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小公举
萧明钰原还恼羞着, 见她此时笑得眉眼弯弯,一双形状极美的水眸宛如潺潺chūn水,乌黑的眼睫还沾着晶莹的泪珠, 雨后初晴般的颜色明丽。他的心又不觉得软了下来,伸出指腹轻轻的替她拭了泪珠, 指腹上的薄茧轻轻的在郑娥柔软的眼睑上摩挲过去,微微一点薄红, 带出无限的暧昧来。
只是郑娥犹自笑个不停,他忍了忍,还是咬着牙问道:“……笑够了没?”
郑娥这才觉出几分危险来, 连忙要往后退。
然而,她此时就坐在萧明钰的膝头, 整个人都被萧明钰搂着, 上身那两团柔软紧贴在他汗湿的肌肤上, 犹如弱水与铁石一般明显的刚柔之别。她这时候起意要退, 自然是不可能的,萧明钰一手托着她的臀部, 一手扶着她的腰, 倒是把她抱得更紧了。
郑娥吓得眼睛都闭起来了,嘟嘟囔囔的抱怨道:“……是你自己说很快就好的。”
萧明钰的脸黑了大半:就是因为太快了,所以才要有第二次啊!
话虽如此, 这到底是新婚,他还是希望能给郑娥一些好一点的印象的,想了想便握着郑娥的手,往下探去,附在她耳边道:“可是,这里还没好啊……”
柔软白嫩的手心被烫的一哆嗦,仿佛是握着一块柔软的烙铁一般。郑娥再不能装傻,只好偷偷睁开眼,瞥了瞥萧明钰的神qíng,想要把手给收回来,却被人死死按着,只好试探似的摸了摸。
然后对方就更嚣张了,更烫更大了……
郑娥更加握不住了,又有些想哭,眼眶微红,泫然yù泣的抬眼去看萧明钰。
萧明钰只好松开她的手,一面俯身吻去她眼睫上的泪水,一面动着下面。他的声音很低很软,带着一种灼热的气息,落在郑娥的面颊上,烧得她面上滚烫。
萧明钰的吻一个接着一个的落在她的面上,细碎的、温qíng的、柔软的、灼热的、缠绵的……郑娥只觉得自己好似被丢到一团火里,烤的浑身滚烫,每一根骨头和皮ròu都要烧得脆脆的。
他们后来又来了两回,最后一次,萧明钰还突发奇想,贴在她耳边一边叫她小名“眉眉”一边动……直到郑娥打着哭嗝去哄他:“其实一点也不快,真的,真的……”这才算是好了,反正郑娥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最后还是萧明钰抱着她,给她擦的身体,重新换好衣服……
饶是如此,第二天早上,郑娥醒来的时候仍旧浑身难受。偏睡在她边上的萧明钰却仿佛容光焕发,见着郑娥醒了,还十分高兴的转过头,抱着她的小脸蛋,轻轻的在她的额上吻了吻,声音微微有些沙哑:“醒了?”
他还要再吻吻郑娥的唇,郑娥便连忙把他给推开了:“你洗漱了没啊?”她是十分讲究个人清洁问题的好嘛。
萧明钰的脸黑了一小半,只是想起昨晚上的事,很快便又好了许多。他伸手捏了捏郑娥柔软的面颊,扬起长眉,轻轻的笑起来:“唔,这就去洗漱……”他也不拖沓,这般说着,不一会儿便径自撑起身子,先揭了帘幔抬步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外头便有宫人来服侍郑娥洗漱更衣——因为昨晚上郑娥半睡半醒,只知道萧明钰是大概的给自己擦过了,想了想还是又叫人端了水来又洗了一遍。
他们两人是新婚夫妻,今日换的衣衫也都是大红色的。
郑娥穿了一件大红色广袖襦裙,袖角上用特质的金线绣着凤纹,栩栩如生,裙裾上的五彩金凤则是昂然扬首,铺展开来正是凤凰展翅的图案。窦嬷嬷今日心qíng好得很,特意从匣子里给郑娥选了一对红宝石耳坠,耳坠雕成一串石榴模样,jīng致玲珑,红宝耀目,讨喜的很。
窦嬷嬷也是眉开眼笑:“石榴好,石榴寓意好……”她见边上几个梳头打扮的宫人都年轻不知事,便悄悄贴在郑娥耳边,问了一句,“昨晚上,可好?”
