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鸾倒凤
第三类:gān果。花生核桃瓜子……
……
怡晗已经可以想象出,先生在上面唾沫横飞口gān舌燥的讲课,这兄妹俩好整以暇地坐在正面左手一根糖葫芦,右手一块云片糕,间或磕着瓜子壳乱飞,顺便还对刚刚吞下的糕点发表一番关于厨艺的评论的景象。要知道在皇家学堂上课的,可不止龙凤胎两个人,还有其他的皇亲贵族的子弟也一起上课的。怡晗终于明白家里孩子调皮当家长的该是多么不容易了。
为了真切知道兄妹俩到底把皇家的面子丢到什么地方去了,怡晗不动声色地把包还给了宫女,挥手放行,弄得龙凤胎一头雾水。
怡晗不得已做了回梁上君子,藏身学堂屋顶,就是为了清楚的看见龙凤胎的表现。
先生是当世有名的大儒,学识渊博,也很刻板。其他的浓重都循规蹈矩,认真听讲。唯独龙凤胎偷偷地挤在角落,忙不迭地把零食往嘴里塞。我吃我吃我吃吃吃!
就这样不停地咀嚼了小半个时辰,在怡晗怀疑他们一天到晚这样嚼下去脸部都会锻炼得长出肌ròu的时候,龙凤胎终于暂时吃累了。
嗯,吃够了就变乖了。正襟危坐……把吃食收下桌去……把书本摆好……然后,怡晗确信自己眼睛没花,两人吃饭喝足就犯困,往书桌上一趴,再次补觉去也……
怡晗顿觉头痛,险些从屋顶上翻下来。哎,不忍心再看下去了,教育的失败啊,丢脸啊丢脸。抬脚正想走开,却正好听见师傅一声中气十足咬牙切齿的bào喝:“皇子、公主!”也罢也罢,都到这份儿上了,还是把该看的看完吧。
只见师傅怒气冲冲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龙凤胎面前:“好好听课!学堂不是睡觉的地方!”
妹妹抬起头,半睁着惺忪的睡眼:“师傅,你有什么事吗?”
“我没有事,是你们有事!”师傅怒气不减,拿过戒尺,指着做哥哥的,“皇子,请你把我刚刚讲的课文背诵一遍!否则我动用戒尺打手心三十下!”我要铁面无私,上课不听讲的下场就是如此!
哥哥被师傅这么一吼,迷迷糊糊地也抬起头。扫了一眼四周忍隐的幸灾乐祸的眼光,擦gān嘴角口水的痕迹,嘴巴一张,便把那篇课文一字不漏一个颤不打行云流水地琅琅背出来,而且边背诵还有边继续打盹儿的趋势。
顿时学堂里除了龙凤胎的所有人都张口结舌目瞪口呆,仿佛看到了天下下来外星人。然而,更令他们震惊的是,哥哥背诵刚完,师傅脸色又青又白,刚想把话题转向公主的时候,做妹妹的已经不慌不忙,把刚刚哥哥背诵的课文引经据典洋洋洒洒声qíng并茂地解释一遍,也没有什么错处。
立即有眼明手快的学生冲上前扶住两眼一黑摇摇yù坠的师傅。
风云涌动卷 番外(二) 龙凤胎习武的窍门
在学堂风光一回之后,龙凤胎倒跟没事儿人似的,顶着天才的光环四处招摇,只是苦了他们两个的陪读——在课堂上不守纪律,始终是要被罚的,即使成绩再好也不行。当然,惩罚皇子公主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板子全落在了陪读身上。那可怜的男孩一双手肿得跟胡萝卜似的,想喊痛又不敢,眼中含泪可怜兮兮的。进宫的若兰和随轻寒正巧看见了,一致认定今后自己的孩子必须离那兄妹俩远点,否则要么是跟着学坏要么是当出气沙包。
怡晗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心中想好的说辞,准备等楚凌轩问及的时候解释给他听。这三年来孩子们的“天赋异禀”实在是太过明显,楚凌轩的怀疑越来越重,怡晗不知道这样下去自己还能不能瞒得住。哎,自从有了龙凤胎就没有过过省心的一天,看来是自己上辈子欠他们的了。想到这里,怡晗泪奔bào走中,边走边絮絮叨叨地碎碎念着:“不是我生的不是我生的不是我生的……”
