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阿念》完结
林世严深吸一口气,艰难道:“……当真。习武之人须得清心寡欲……”
阿念心说这人跟个木头似的,欺负起来真好玩。全然不想只要林世严脸一板,别人在他面前连大笑也不敢,全当他是个煞星。
林世严那东西比那热水更热一些,粗得可怕,阿念单手难以握住,揉着揉着倒是有些怕了,道:“严哥,待会儿我若是喊疼,你就别用力……”
话说到这份上,终于把林世严脑中那根弦拨断了。两条铁臂收紧,将那滑不留手的身子紧紧箍到自己身前,狠狠吻住那两片又薄又软的唇。阿念一时难以呼吸,轻轻哼了一声,忍不住分开双腿跨坐到林世严身上。温热的水在他们胸口起伏,将魂都荡漾得飘飘然了。
林世严在阿念唇上乱亲一气,全然乱了呼吸,又低头用力亲他的脖子,阿念脆弱的脖子上立刻留下一个个红红紫紫的痕迹,好似雪地里落上了红梅花瓣。阿念微微抬起头,胸口不住起伏。他抬起一只手圈住林世严的脖子,另一手握住他的阳物,拿他的茎头摩擦自己的股间。
“严哥……摸我下面……”他轻声求道。那两只毛糙大手从他滑溜的后背摸到了白花花的臀瓣上,阿念不禁倒吸一口气,呼吸越来越急。他将那颗胀大的茎头对着自己的穴口,小心地往下坐。阿念已是一年未曾有过,下面紧得很,刚进去了一个头,便涨得他不住喘气,满面红霞。
阿念握着林世严那物蹭了半日,无论如何也挤不进去,只得难堪道:“严哥……你的东西太大了……我不敢坐……”
话未说完,就听到林世严大喘气。阿念忽然摸到一大股滑腻的物事泻到他掌心里,手稍一松,那一手的滑腻就全融到水里了。阿念微微蹙眉,怀疑道:“你不会……丢了罢?”
林世严喘得像头牛,悻悻嗯了一声,只觉鼻子发痒,抬手一抹,才发觉不知何时鼻血都淌下来了。他随手往浴巾上擦,刚擦完鼻血又淌下来。林世严又一抹,擦到浴巾上。眼见得鼻血不想停,他只能道:“让我起来。”
阿念:“又怎么了?”
林世严:“流血了。”
阿念:“唉?!”
林世严:“……鼻子。”
阿念顿时破功:“你……”说着就哈哈笑起来,“你这……哈哈!这下我可信了……”
严哥果然是处子。
林世严不明白,问:“甚么?”
阿念笑得前合后仰,直摇头道:“不不,没甚么。”他从林世严身上爬下来,“快出去擦擦,莫要在热水里泡。”
林世严起身跨出浴桶,寻了块帕子擦鼻子。阿念独自泡在水里,想象林世严狼狈的模样,又噗地笑出来。林世严看到阿念傻笑的模样,目光变得很柔和,低头在他额上轻轻吻了一下。
第95章
待得鼻血止了,林世严披上一件亵衣,扶着阿念从浴桶里出来,将浴巾翻到干净的那一面裹住他,将他裹得像条春卷似的。
阿念抬起脸,对着林世严的方向道:“抱我过去。”
林世严:“去哪儿?”
阿念愈发觉得林世严傻乎乎的,笑了出来。倘若他能看见,这时候他的眼一定是亮晶晶的。
阿念温柔道:“去床上。”
林世严依言将阿念打横抱起来,跟抱着一床被子似的轻松。他将阿念轻轻放在床上,打开浴巾,问他:“冷吗?”
林世严抽走他身下的浴巾。阿念虽然目不能视,却对他完全信赖,放松地平躺着。他浑身赤裸,露出一身莹白如玉的皮肤,好似蚌壳里一块水灵灵白嫩嫩的蚌肉,十分可爱,又很脆弱。林世严忍不住就俯下身吻他。阿念依恋地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软软地配合他。二人缠绵一番,阿念轻声道:“严哥,你先替我按摩,今日试足阳明胃经,我教你来。”
林世严:“好。”
阿念:“你上床,拉上帘子。”
平日林世严都是坐在床沿替阿念揉按穴位,今日有阿念一句话,他也并不多想,立刻照办。
林世严跪在阿念身侧,借着床帘透过的一点光看清阿念面孔,从他脸上迎香穴开始揉按。林世严手法老练准确,顺着经脉从面部渐渐按到锁骨下方,顺手拨开他胸口的木雕小猪。阿念闭着双目,一动不动。不一会儿,林世严又按到了他的关门穴上。关门穴位于肋骨,林世严一揉,阿念就咯咯笑起来,怕痒地逃。
林世严难得露出笑容,柔声道:“别动。”一指按下去,阿念又笑着扭起来。林世严按住他,“莫动。”
按第三下时,阿念跳坐起来,笑着说:“我不要按了。这条经脉不好。”
林世严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鼻梁:“怎么这么怕痒。”
阿念俏皮笑道:“你呢?”摸到林世严肋间呵痒,林世严无动于衷地坐着。
“习武之人善于控制身体,”林世严认真道,“这不算甚么。”顺手揽过阿念身体,将他抱到自己腿间坐着。阿念靠在林世严的宽阔胸膛上,嘴角仍带着笑。
林世严不擅说话,就这么抱着阿念坐着。阿念舒服地靠着他,脑中却想了很多。良久,他道:“严哥?”
林世严答应:“唔。”
“我在想,邱允明唯一对得起我的事,就是让我遇见了你。”
“别再想他。”
“嗯。”
阿念掇起胸口那只小猪吊坠在指间把玩:“你知道我胸口这只小猪的来历吗?”
林世严:“是阿常给你的。”
“嗯。严哥,你知道吗,我是阿常养大的。那时候我的家人全被邱家人杀光了。阿常哥把我救出来,一夜间我就从个小少爷变成了一无所有的叫花子。我们刚刚到扬州的时候,除了穿在身上的衣服以外,我俩什么都没有,我连话也说不出来。我们在那儿谁也不认识,也没地方去,只能住在破庙里。”
他往林世严怀里又靠了靠,“冬天啊,那个风会怪叫,穿进破庙里,我们只能像兔子一样挤在一起取暖,冻得整夜睡不着。我一直很畏寒,一定是那时候记得太深刻。后来阿常哥去做苦工,买吃的,有时候不够吃了,他自己就嚼草根,让给我吃,还骗我说草根是甜的。一直大概过了一年,渐渐的,我们才有了一个家。”
“阿常哥很勇敢,碰到了事情总是笑嘻嘻的。我不像他,一开始我还娇气,受不了这样的日子。阿常就用小刀削了个小木猪来逗我。那时候我们连饭都吃不饱,我拿着这只木猪想,这又不能吃,若真的是一头猪能宰来吃就好了。越想越难过,就赌气把木猪丢出窗外。后来那天阿常哥从外面回来,脸上被人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把我吓坏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热烧饼来。他就是偷了两个烧饼,被人打了,他还了一个,还藏了一个给我。后来我就哭着去窗外把那只木猪找回来,叫他穿上绳子,一直戴在脖子上。”
林世严默然听着。阿念停了一会儿,似是被回忆缠住。顷刻后,才道:“我想起阿常哥不在了的时候,我是真的以为我活不下去了。但现在,我又有一个家了。我还有了你。严哥,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林世严:“只要我做得到。”
阿念:“你能别让我再经历一次失去阿常哥的痛苦吗?”他抬手抚摸林世严的面颊,“我听说你要去苗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回不来了我怎么办?严哥……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