郑娥面一红,咬了咬唇,眼神躲闪,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简直好的太过分了。
男人家总是简单些的,萧明钰又比郑娥起得早,这会儿倒是早就打理好了,衣冠整齐,疏眉朗目,神容清俊,按照郑娥的话就是打扮好了的“衣冠禽shòu”。他从另一边过来,闲着无事,便站在后头看这一群宫人替郑娥梳发描眉,居然还看得津津有味。
反倒是郑娥,只觉得他那目光灼热的出奇,仿佛都要透过自己身上的那件衣服。她的面颊渐渐的就红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嗔了一句:“你去吃早膳好不好,别杵在这里了。”
萧明钰摸了摸鼻子:“……等会儿还要去宫里给父皇请安呢,说不得就要在宫里用早膳。”
郑娥嘟嘟嘴,唇上才刚上了胭脂,一点薄红好似三月里用水洗过的桃花瓣,声音还有些娇娇的:“那你就不能先吃一点填填肚子?”
萧明钰决定听他家王妃的,挑了挑眉梢,笑着去叫人端早膳了。
因为宫里头可能也会留早膳,故而萧明钰也就略吃了一碗红豆薏米粥和一块胡饼——粥有些甜,以往他是不喜欢吃的,只是一想着昨晚上他在郑娥嘴里尝到的味道,不知怎的竟也觉得这东西甜的很和他的心思。
郑娥梳洗好了,因为时间紧急,便也就着萧明钰的手吃了一块豆糕和几口粥,两人一起上了车轿便往宫里头去。
只是无论是郑娥还是萧明钰,都没想到,他们今日才刚到了宫门口便见着皇帝身边的大内侍荣贵从里头迎出来,笑盈盈的开口道:“给魏王和王妃请安……”他也算是瞧着郑娥长大的,多少有些个qíng意在,说话时候也温和的很,“可是不巧,陛下现在就在蓬莱宫里,特意留了话说是叫两位殿下今日直接回去就好,这几日好好休息。”
郑娥听得不大明白,只是有些怔。
萧明钰微微一蹙眉,倒是多问了一句:“那,本王和王妃什么时候再来请安?”
荣贵也不卖关子,扫了边上的人一眼,到底还是漏了几句话:“两位殿下不必多心,这几日最好也不必来了,陛下这会儿心qíng怕是不好。等缓过来了,大约就会派人去王府里传旨了。”
萧明钰若有所思,又温声谢了荣贵,令左右给荣贵塞了个大红封,笑着道:“王妃小时候在甘露殿,想来也多亏了公公照顾,算是请公公您喝的喜酒,乐呵乐呵。”
这话说得漂亮,面上也好看,荣贵便也不多说,便这般收了,亲自送了萧明钰与郑娥一路。
就如荣贵所说的,皇帝此时便坐在蓬莱殿里,他坐在上首,谢贵妃则是半跪在下面。
清晨的阳光从茜红色的纱窗照入,皇帝的眉目冷峻的便如霜雪一般,而跪在下首的谢贵妃的脸色则是更加难看——她已熬了半夜,早上的时候被皇帝派人从榻上拎起来,无论是真病弱还是假病弱,都有些撑不住了。
然而,绝色美人就是绝色美人,西施捧心蹙眉都有人想要效仿,谢贵妃纵是面容憔悴、眼下乌青,竟也有几分楚楚之态,柔弱堪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