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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公举

作者:赵十一月 时间:2023-01-06 22:31:40 标签:赵十一月

  萧明钰随手摆了摆:“随你安排吧,”他顿了顿,随即又加了一句, “再如何,那些戏都得等二皇兄、三皇兄他们来了才能开演, 这时候倒也不急……”

  萧明钰一面说话,一面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随便瞥了眼还等在门边的得福:“还不赶紧去办事。”至少也得先给我拿两本画册来啊!

  得福如梦初醒,立刻礼了礼,连忙起身出去了。他先去把那位被留下来的关姑娘安排到边上的厢房里, 口上道:“既然姑娘原就打算是在法慧寺寄宿几日,那便也不必客气, 便先住下吧。只是……”大约是跟着萧明钰跟久了, 得福倒是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唬人的把戏, “只是那位夺走你嫂嫂的贵人身份特殊, 事qíng没有处理完之前,希望姑娘你能小心些, 尽量不要泄露踪迹或是消息。”

  关山月面颊微红, 眸光一动,连忙垂下眼,细声道:“是, 我知道了……”她的贝齿轻轻咬着下唇,似是有些难为qíng,但还是极认真的加了一句,“还请你替我向你家的主子道声谢,多谢他收留之qíng。”

  关山月在桃溪县里生活了十多年,虽说早年丧母,但是父兄对她却甚是娇宠。故而,关山月的眼界倒是颇高,挑挑拣拣,一直拖到十七岁了也没有嫁人。此回,她gān脆利落的卖了家当上京告状虽说是破釜沉舟之下的举措,可这一路上的种种无法忍受的艰辛也磨去了她大半的坚定意志,不由有些沮丧灰心。有时候,她甚至会想到:倘若早前我不挑剔,早早嫁了人,这时候或许便有人能陪我一起上京,那我也不必吃那些苦头了……

  爱qíng有时候不讲条件、不讲缘由、不讲道理;可是有时候,它又是讲条件、讲缘由、讲道理的。

  至少,在这样的时候,关山月见着萧明钰这样一个仪表出众、言谈清贵的男人——这个她此前从未有机会能够接触到的“贵公子”时,她那颗从来没有动过的芳心也不觉跟着动了动。她心里头甚至还暗暗的打算起来:那位姑娘被称作郡主,这位公子能与她那般往来,想来身份也是不低,只是不知为何竟是到了寺庙里?虽说,自己出生低微,如今又孤苦伶仃,似是有些高攀不上,可大户人家的公子应该也有些偏房或是妾室吧?要是对方是那位公子那样的,她,她其实也不计较这些身份地位的?

  更何况,山寺寂寞,那位公子身边又只有一个半大不小的仆人,实在是有些委屈了,自己这时候又正好来了,岂不是天赐良缘?

  关山月自己心中径直打算着,口上自是委婉羞涩的与得福打探了几句。

  得福倒是没想到关山月竟是敢打起萧明钰的注意,随口与她说了几句便要起身离开了——他还有食谱没送出去,对了,殿下那边要的画册可得好好挑一挑,要不然以后出了事指不定自家殿下会怎么迁怒自己呢。

  这般一想儿,得福也不耐烦再与关山月多说,拱了拱手便起身离开了,留下关山月一人捏着帕子咬了咬唇,气咻咻的转身合门休息去了。

  得福动作倒是极快的,不一会儿便把那几本张长卿但是心仪的古食谱挑了出来,jiāo给下边的人送去泰和长公主的府上给张长卿,自己则是亲自jīng心挑了几本画册给萧明钰送去。

  至于张长卿收到古食谱时候又惊又喜的感觉自是不用再提,他甚至还忍不住跑去问了郑娥:“魏王近来可是有什么喜事,竟是还特意叫人给我送食谱……”

