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妲己
少年撩起垂至脚踝的辫发,漫不经心的抬眼,“天下大乱也好,到时能趁乱狩猎些大妖怪回来,运气不错,或许还能捕住个地仙,增上数百年道行。”
殊不知,这是场席卷三界的封神之战。所有人,皆无法选择的被拖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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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不想在正文谈,但是老是有童子不看作者有话说,囧。我最后再说一次,本文,是以《封神演义》为背景,颠覆也是在这个大背景的前提之下颠覆,其中关于朕啊,陛下啊,人设啊,官位啊都是来自于此滴。木法子,某鱼还能穿越时空跑到明朝摇着原作者大吼,“你不专业啊不专业!为毛码字不考证好捏。你让我怎么办啊怎么办!”
最后,那个“取”回长乐侍君王,不是错别字。
咳,所以热心又博学的童子们,只能请大家和我一起沉默吧。
——BY 一样很囧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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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你可知这次你闯了弥天大祸!”
苏苏用心音遥遥对帝辛训斥道,作别姜尚后迅速赶往朝歌。
过去她也曾在不便露面之时用心音与他联系过几次,但这次他却久久未回应她,一丝不详的预感隐隐涌上心头。
到了朝歌,还未入宫,此刻王宫上空的空气紧绷得一触即发,行色匆匆的宫廷侍卫满面萧杀,稍远,帝辛寝宫前巫医们面有忧色的进进出出,内服宫人无表qíng的脸透出一丝未知的恐惧……
到底……出了什么事。
苏苏隐去身形径直进入寝宫,数十个巫师正围着帝辛的檀木大chuáng布法祈福,医官和宫人端着汤药和外敷药膏等在一旁。
她绕过外圈的巫师,再走进几步,甫看见帝辛时不禁惊讶的掩住唇。
此刻帝辛面色苍白,双目紧闭,薄唇被呕出的血液染成鲜红,他身量极高,但如今颀长的身子左边都被厚厚的药布包裹,尤其是左臂,由于伤势过于严重,断骨透体而出,怵目惊心。医师不敢轻举妄动,遂将他的伤臂固定住,涂上一层厚厚的糙药,但此时的医药并未有后世发达,这般严重的伤势,帝辛的手臂怕是被彻底废掉了。
这是……在女娲宫伤的?
苏苏从宫人和巫师们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中知道,彼时帝辛写完这首大不敬的诗句后转身离开女娲宫,还未走到宫门,他突然脸色苍白如纸,呕出一大口血来,满朝文武皆惊异万分,宫人迅速上前扶他,随后便如噩梦,他一口接一口仿佛要呕尽全身的血液一般,身上的王服前襟几乎被血液浸透了……
于此同时!女娲宫前的梁柱忽然无预警地倒下,朝帝辛狠狠砸下来——
众人皆知,帝辛年少时便有倒曳九牛之威,具抚梁易柱之力,深得帝乙欢心。但此际他这等境况,又如何躲得过,当先几个侍卫被巨大的梁柱当场砸死,尚有几分神志的帝辛低喝一声,踉跄几步竟牢牢接住,随即被宫人送上车撵,待御撵回到宫中,他方安心的昏厥过去……
苏苏低头视线缓缓停在帝辛苍白的脸上,而后右掌向下,平悬在他的伤臂上,闭上眼——
在宫人惊讶的目光中,一道柔和的白光从帝辛伤臂闪过,只见断骨迅速接好,四周的皮ròu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不到片刻,帝辛的左臂便如往常一般,没有一丝伤迹。
宫人们望向巫师的双眼瞬间变得灼热,倒是正跳着巫舞的巫师们有些错愕,方才他们的舞还未跳到治愈那一段,而且往日他们施展巫术时,也没有这般大的威力啊?
苏苏便让巫师且领了这份功,将帝辛身上零零碎碎的伤一道医了。
她伸手按向他的心脏,发现他的五脏六腑,皆被一种未知的力量破坏了,这样的内部破坏他居然还能活下来……
轻咬着唇,苏苏将手停在他脏器上方试图治愈他……
倏地!一股烧灼的剧痛从手心传来!
苏苏迅速收回手,原本白嫩的右手被大面积灼伤,蜿蜒密布的血痕盘亘至手腕……她心有余悸,若不是她的手收的快,此刻怕是会蔓延至她整条手臂。
有神祗在警告她,不得cha手。
苏苏凝眉看着即便在昏迷中,依然因剧烈的疼痛冷汗淋漓的帝辛,原本那般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少年君王,怕是不知道……即便他能在神罚中存活下来,这身子怕也毁了大半,这一生是离不开汤药,无法再像昔日那般挥斥方遒征战沙场。
他是那般骄傲的人,若是知道自己如今……
苏苏有些发闷,眼睁睁看着历史一个个重现,却无力阻止的感觉糟糕透了。
她在朝歌停了三日,帝辛三日未醒。朝野上下已沸沸扬扬人心惶惶。远在北海的闻仲第三日乘着黑麒麟赶回朝歌,施展铁血手腕在第一时间稳住大局。
苏苏心下稍安,遂放心回了昆仑。
重重楼阁,雕檐碧瓦。
姜尚在金台玉楼之上,举目四眺。三日来,他每日修业归来便在此等候,他不知道人间的伴侣是否像他们这般,他不是个重念重yù之人,不想用qíng将两个人牢牢束缚住,他敬她,尊重她的想法,她去朝歌做什么,她不愿意说,即便他心中不悦,他也不会问……
……
……
好吧,他承认此刻他不是一般的不悦。
遥见失踪三日的少女终于出现,离他尚有几步远,她便开始快步冲刺,猛地一头扎进他怀中。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已经有九年没有见你了。”她低头猛蹭,煞是喜欢他身上清洌的味道。
他差点脱口而出,你一声不吭就去了朝歌,而后糙糙用心音告诉他将在朝歌停留几日便再无其他,当真如话中这般想过我?
虽终究没有再说什么,他却是抗拒的退开身,只淡淡丢下一句,“我们回去吧。”转身先走。
才走出一步,少女便猛地从他身后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背上,可怜兮兮道,“姜尚,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
苏苏努力卖乖,知道他在闹别扭,温声软语,“我错了,你原谅苏苏可好?别生我的气嘛。”
“……我没有生气。”
掌心紧绷的肤触,怎么看都是在生气,苏苏卖力撒娇在他背后蹭来蹭去,将右手举到他面前,“你看,我当真想你,受了伤都没来得及治,一得空就马上来寻你。”
故意搁了三天不治,这皮ròu翻卷触目惊心的伤口甫印入姜尚眼中,他急急旋身,抓住她的手,皱起眉,“你怎的伤的这般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