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惜尧》完结+番外
陈炳缓缓走近沈煜,他伸手抚上沈煜的肩膀,近距离的看着他纤细的锁骨,狠狠的咽下了口水,不得不说沈煜甚至比女子还要美艳三分,他甚至想立刻就将身边的人扑倒,但是他抑制住了心中的欲望,沈煜武功高强,倘若他强迫了沈煜,只怕是他自己得不到什么还丢了半条小命。
陈炳微微俯下身,伸手拦住沈煜纤细的腰肢,细心的为他解着腰带,只是他还未享受够便被沈煜用力推开了。
“陈大哥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吧。”沈煜脱下了外衫,他想不通为什么脱个衣服还那么麻烦。
陈炳撞在门框边上久久才站了起来,他看着沈煜的面容尽力忍下了心中的不悦,罢了,美人是他亲自招惹的,为了美人他怎样付出都值得。
“你没事吧。”沈煜看着靠在门边的陈炳,方才意识到他有些用力过猛了。他走到一旁想扶起陈炳,刚刚伸出手便收了回去。
“我没事。”陈炳摇了摇头,心中更是火冒三丈,他也太不济了,被沈煜轻轻一推便倒在了地上,他心中越发的觉得沈煜根本不能招惹,但沈煜实在是太美了,他亦然无法放弃。
“花雕记得喝,陈大哥事务繁忙,我先离开了。”沈煜开口想说什么,但胸中一阵闷塞,他缓缓退了两步。
“我也没有什么事情,你才刚刚过来,要不陪我喝两杯再走。”陈炳没想到沈煜这么快就离开了,许是他刚才的动作露出了马脚,可是他看着美人在身边多年又吃不了,怎可能抑制得住自己的欲望。
“算了,改日再说吧。”沈煜摇摇头,他每次见陈大哥都是很开心的,但不知他今天是怎么了,情绪总有些低沉。
“小煜。”陈炳在沈煜推开房门的那一刹,伸手握住了沈煜的衣袖,只可惜他动作太慢只握住了沈煜的衣袖。他真的等不了了,他不可能与沈煜不远不近的一辈子,他已经年近而立了,过几年他就该娶妻了。
与沈煜在一起一生一世,他不是没有想过,那个想法刚刚在他脑海中形成便就被他打消了,他是朝中三品大员,不是平民百姓,他只能娶一个门当户对人家的小姐,不可能与男子在一起,况且沈煜只是一个庶子。无论沈煜知道实情后恨他也好,怪他也罢,他都只能如此。
沈煜用力抽出了自己的衣袖,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这么厌恶陈炳靠近。“小煜是不是不会喝酒。”陈炳装作不在意的说,他对沈煜仅仅是玩玩而已,他绝不会动真感情,而他的真情伴随着在朝中为官多年已经消散了。
“我当然会了。”沈煜转身离开,纵身一跃跳出了府门。
陈炳看着那道高挑的身影在自己面前消失,微微松了一口气,他不知自己是惋惜沈煜没有遭于毒手,还是庆幸他即使忍住了欲望并没有自甘堕落。
沈煜稳稳落在了府门外,他看着远处来来往往的人群,心思略有些混乱,他接连向前走了几步,险些撞上面前背着担子的百姓。
沈煜微微抬头看见远处走在店铺门前的辰海,依旧是一如既往的白衣,而他的面容有些憔悴,身形已是消瘦了许多。沈煜张口便想唤住辰海,但他生怕辰海刚刚放下这段感情,他的声音再次勾起辰海的回忆,只那一刻的犹豫辰海的身影便消失了,沈煜寻了几遍也没有找见,似乎辰海从未存在一般。他的面容上有一丝淡淡的悲伤,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公子,您买不买糕点。”店家看着站在面前美得像仙子一般的人物。
“买。”沈煜看着糕点铺的牌子点了点头,辰海刚才是想买糕点吗,难道他还没有放下,可是他已经同辰海讲过了,他们根本不可能为什么辰海还那般执着,是放不下吗。可辰海就算执着一生也不会有任何结果,他毕竟与辰海不同,他只是一个庶子可以不争名逐利随心所欲的生活一辈子,而辰海绝不可能。
沈煜接过糕点,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已经完全冷了。
第 14 章
第12章
一簇新枝探进窗内,嫩绿的枝叶映得淡粉色的花瓣愈加明艳,但无奈季节已过,花瓣随风散去,只余秃枝静立在那里也并无任何观赏的意思了。
房间中,桌上的雕刻着繁复花样的铜炉上升起一缕淡白色的烟雾,如游动的触角一般融进房间内,一丝抹不去的香料味缓缓蔓延,虽香气逼人但却甜腻异常。床帘被高高掀起,一片淡紫色的薄纱滑落在地上,淡白色的丝绸上纹绣着小朵鲜红色的花瓣,宛若梅花绽放在枝头凌寒泣血。
梳妆台的铜镜隐约映出一个女子的侧脸,她的容貌精致,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秀气的鼻子下一双樱桃小口,但脸颊上厚厚的脂粉掩不去脸上细细的皱纹,眼中的神采亦比不得当年而有些苍老深沉了。
