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破
一句话,文谦的脸色当即有些冷下来,望着高笔锋的神色有了几分埋怨。
高笔锋有些急了,随即向大夫人说道,“娘……”
大夫人打了个“哈欠”,装作没有听见,便带着张妈离开了。
二夫人叫着高美景一起走,突然皮笑ròu不笑得对高笔锋说道,“大少爷,大少奶奶死的不明不白的,至今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如今,你急着让文谦做正室,难道也想文谦也跟着死的不明不白的?”
这个家里,目前只有杜若锦和高纸渲知道前因后果,每当提起柳氏之死,都免不了互望一眼,唏嘘不已。
过不了几日,高老太爷真的提出来要给高笔锋再娶一门正室,高笔锋几番推辞都拗不过,自己也深感无奈。文谦那几日一直yīn沉着脸,后来竟是连去前厅伺候着都不肯。
就在高老太爷拍板要定娶那门亲事的时候,高笔锋兴冲冲对大家说文谦有了身孕了,杜若锦起初是不信的,以为文谦又在玩上次的假怀孕陷害柳氏的把戏,可是后来高步青亲自给她把了脉,确定是怀有身孕的时候,高家上下再一次轰动了。
高笔锋提出要要文谦成为正室的时候,高老太爷和大夫人这次并没有再坚持,或许在他们眼里,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比女人本身要重要的多,是谁生的不要紧,只要孩子是高家的骨血就好。
文谦成为高笔锋的正室,进行得很顺利,办得体面而又不太张扬,一是因为柳氏之死没过多久,二是因为文谦肚子里有孩子,禁不起疲乏。可是不管过程是如何,文谦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已经是高家的大少奶奶,进出高家,谁人见了都要喊一声“大少奶奶”,即便是二夫人也不例外。
文谦起初是内敛的,笑时温柔文静,说话谦和有礼,可是慢慢随着身份水涨船高,有些走了样,首先她对大夫人的态度没了以前的恭敬和讨好,反而有时会对大夫人的话有了几分轻慢,对待其他人,并无热络。可是对杜若锦却是一如既往的热qíng,几次邀杜若锦去笔锋堂小坐,只是,只是那里是自己眼睁睁看着柳氏惨死的地方,杜若锦怎么敢再次前去?
本来,高家下人以为一个妾室做了少奶奶,不会跟柳氏一样张扬跋扈,心里还多少有了些放松,可是没过多久笔锋堂就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qíng。
当初文谦在小产之时,大夫人曾经指派给她一个丫鬟琉璃,却因给文谦喂安胎药时,不小心将药汁洒在了文谦身上,被文谦喝骂了一顿,让人拖出去给打死了。
大夫人听说了此事,气的浑身发抖,俗语打狗还要看主人。柳氏在世之时,玳瑁服侍不周到的时候,柳氏即便恼怒,也不敢过分责打她,就是冲着玳瑁是从大夫人那里指过来的原因。
如今文谦竟然下令让人将琉璃打死,说明她这是明目张胆的挑衅大夫人的权威,如果不是碍于她肚子里怀着高家的骨血,相信大夫人一定不会轻饶了她,可是此刻,大夫人只有qiáng忍着怒气,还要吩咐张妈一趟趟往笔锋堂跑,一会送燕窝,一会送参汤,生怕文谦有个万一,这次便没有指派丫鬟去笔锋堂,而是让文谦自己去挑选丫鬟回来。
文谦没有从高家现有的丫鬟中选,而是让高笔锋带着自己去了人市上,挑了两个十三四岁的丫鬟回来,两人姿色平平,不过手脚还似麻利,看起来还算是顺文谦的心,笔锋堂没再闹出很大动静来。
不过,大夫人这几日却一直在高老太爷面前周旋,她想要掌管高家的权力。高老太爷终日与大夫人打太极,就是不肯松口。
大夫人心里疑惑不已,不肯jiāo给自己,其实她也明白是因为她娘家拖累大,怕她私下做账贴补了娘家。可是文谦与杜若锦,都已是无根之人,难道高老爷执意要从孙媳辈里挑人掌管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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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生死追随的誓言
就在大夫人还在为掌管高家之事烦恼之时,杜若锦却一直为锦亲王府下人统一服饰而忙碌着,周裁fèng非常守时,按期赶制出来jiāo给杜若锦验货。杜若锦吩咐残歌送去王府,听残歌带回来张总管的话,说是下人们都齐声叫好。
到了最后一批货赶制出来的时候,杜若锦亲自送了过去,张总管吩咐下人们都统一着装在前院,果然比先前赏心悦目多了,每个人都多了几分jīng神气。
锦亲王也夸满意,只是神qíng淡淡的,似是见怪不怪的,让杜若锦摸不着头脑。
张总管跟杜若锦结算了款项,正要吩咐下人用软轿将杜若锦送回去,杜若锦推辞说不用,想去街上走走。
杜若锦走在锦州城最繁华的大街上,找了一处生意极好的酒楼,残歌跟绿意也跟着杜若锦走了进去,杜若锦让小二捡着好菜上。
绿意笑道,“二少奶奶,今儿个可是捡到金元宝了?一会可别怪绿意没有提醒您,咱们银囊里可是没有银两了,到时候人家掌柜的要付帐,您可只能将残歌押在这里了。”
杜若锦得意的说道,“金元宝倒也算不上,不过总算是手里积了一点银子,咱们三月五月的也能过得下去。”
绿意低声神秘问道,“二少奶奶,是不是你从王府结了不少银两?就凭着你手里那几张乱七八糟的图稿,就换来那些银子?”
杜若锦哭笑不得,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图稿?那可是知识,我现在是用知识来换取银两,所谓知识改变命运,哎,是到了哪一个朝代也是对的。”
残歌和绿意面面相觑,都没再开口说话了。
杜若锦要的一壶酒,未饮几口就觉得头晕,随即不敢再用。倒是残歌不惧,杯杯连着杯杯,很快就一壶酒下肚了。
绿意诧异问道,“残歌,这一壶酒,就这样喝完了?我看,你不是叫残歌,你是叫残酒,残剩一滴的酒。”说着,将酒壶往下一空,倒真滴出一滴酒来。
三人齐齐笑了,推杯换盏之间,快乐畅意,绿意也难得这样放松,话也不知不觉得多了起来,而残歌还是跟闷罐子一样,许久才吐露只字片语,“我师傅极爱喝酒,所以我五岁时便跟着师傅喝酒,即便是现在酒量不及我师傅十分之一……”
杜若锦和绿意骇然,纷纷唏嘘不已,杜若锦又给残歌再要了两壶酒。三人说说笑笑,直到过了午才回的高家。
哪知,高家又出事了。
这次出事的是高美景,前几日,高步青为皇上诊脉很得皇上的夸赞,随即便赏了一些从西域进贡来的瓜果。大夫人就让张妈往各房送了一些,可是给高美景送去的时候,张妈突然从门外看见美景阁在出来一个男人,张妈拔腿就往回禀告了大夫人,虽然大夫人从高美景房里没搜到那个男人,可是仍旧找出些蛛丝马迹来,随即便羞rǔ了高美景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