而此时的龙凤胎,正在竹林子里叫苦不迭:
“师傅,我的腿要断了!”哥哥正在扎马步,很累很累,一身男子汉气概一扫而光,愤愤道,“我学会走路才不过两年三个月零八天,现在跑起步来都还有点踉跄,而爹娘居然就qiáng迫我学飞!”当然,这飞指的是轻功,虽然年纪小内力少,但怡晗认为经过练习,他们飞上棵树的粗枝上勉qiáng站稳还是可能的,因为她自己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可以身轻如燕了。
而此刻妹妹更是眼泪婆娑,花容失色,哀哀求着:“师傅……哥哥……我怕……”因为随轻寒把她送到一根竹子的半腰,要她放开胆子往下跳。往下一看,这离地足足有六七米高,我的妈呀,实在是不敢跳的说,所以现在妹妹只有双手双脚并用,死死的抱着竹竿,口里哀嚎着,说什么也不愿意跳下来。
随轻寒板着一张扑克脸,完完全全的严师模样。对龙凤胎的求qíng视而不见,在竹林里摆上一张席子,席子上一张矮几,几案上一盘点心一壸酒,正自斟自饮乐无边,不管兄妹俩死活。
“呜呜呜,这个世界果然不讲人权……”妹妹闭着眼睛,发现求助无效以后,随即换上了满脸视死如归的悲壮色彩,“哼,不就是跳下去摔死么,除了死的模样难看点,我还怕了不曾?反正我都死过一次的人了,再死一次也在所不惜!”回去阎王殿向阎王爷套套jiāoqíng说说好话,穿越到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里云!说罢,深吸一口气,手一松,整个人直直栽下来。
在下坠的过程中,妹妹感觉到一股莫名之边托着自己,让自己不至于很快的落地,而这种在空中轻飘飘的感觉实在是不错呢,心下一松。就这么一松之下,做妹妹的忘记了用随轻寒教授的方法调整头朝下的姿势,结果扑通一下,头部着地撞到地上——这一撞不要紧,妹妹只是很郁闷的发现一个事实——自己脑袋接触到的这块地,怎么会软软的呢?还有一股子臭味?眼睛一睁,看到了眼前的物事,妹妹顿时发出惊天动地惨绝人寰的哀嚎,倒立的姿势再也保持不了,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哥哥见了,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起来:“妹妹,你还真是……太有才了!”那棵竹子下,好巧不巧地有一驼屡,他妹妹就这样撞上去了。
“快点拿把剃头刀来,把我的头发剃掉!!!”妹妹声嘶力竭的叫喊道,一个姑娘家家的居然头顶……实在是自己都恶心得想吐了。看看笑得开怀的哥哥,呜呜呜,以后不要做人了……
若兰带着一个宫女匆匆进来,迅速地打水洗头,给妹妹收拾gān净。
“是那个不要脸的,居然敢在竹林里大便!非找出来砍了他不可!”妹妹眼泪汪汪地破口大骂。
随轻寒好整以暇地喝了一口酒:“这是皇后的禁区,谁人敢在这里随地大小便?”
这么一说,妹妹顶着刚洗gān净的一头jī窝,把杀人的目光恶狠狠地投向——‘我不要穿’!:“你这只死狗!@#¥%&%……”妹妹的话连珠pào一般砸向‘我不要穿’,恨不得即刻把它千刀万剐。‘我不要穿’正在睡觉,听见妹妹的叫骂,也只当是催眠曲,翻个身继续晒太阳。随后,做哥哥的又很及时的提醒了妹妹一句你这是在对狗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