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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可为妻》完结

作者: 时间:2020-02-15 02:56:51 标签:虐恋强强

  第二天清晨,相约到皇家猎场的几人一身骑装在东门处集合,此时他们的坐骑,都是各自的爱驹。甚至原本被纯妃留在宫中的突厥公主拓跋瑛也骑着一匹宫中的御马等在东门处。陈笒两人和几位皇子到的时间不分前后,黑桑见到拓跋罗的坐骑立刻打了几个响鼻,而对面的骏马也不耐的踢踏着前蹄。两人哈哈大笑,分别安抚一下自己的坐骑。

  拓跋付看见跟在陈笒身后的赤霜,“燕王,你这猎犬,身形未免太瘦小了一些。”话音刚落,一边的拓跋瑛就反驳“三哥,你别小看它,母妃的红狐就是它抓的,而且连爪子都没伸一下。”

  听见拓跋瑛的话,拓跋的几个哥哥纷纷摇头,“你们不相信?”还未知晓自己什么地方出了岔子的拓跋瑛柳眉一竖,看看自己弟弟“小弟,你也不信?”

  一边的陈诚憋笑憋到面色赤红,都快和他座下的火风一个颜色了。陈笒轻咳两声“弟妹,你哥哥们是在感叹,女大不中留啊。”说完勒了勒缰绳,黑桑前蹄上扬长嘶一声,当先起跑。眼见小妹要发怒的几个哥哥们也不甘示弱,拓跋过还顺带着给拓跋戚的坐骑上来了一鞭子,几人刻意将陈诚和拓跋瑛留在了后面。

  行至东郊,此时正是盛夏,东郊的林子里尽管比之一般的地方凉爽也有限,但是总会有人让热烈的气氛变得冰凉,比如说,眼前的太子。

  “见过太子。”陈笒并没有下马,怎么说他现在也是当朝理事的皇子,太子虽然是储君但是还没有监国之权。陈乾点点头,遂与拓跋家的兄弟们问好,“怎么不见公主殿下?还有诚王去哪里了?”

  “哈哈,小儿女即将新婚,这一大早的,诚王就被纯母妃给叫进宫中去了。怎的太子在宫中没有看见吗?”陈笒给拓跋罗使个眼色,若是让太子在婚前抓住什么不捡的把柄可就不能善了了。拓跋罗尽管不是很明白陈笒在担心什么,但是他也看明白了陈笒的意思,不能泄露出陈诚和小妹的位置便是。

  “如此想来应是走差了,啊,我约了京中的学子们在前面流水曲觞,不知几位皇子可有兴趣?”太子此话一出,陈笒便明白过来,太子这是经人指点了,至于这指点的人,除了大殿上那位不作他想。

  “太子盛情,我等自然不胜荣幸。”拓跋付拱手示意,这是他们昨天商议的,这之前拓跋罗在城门前给太子下过脸色,为了不让太子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到大皇子身上,之后和太子打交道的事就落到了这个汉邦所谓嫡子的身上。陈笒的意思是,让太子看见他们也是有野心的,但是话当然不能如此说,陈笒只是提醒突厥皇子,太子这个人瑕疵必报。

  “好,那诸位请随我来吧。”太子调转马头,领先半个马身在前面带路。不过片刻,陈笒等人就看见了那些京中学子,当他看见其中的一袭白衣的时候,瞳孔骤然一缩。

  顾云悰,他怎么会到这来。

  殊不知顾云悰在看见陈笒的时候心中倒是一片了然,今日晨起的时候太子相邀的原因也就说的清了。向后看那边亭子中的季伟胜,显然,这个被请来给众学子评判高低的人也没有想到,无论之前如何,此时随机应变就好。

  “众位,今天有缘相聚,大家不必拘束,突厥的皇子们也颇为了解汉邦的文化所以,咱们还是一切如常。”太子言语中的暗示学子们听了个明白,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太子要让这些草原的莽人来参加诗会,但是人家已经到了,总不好说什么。