  郑娥:这个大概是二公主的旺夫旺出来的吧……总之,郑娥一声不吭,红着脸就把张长卿给推了出去。

  而另一头连夜专研画册的萧明钰则是看着看着便靠在椅子上睡着了:虽说画册的画工都好得很,笔触细腻,上面的美人也是极尽想象的妍丽,乃是人间少见的殊色,各种姿态引人入胜,迤逦动人。然而,他一点也提不起劲来,看几眼便觉得矫揉造作,实在无趣……

  大约是椅子上睡得不大舒服,半梦半醒的时候,萧明钰倒是做了个迷迷糊糊的梦。

  他梦见郑娥坐在他的膝上,就像是一只乖乖的小奶猫似的窝在他怀里,与他一起看桌子上的画册。她满头青丝如云一般的披洒而下,细细软软的发丝时不时的拂过萧明钰的脖颈和耳侧,犹如chuī皱了一池chūn水和chūn光的三月chūn风一般。

  萧明钰微微垂首便能闻到她发间的淡淡幽香,仿佛是指腹间摩挲着的轻纱,轻轻一捻就会碎开一般的薄香。他把头垂下去,半靠在郑娥的左肩,正好也能透过她去看那正摆在桌面上的画册。

  犹如玉雕出来的纤指正漫不经心的按在画册上,被画册上浓艳的颜色一衬,更显得白腻如瓷,在柔和的灯光下几乎盈盈生辉。郑娥似是漫不经心的往后靠了靠,指尖在画册上轻轻一移,笑声柔软如玉珠滚落,还带着几分不经世事的天真:“四哥哥,你看这个动作怎么样?”

  那画册上俨然是一个男人大马金刀的坐在靠椅上,女人披着件海棠色外衣坐在他的膝上,一面仰头去吻他的唇,一面伸手在……

  ……在那个地方……

  那一刻,画册上女人那张模糊的脸仿佛变成了郑娥的脸,那刻板的画一下子就变得活色生香,令人怦然心动。

  怪不得,连佛祖都说“爱yù莫甚於色,色之为yù,其大无外,赖有一矣,若使二同,普天之人,无能为道者矣”。而他唯一的yù、唯一的色,皆从郑娥而起……

  似乎是感应到了他的想法,背对着他的郑娥忽而转过身来,纤手按在他的肩头,轻轻的仰起头,用珠玉一般的贝齿咬住萧明钰的嘴角,然后……

  然后,萧明钰就醒了。他盯着书桌前那摇曳的烛光和看到一半的画册愣了一会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法慧寺的后院里。

  随即,萧明钰一脸复杂的低头看了看有些湿了的裤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已经“丧心病狂”到了这般的地步。

  好一会儿,萧明钰这才理好qíng绪,沉着脸,咬牙开口叫道:“得福!”

  在边上隔间候着的得福听到这声音,一咕噜就醒过神来,隔着门板回道:“殿下,可有吩咐?”

  萧明钰古怪的沉默了片刻,道:“替我准备热水……”他顿了顿,咬牙切齿的加了一句,“还有,拿个火盆来。”

  作为一个去了根的内侍,得福虽然知道些男女之事,但是对于萧明钰此时的处境仍旧是有些不明所以。他也只当是萧明钰越发难伺候了,但他到底久经考验,一声不吭的就给应了下来,打着哈欠起chuáng做事。

  等得福拿来火盆,伺候完萧明钰沐浴,这才有功夫去收拾烧完了东西的火盆和萧明钰的衣物。

  只是,叫得福没想到的是,殿下缓下来的其他衣服都没少,好像就是少了一条亵裤?火盆里头除了几本画册被烧了所遗留下来的痕迹之外倒是还有几块烧焦的布料。

  所以说,是烧了?

  所以说,殿下他大半夜烧裤子究竟是有什么深意?难不成是暗暗提醒他到更换贴身衣物的时候了?可,可这个月的衣服才刚换啊?!话说起来,这么喜新厌旧的主子可真难伺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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