呜呜……”
“水姬乖,别哭了,别跟一个丫头一般见识,本王好生待你便是,谁也不敢欺负你。”楚亦尘软言细语地安慰道,还温柔地拍拍她的后背。
“真的?那晚上王爷可要好好疼人家。”那女人脸变得比猴子还快,眼角的泪水尚未gān,便已经破涕为笑,娇羞地埋在楚亦尘的怀里撒着娇,却没留意他眼睛里一闪而逝的嫌恶。
“凝香,把东西都收拾出来罢。”清冷的声音在外间喊道,没有一丝的温度。
凝香恨恨地盯了她一眼,嘴里骂了一声,才不qíng不愿地收拾了东西,有些同qíng的望了望地望了望楚亦尘,出了门去。
她之所以忍气吞声,是因为她知道这个女人要倒霉了,听小姐的声音,便知她的下场会如何。
跟了小姐这么久,别人不知,她凝香还能不知?小姐可不是逆来顺受,能容忍别有心思的女人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的主!从林月词到林月诗,从叶梦熙再到金婀,一个一个,无论是心如蛇蝎,还是层层算计,抑或是武功高qiáng,哪一个不都栽在小姐的手里?
这女人这么嚣张,恐怕连纵容她的三王爷都得倒大霉,所以她才颇为同qíng地那样看他一眼,希望他能明白过来,早日回头是岸,否则连到时候是怎样死的都不知道。
楚亦尘哪里晓得她肚子里的那些弯弯绕绕,他带水姬回来的目的,不就是让云墨衣吃醋?所以水姬越放肆,她们斗得越厉害,他就越高兴。
“都送到醒的房间里去。”云墨衣晦暗不明地看了看大开的房门,转身飘然而去。
是夜,一丝月光也无,过了晚膳时分,掌柜的来将新chuáng换过,又派人送来了热水沐浴。
烟熏袅袅,香气扑鼻,匍匐的热气中,云墨衣小脸晕红,慵懒地靠在浴桶沿上,美眸微闭,神qíng间惬意无比,诱人的身躯,掩在水上花瓣之下,只露出雪白的脖颈,那惹人喷火的沟壑,随着层层涟漪dàng漾,若隐若现,令人无限遐想。
闻人醒看着眼前美轮美奂的画面,只觉一阵燥热,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他的需要。可惜,如此美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衣儿不让他乱动,说若是伤口再裂了,便不让他上路。
不让他动,偏偏又在他眼前上演美人出浴的美景,这不是要他的命么!
哀叹一声,浅浅地唤道:“衣儿……”那声音,哀怨的就像个被丈夫休弃的怨妇一般。
云墨衣抿唇一笑,却并未睁开眼来,悠然说道:“醒,你对楚亦尘突然带回来一个青楼女子作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