  到了太子的地盘,陈笒便不再说话,事实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一时还想不出对策吧。几人将马匹放开,在学子中错落而坐,中间一条人工开凿的清溪九曲回环,是从猎场的泫水湖中引来了一小条,转为春夏之季皇室举行诗会准备的。用于传递的木盘和酒盅纸笔等物已经在溪中漂流,显然这里也是刚刚开始。

  似是有意,陈笒坐的位置正是顾云悰的上手,他一边给身边的拓跋付两小解释流觞曲水,一边注意着木托盘上的诗题。拓跋家的两个小的并不是笨人,对这个新鲜物事很快起了兴趣,不一会儿便自己拿起诗题思考起来。

  而这时,陈笒却注意到顾云悰的手臂似乎行动上有些迟缓,难不成是受伤了?他自到了京城之后就再没出去过,是何人伤了他?一个晃神的功夫,水上的诗题已经过了一番,“明德。怎不取诗题?”太子见陈笒这边没动静,出言提醒。

  “被这边塞的风吹了几年,我这行文颂句之事已经生疏了,还需要回顾片刻。”陈笒轻笑“倒是不知道这次诗会可有彩头?”

  “哦?”太子倒是颇为不解,“什么彩头?可是奖银?”太子意欲将陈笒的话意带到黄白之物上。听见此话的顾云悰嘴角轻轻上挑,这太子的心机,怕是比不上燕王十分之一。

  陈笒了然的摇摇头“我在金陵老家的时候,参加夫子举办的诗会,拔得头筹者或能得到夫子的孤本一本,或能得名家字画一件,文房四宝一件,并非**之物。”

  如此彩头一出,在场的学子们也纷纷竖起耳朵,文人墨客最喜欢的莫过于孤本和文房,若是有欣赏的名家字画,那更是会引起一番争夺之物。

  一声低笑传来,陈笒扭头,正看见顾云悰嘴角笑意未散,“世子因何发笑?”这话问的声音极低,别说太子,就是隔了两个人的拓跋罗都没有听见。

  顾云悰抬眼,脸上的笑容还未散去。但是胸口中却好像被攥紧了一样,轻轻出气,“这南北两方的习俗差异甚大,金陵富庶,故而游乐多有彩头,京师乃是皇室中心,整个汉邦有三成的官员集中在此地,其中清高者不胜枚举,故而,这游乐间多纵情为上,彩头什么的,倒是少有。”

  “世子果然博学。”陈笒听出了顾云悰在有意点出他和陈七的合作,而作为燕王,作为钟冥楼的幕后人,他对顾云悰应当也是不陌生才算合理。“久闻世子奇才之名,今日得见,才知道什么是闻名不如见面。”

  顾云悰知道自己的计策已经成了一半,正此时太子又再出声“既然燕王说了这个彩头,那咱们这次诗会也带上个彩头。至于这是什么,孤一时也没有什么好的,不如请季中书大人说一个如何?”

  此话一出,顾云悰电光火石间便拿了主意,在众人都看向季伟胜的时候头稍稍向燕王的方向歪了一下,季伟胜领会的微笑,捻捻胡子“老夫一生清廉,身无长物,不若这样,一个月之后的金陵诗会,皇上命老夫前去协理参判,若是今日能拔得头筹者,老夫便携他同去如何?”

  “季中书一句话,把我们在坐的人,心都勾起来了。若是因为心绪不宁而得不到佳句季中书可要负责才行啊。”学子中不乏有惯于玩闹者,此话引起了一片笑声。

  陈笒暗自思衬,这个彩头未免过大了些,但是看看周围的学子,均是今朝春闱的进士,想来是准备着秋季的殿试,若要论起行文道句,他们或许能胜一筹,但要论作诗,只怕是无人能比肩自己身边这人。转瞬之间,陈笒便明白了季伟胜的用意,心中不禁暗笑,季叔叔以为他真的想去金陵诗会?殊不知这济源庄的本部就在金陵,而陈七的墓,也在金陵。