猩红色的指甲落在白色的丝绸上,映得修长的手指愈加白皙细腻宛若葱根,纤细的手腕上松松的套着一个玉镯,浑然天成的玉器上散落着星星点点的绯红,如淡红色的落花一般,绝美中而有三分凄凉。
她缓缓起身走向一旁的梳妆台,衣衫包裹着她纤细的腰肢,虽身材依旧如初,但她的面容早已老却只余当年那一丝美艳的痕迹。
圆润白皙的耳垂下一对精致小巧的玉坠,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摇晃,时而贴近她纤细的脖颈。
她看着铜镜前那张貌美的面容,淡淡的笑了,笑得异常悲伤,连眼角的皱纹也那么清晰。早年时她自恃容貌美艳,这后宫中无人能及得过她,而先皇却未曾看过她一眼,现在她年纪大了,后宫中终于只剩下她一人了。
太后用力握住了桌角,翡翠戒指上隐隐多出了一丝纹路。她在后宫中挣扎多年却落得丈夫冷落儿子忽视的下场,如此又有何意义,倒不如未曾进过皇宫还能如寻常女子一般嫁人。可是身为官宦家的女子又有哪一个不被嫁人送入皇宫,梦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可是最后哪一个也不能成功,最好的结局便是空有一身荣华富贵而独守房间寂寞多年。
太后抬头看着远处的窗外,面容依旧是冰冷而威严并无半分悲伤。
“太后娘娘,张侍君来为您请安了。”宫女轻轻推开房间便看见坐在桌前的太后,太后娘娘一直喜欢坐在那里,神情也愈加冰冷了,听说太后早年可是很好相处的。
“让他进来。”太后微蹙秀眉,将猩红的指尖移向了桌下。
“臣拜见母后。”熙阳刚刚走进房间便跪在了地上,罚跪的事情刚刚过去,他生怕再次触怒太后,只是低着头看地面不敢张望一眼。
他隐约间闻见了一丝浓烈的香气,胸肺见略有些不适,微微抬头看见桌上燃着的一个香炉,虽然不是正开的花瓣,但或多或少也有些呛鼻,他略略抬起衣袖遮挡了一些香气。
太后看着跪在远处的一道身影,面上无喜无怒,只是仿佛无人般的看着手上的翡翠戒指。
正当熙阳的膝盖跪的有些酸痛误以为太后又要罚他跪着时,太后缓缓张开了口,“张侍君跪的太远,哀家都有些看不清你了。”
“是。”熙阳缓缓走到太后面前撩开衣袍跪了下去。
“起来吧。”太后摆了摆手,倘若她在罚熙阳跪着,指不定皇上又要跑到她面前与她理论了。
“谢太后娘娘。”熙阳心中松了一口气,原先太后刁难他,他是不愿与皇上提及,而现在他看着皇上每天日理万机,更不能说出分毫让皇上心忧了。
“你前些日子晕倒了,现在身体好一些了吗?”太后的视线落在熙阳的身上,宛若刀锋一般,曾经她将全部的心思放在先皇身上,却看着先皇的心被一个男人夺走了,现在她苦心栽培了多年的儿子又是如此。但她只是一介女子就算在不喜熙阳又能怎样,令她最伤心的却是儿子因此而对她生了间隙。
“臣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熙阳无意中向后退了几步,距离散发着异香的香炉远了一些。
“你身为男子身体应该比一般女子更健壮一些,哀家也是想你不过跪了半日怎么就跪晕了,原是你的身体太差了。”太后眼中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愤怒,皇上将熙阳看得太紧,就算她想做什么也无从下手,况且她心知皇上将熙阳视为心尖,她不想与儿子决裂,也不会做的太过分。
“母后说的是,臣是该好好调养身体了。”熙阳低头说道,香气散入肺腑之中他越发有一丝不适,但太后历来厌倦他,恨不得看不见他一眼,怎么今天倒想与他说上话了。
“皇上知道你自幼便体质过于虚弱吗?”太后伸手示意一旁的宫女将香炉盖掀开,加入了一些香料。
“母后放心,那日是因臣的身体过弱而致,与您并无半分关系。”熙阳渐渐听出了太后的意思,他闻着浓烈的香味有些头晕目眩,也不得不重复一遍,只想尽快离开房间。
太后点了点头,她隐约感觉香气有些过于甜腻,伸手拿过放在桌边的茶杯,清茶缓缓流入口中,蔓延着淡淡的清香,“哀家听闻近日你与皇上的关系在渐渐转好。”太后看着熙阳俊秀的面容,猩红的指甲在茶杯上划了一道,倘若只是个女子,她绝不会如此在意,而熙阳偏偏是个男子,还如此自恃清高。她真不知皇上看上了熙阳什么,还能三年如一日的真心待他。
早些年他们关系疏离,她还能希望皇上有一天能玩厌了熙阳,放他离开,现在熙阳主动讨好皇上就更不可能了,她也不知熙阳如此是看清了实务,还是真心实意。
熙阳微微抬头看着太后的面容,额头上有一丝冷汗,倘若当初皇上既不能靠近他,又不宠爱刘淑,太后心中还能平衡些,可是现在皇上日日在他的房间中留宿,虽什么都没有做,但太后同样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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