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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骨成蝶》完结

作者:园中有色 时间:2020-02-15 02:47:22 标签:古耽

  白献知劝道:“当时怀王妃正怀着世子,故而脾气暴躁鲁莽些。”

  提到世子,白丰喜却明显不感兴趣,只是随意道:“你妹妹算有功,第一胎生了个儿子。”

  又问:“怀王什么态度?”

  白献知却知他指的并不是怀王世子的事:“怀王并未多提此事。”

  “并未多提啊,”白丰喜捋了捋自己保养得宜的长须:“那就是此事可大可小。献知,你多派人手,盯紧武王。”

  “是。”

  犹豫再三,王子清还是决定与卢知府一起调查林木子卧室的线索。

  因与林木子关系密切,王子清怕自己参与进去对日后的宣判不利。但是这么多年互相扶持,怕是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林木子,自己参与进去,也能更快的破案,争取更多时间。

  这样的话,就有必要去花楼一趟,通知一下花楼里与他们相熟的人,如有人来询问,不要透露他与林木子的关系。

  王子清出门,郑骋扬自然要跟着的,喜乐最近有事回了西北,自然也就郑骋扬驾车。

  事情办完,日头已经偏西,夕阳如血,拉的影子长长的,马车顺着一条僻静的小巷走,除了马车前进的声音,没有半个人影。

  这一段时间,除非讨论案件,二人从不提起林木子的事。

  想了想,郑骋扬才敢发言:“卢祥之告诉我,尸体验尸完毕,可以入殓了,不知林姑娘的葬礼你打算怎么办?”

  王子清黑潭水一般的眸子晃了晃:“不办了,买副上好的棺材,葬在后山吧。”

  驾着车,郑骋扬看不到他的表情,从声音中听不出半点情绪,但是却觉得这么办太过简单了:“就这么办么?”

  王子清淡漠道:“人都死了,一副躯壳,大操大办的有什么用。”

  这话的确在理,但也太过无情,无情到郑骋扬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变故就是在此时发生的。

  原本空旷的巷子忽然冲出一队人来,来人大约有四五个,穿着紧身短打,蒙着面,手里持着刀,二话不说的冲了上来。

  郑骋扬只来得及说了句:“子清不要出来。”便从车底抽出一把五尺长的宽刀,迎了上去。

  王子清听到马车外刀刃相撞的声音,心里就像被人死死撰住,但是他知道此刻出去也无济于事,还会给郑骋扬添麻烦,于是便死死抓住车门,不把袭击者放进来。

  来人招式凶狠,明显是被雇佣的杀手,郑骋扬武功虽然算得上是高手,但以一敌五,还是十分吃力。

  杀手也知道车内还有人,几个人交流了一下眼色,留下三个人对付郑骋扬,另外两个人抽出手来去杀王子清。

  尽管王子清把住马车门,但也经不住两个大男人的力气,他努力用身体抵住车门,慌忙之间摸到了一个硬木棍子。

  情况危急,门随时都有被撞开的危险,王子清咬着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木棍卡在车门的门栓孔里,然后立刻后退,爬到马车里面,说时迟那时快,王子清刚后退一步,一把钢刀顺着门缝插了进来,若是王子清再慢半步,刀刃就会直直的刺进他的胸膛。

  马车是郑骋扬从京城带来那辆,用料讲究,十分结实,外面传来刀砍的声音,却奈何不了马车分毫。郑骋扬见这边王子清已经安全,便不分心,全力应战。

  一番激战,五个人最终逃跑四个。倒不是郑骋扬武功高强,只是刚好来了群卖完菜做完生意回家吃饭的小贩,勾肩搭背的足有二十几人,杀手见目击者太多,杀人灭口似乎不大现实,却是负伤而退,留下一个胸挨中了一刀,正趴在地上吐血,只怕活不成了。

  王子清听到外面的此起彼伏尖叫声,料想杀手已经估计人多逃跑,立刻打开车门,车门被卡的有点紧,王子清连抓带咬,指甲劈了二根,弄的鲜血淋淋,方才开了门。

  出了门,正看见郑骋扬把刀扔在地上,左手捂着右手手臂,献血正从捂住的地方涌出来。

  王子清一个健步冲了上去,拉开衣襟,撕下一块里衣,包住郑骋扬的伤口。

  他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几乎抓不住小小的布条,他没有勇气抬头,因为会害怕看见郑骋扬痛苦的表情,尽管明知道郑骋扬不是受伤喊痛的人,但是王子清还是心里不住的抽痛,痛的他感觉不到外界的一切,似乎那些仇恨、哀伤、绝望都与他无关了。

  他似乎无知无感,只有眼前流血的伤口。

  直到一只带血的手在他的脸上擦了擦,郑骋扬低沉的声音响起:“哭什么?”

  王子清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是我连累了你。”

  他说。

  

  ☆、第 43 章

  卢祥之很郁闷。

  林木子的案子已经轰动整个扬州,又出了武王被刺一事,卢大人焦头烂额。

  郑骋扬被刺伤了这件事虽然被强调过不可以宣张,他的身份也不可以暴露,但是原本就很有压迫感的卢祥之立刻就觉得自己踩在了刀尖上。

  林木子的案件本身就已经错综离奇,加上有人行刺武王,这简直就是惊天大案了。尽管由于案子进展不大,郑骋扬暂时还不适合暴露身份,但等案子完结了,这件事必定会被纰漏,弄不好,整个扬州只怕都会风云变幻。

  卢祥之从未这样明确的感觉到,自己的职业前途和生命受到了考验。

  下了马车一路小跑,卢祥之在王子清朴实的院子里低头弯腰的像只过街老鼠。

  因为不能暴露身份,卢祥之穿了一身平常穿的衣服,一路快马加鞭,衣服也散了,面色惨败,像个刚被刚出赌场意欲轻生的落魄赌徒。

  郑骋扬正被强制按在床上养伤,正无聊,一见他这幅模样就笑了:“卢大人,怎么感觉你比我还惨?”

  卢祥之哭丧着脸:“王爷您就别再挖苦下官了。”

  郑骋扬云淡风轻,要不是有些发白的脸,就像身上的伤口不存在一样:“大人过来是来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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