  有了彩头,大家也就更加上心了些,这新的题目为赏秋之句,一时间众人或议论或沉思。倒是肃穆了许多。

  陈笒拿起纸笔,笔落银划,他的字气势沉淀,落笔心中自有千秋,赏秋之句,作为一个刚从边关回来的将军来说自然不能风花雪月了。身边,顾云悰看看纸上的诗句,却是再也没有那种闲适时光了。

  诗稿交上,季伟胜看着手边两个诗稿,心中五味杂陈,论实力,两个不分上下,论意境也各有千秋,若是他再不知道自己和顾云悰的交互已经被王爷发现了,他也就不用做这个中书令了。

  “老夫看到两份佳作,实难判定,不如大家一起鉴赏一番。”季伟胜瞅瞅燕王那边,胡子翘了翘,他推出去了,结局自看天意吧。

  “淮南王世子这首,当属头筹,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薪童,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自有一番闲适自在之意! ”

  “燕王这首词也不遑多让,秋到边城角声哀,烽火照高台。悲歌击筑,凭高酹酒,此兴悠哉!

  多情谁似金陵月,特地暮云开。灞桥烟柳,济源池馆,应待人来。 ”另一学子反驳,“燕王殿下刚从边关回来,此首词额外符合心境,应是定心之作!”

  而这两首佳作的作者,则被对方语句中的含义弄得心神振动。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用诗有改动。

  

  

第38章 第 38 章

  赏秋之句任谁也没能评出两人的胜负,太子提议再次出题,然而这次出的夏荷之句拔得头筹的是此次春闱的头名,晋城学子穆康强,季伟胜看看两人的作品,不知为何两人的诗句均不在状态,堪称佳作但还算不上上佳。这彩头已经说出,自然金陵诗会的名额归了那个头名,但是世子是为什么出了问题?难道是因为王爷词中的金陵?

  突厥皇子见题目越来越无趣,也就失了兴致,陈笒便起身告辞。临走前看看顾云悰“世子果然才绝,陈某佩服。”一句话出,竟是透出平等相交的意味,太子倒是对这个四弟多了一些佩服,淮南王前一阵可是对他不算客气,尽管那阵风波已经过去了,但是父皇心中终究是存了疑虑,不然也不会这么顺利的就出了那道圣旨。此时他却能试图拉拢淮南王世子,是真的不知情还是城府太深?亦或是,求贤若渴啊?

  太子嘴角挂起微笑“四弟说的是,若不是淮南王世子早年不在京都,只怕你当年的三元也要少上一两个了。”

  “太子谬赞了,云悰智浅,诗词论酒还好,说道策论行文,一介草莽实在是难拿出手。”顾云悰起身回话,陈笒眼角微亮“世子于好酒可有研究?”

  “略懂一二。”顾云悰谦和有礼,倒是一番世家子风度。拓跋罗哈哈大笑“正好,我等准备午后去京城的琼露楼尝尝那里的奇酒,世子可愿同行?”若是陈笒相邀,不说季伟胜,便是太子也会阻拦一二,但是拓跋罗看的出陈笒对这个世子似乎很感兴趣,索性替他开口,反正他们会去那琼露楼的事也是不假。

  “琼露楼的奇酒,顾某回京数月总也没机会一品,既然大皇子相邀,那便恭敬不如从命。”顾云悰显然对酒非常感兴趣,否则怎会脱口而出的是顾某而不是淮南王的姓氏杨。太子见状,也就不做阻拦,准他们同去。

  顾云悰从淮南王府牵过来的马并算不上神骏,陈笒看着有些别扭,拍拍黑桑。顾云悰看着眼前的黑马和那边无奈的燕王,有些不明所以。“你且骑它吧,黑桑很少主动让别人骑的。”陈笒打个马哨,将顾云悰带来的那匹马呼过来。翻身上马,呼喝两声那马便乖乖听话。

  “燕王这驯马的手段到像是和我父王学的。”拓跋付歪头,“有两分水平。”一边的拓跋过拍拍他脑袋,调转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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