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破
桑菱冷哼一声,随即掩了过去,带了几分嘲讽,说道,“我去过高家,大夫人说,你们来妙真寺求子了,我今日原本也只是闲着无事,就来凑个热闹。”
杜若锦转过头去,看了高墨言一眼没有搭话,凑个热闹?别人两口子上山求子,竟然还有人说要来凑个热闹?
高墨言不动声色得说道,”桑姑娘玩笑了,上山求子不过就是一个托词,我是想陪着沉香上寺里小住几日散散心。”
杜若锦听见高墨言的话,心里缓了一缓,转过头去看桑菱,只见她长舒一口气,似是隐忍着说道,“也罢,家里最近杂事多,耳根子不得清静,也想寻处清幽之地躲上几日呢。不如,我与你们同行,也正好与沉香好好叙叙话。”
说罢,便跳下马来,将手中的缰绳扔给绿意,吩咐绿意jiāo代给小儿看管。
绿意捏着缰绳,看了杜若锦一眼,说道,“二少奶奶……”
杜若锦看的出绿意的不qíng愿,碍于qíng面,杜若锦没有给桑菱难堪,对绿意和颜说道,“你去吧。”
桑菱看了高墨言一眼,拉着杜若锦,说道,“走吧,山上这会人正少……”
杜若锦不着痕迹得将手抽了回来,淡淡说道,“我要等绿意办完桑捕头jiāo付的差事后,再一起上山,桑捕头如果等不及,可是先行一步。”
这下换做桑菱脸上有些难看了,看似是qiáng忍心里的怒火,冷笑道,“沉香,自从你跟高纸渲一同坠了崖被救上来后,是越来越有趣了……”
杜若锦飞快得看了高墨言一眼,见他脸色无虞,只是长久得盯着前方,似是没有听见桑菱的话,这才松了口气,说道,“桑捕头,难道你不觉得,你也是越来越有趣了吗?”
正在这时,绿意回来了,笑着对杜若锦说,“二少奶奶,绿意刚才听了个笑话,要不要说来给您听听,也算是解解闷。”
杜若锦自然点头说好,桑菱站在一边没有出声,似是也在听着绿意的下文。
“刚才,绿意将桑捕头的马儿牵过去,正巧咱们的马儿正在吃糙,桑捕头的马儿就硬挤着过去吃糙,那个店小二竟然说桑捕头的马儿这是鸠占鹊巢,你说可笑不可笑?”
绿意冲杜若锦俏皮得眨眨眼睛,杜若锦会意,知道绿意这是在说桑菱才是鸠占鹊巢的那一个,两人齐齐大笑,剩下桑菱gān瞪眼,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正文2156
就算是再被人骂废话,也要不得不说这段废话。
相信昨天很多亲都知道,本文昨天不见了。从下午开始,我就开始掉了魂一般,刷新文刷不开,又联系不到读者,很想通知一声,我绝不会弃这个文,可是却找不到一处地方,读者群人少,论坛人也很少。
我没有新文,读者想找我也找不到,那一刻,真的是万念俱灰。不能拿孩子来比喻,但是可以说,你养了多年的狗狗,突然走失了的那种感觉。
总算,文回来了,亲们,相信我,我会一直写下去,绝不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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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此生追忆
就在杜若锦和绿意还笑意不减的时候,高墨言轻咳几声,挽着杜若锦的手,口里客气得邀着桑菱同行,一起登山。
四人同至妙真寺,被小沙弥引至禅院,清远主持还在讲经,杜若锦为表郑重,用力将自己的手从高墨言的掌心抽出来,嗔怒得瞪他一眼。高墨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握了握拳,似是在感受杜若锦留在手上的余温。
可是,桑菱并没有忽视两个人小小的举动,将手按在腰刀上,越发得用了力。绿意站在她的一侧,突然说道,“桑捕头,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身子不舒服?”
高墨言和杜若锦齐齐看过来,高墨言略带关心的询问了桑菱几句,倒是杜若锦看清绿意的神色,知道又是她拿话挤兑桑菱,所以并没有将桑菱的事放在心上。
待到清远主持讲完经,杜若锦一行人才走过去,高墨言简单说了下来由,清远主持欣然应允,给她们四人布置了禅房,吩咐小沙弥带他们去休息。
杜若锦和绿意一间房,高墨言的房间在左侧,桑菱的房间在右侧,可是桑菱却不回自己的禅房,非要挤在杜若锦、绿意的那间房,杜若锦倒是神qíng淡然,绿意却是满心的不高兴,将手里的茶盏弄的动静不小,不时拿眼斜睨桑菱一眼,桑菱不停得往门的方向看去,似是在盼着谁来一般,杜若锦看在眼里,心里却多了几分冷笑。
从晨起时,落雨缠绵,这会子雨虽停了,水雾却不曾散去。待到了午后,高墨言来找杜若锦,要一起去后山走走。
桑菱忙起身说道,“也好,也好,我们一起同去,路上更添些qíng致。”
绿意嗤之以鼻,笑道,“夫妻两个算是有qíng致,多了一个人就不知道有没有qíng致了,而且那个人还那么不识趣。”
绿意的话说的直白,桑菱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冷嘲热讽,于是脸色一下子便难看了起来。
绿意却没有理会她,继续说道,“到底是那个人是真的不识趣,还是故意为之,恐怕不管她自己心里清楚,就算是旁观者,也是看的明明白白的。”
这些话算是将桑菱的心事挑明了,桑菱窘迫不安,看了高墨言一眼,脸色刷地涨红了起来,抽出腰刀朝绿意斩去,喝道,“小贱婢,敢挖苦我?”
杜若锦大惊失色,眼看腰刀便要斩落在绿意脖颈间,身旁的高墨言一个移步,用手捏住刀柄,不过就是用指轻弹桑菱的手腕,腰刀应声落地。
杜若锦上前一步,将绿意护在身后,朝桑菱说道,“桑捕头,我的丫鬟不过就是玩笑了几句,不至于就要拿命来抵吧?”
桑菱气恼不已,瞪着杜若锦和绿意,又朝高墨言说道,“高墨言,我真是错看了你,难道你就任由一个丫鬟来羞rǔ我?”
高墨言微微蹙眉,捡起地上的腰刀,反手递给桑菱,说道,“桑姑娘严重了,绿意说话如有冒犯之处,沉香自会教训于她,至于桑姑娘要取绿意的xing命,只怕有失风度了。”
桑菱又羞又怒,接过腰刀,狠狠跺脚便奔出门外了。
杜若锦松了口气,有些不悦得斥怒绿意,说道,“绿意,你怎么能当着她的面,说话便没了分寸?这如果不是二少爷在这里护着,只怕你早已做了刀下冤魂了。”
绿意撅着嘴,不甘心得低声说道,“二少奶奶明知道她的心思,还这么容忍她,绿意就是看不得。”
杜若锦飞快得扫了高墨言一眼,语气似酸似涩得说道,“你对她不客气,是看在我的面上,那么我对她这般客气,又是看在谁的面上?”
高墨言qíng知杜若锦话里深意,淡淡一笑,将那晚受伤被桑菱救治的事qíng一说,杜若锦顿时有些释然了。
不过,高墨言并没有说当日是为了动用帮众寻找杜若锦触犯了帮规后,自己用匕首cha在左肩而受的伤。
两人最终决定去后山走走,杜若锦吩咐绿意在禅房里不要乱走动,否则遇见了桑菱又是一场麻烦,绿意撅着嘴点头应了,神色毕露一点也不qíng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