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夜
亚臣答应,自去收拾整理骆羽杉带回来的jú花,骆羽杉便也沐浴更衣翻看带回来的古籍去了。
到了傍晚,因为骆府送来了不少大闸蟹,所以谭永宜等姐妹便约了一起在后花园赏jú品蟹。因为中午吃过骆羽杉便只好歹吃了半只大帅府窖藏的竹叶青着实不坏,给谭永宜姐妹硬灌了几杯,吃了两筷子糖醋藕片和姜葱爆花蛤、半碗面条,过了一会便觉得一阵阵面颊发烫,心口乱跳,这酒的后劲似乎有点想不到的大。
酒劲上来,骆羽杉只觉得心里似揣了只小兔子一样狂跳便捂了心口退到一旁,在梧桐村下的铸铁镂花花园椅子上坐了。谭永宁让丫头斟了茶送过来,骆羽杉喝了一口,发现是自己喜欢的寿眉便慢慢喝了一杯,微眯起眼睛,以手撑了脸颊看着其他的姐妹边吃边说笑。
正懒懒地,觉得身后有人推了自己一把,骆羽杉慢慢转回头,竟是谭少轩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大家都吃饭呢,你怎么不吃”
没等骆羽杉回答,谭少轩微微jian身,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便笑道:你喝酒了习可是上了水宁的当,喝了窖里藏着的那竹叶青”
一旁谭永宁笑着抗议“什么叫上了我的当。酒的确是好酒,就是后劲有点大而已
谭永宜在一旁柔声道“老二,你吃饭了吧。若是吃过饭就扶羽杉先回去吧,喝了酒chuī风不好。”
众人也纷洲目劝,于是谭少轩笑着扶了骆羽杉起身,对着谭府姐妹姑埋,骆羽杉有些不好意思,忙挣开了他的手低声道,“我自己走,站起身走了没多远,酒劲越发地涌上来,迈出去的脚步便有些不稳,潭少轩一把楼住她的腰肢,低低笑道:“酒量不行,还要喝,看看醉了,骆羽杉闻言下意识地抬头看了谭少轩一眼,见他眼睛里都是笑,于是伸手摸摸了脸,面颊火烫知道是有点多了,无奈只好羞窘地靠在他身上一起走回楼上。都说酒醉的人容易说实话,今天杉儿和那个青梅竹马到底是什么关系自己趁机敲打个明白也好啊,谭少轩看着一旁冰裂纹玻璃花瓶里cha着的几支垂丝jú花转了转眼睛。
杉儿采这些jú花有用处?”谭少轩知道和聪明人说话有时不能单刀直入,就算聪明人已经半醉也要转个圈子,于是边楼着骆羽杉在沙发上坐下来,一边笑着同道。骆羽杉抬眉看了他一眼,低声道:jú花是药呢,拿来装jú枕,送给……
送给谁?谭少轩的耳朵竖了起来。
“奶奶、父亲这些老人家,还有gān妈,骆羽杉皱起眉,伸手抚上额头,这酒好像上头得厉害,这会儿越发的晕晕的……
哦,老人家,那就算了,自己不争。谭少轩点点头,接着问道“今天难得‘柴表哥,帮你采花他倒是个细心的人。我去他反倒走了,你看明天要不要叫人送些大闸蟹过去”谭少轩说的很是温柔,心里却直腹诽,本二少的老婆要他细心?走了活该,本来就不该去送筐螃蟹让那根柴知道本二少就是属螃蟹的,少到我老婆面前晃!骆羽杉斜了他一眼,哼,这会儿才来说好话,那你中午gān什么横着走?不过既然事qíng已经过去,谭老二似乎又有知错的表现,算了,不和你计较,于是淡淡说道:“不用了大闹蟹也不会没机会吃,不必麻烦了。
什么,还想找机会?谭少轩闻言低头看了骆羽杉一眼手臂稍稍楼紧了一点,轻轻诱哄着道好杉儿说不用就不用但是不送,这柴家表哥不会怪罪的吗?他是杉儿的姑表哥?”
因为醉酒,思考有些直线的小白兔没有看到大灰láng挖下的坑,骆羽杉微眯着眼睛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俊宇表哥好脾气,不会怪罪的。他是堂姑家的儿子,从小一起长大的没关系
啥”还“俊宇表哥听听叫得这亲热劲儿!谭少轩嘴角抽搐了两下,自己猜的果真没错小丫头亲口括认还真是青梅竹马呢?看来是颇危险的角色,有爆炸的潜在xing,自己坚决不能大意。
看起来杉儿和你‘柴家表哥,的感qíng不错啊,连我也很,羡慕,呢。半真半假大灰láng又微笑着问了一句,眼里绿光闪了闪。
小丫头你最好想好了再回答,知道没?谭少轩桃了桃眉毛。
嗯,表哥是个好人温柔细致
小白靠哪里会看至大灰láng已经露出了獠牙,没心没肺地半闭着眼靖回答道。
“嗯,表哥确是挺‘温柔细致”那杉儿觉得我怎么样?”大灰láng脸已经绿了,声音却越来越温柔。
“谁?你”哦谁不知道你是风流二少、霸道不羁”流氓一样的土匪,小白兔喝酒的确喝高了,不知道自己是对着和尚骂秃子,桑树槐树一起指
谭少轩的脸已经由绿变黑了,想不到自己在杉儿心里竟然还是这样的形象,那根柴是温柔细致,自己就是霸道土匪,杉儿,你有种,我对你的好找对你的心你竟然全都看不见没感觉,就记碍我的霸道而已?
想着想着,实在按捺不住,猛地将骆羽杉从怀里拉转了身子,双手抓住她的肩膀,直直盯着那双有些迷离的水眸,一字一句地道骆羽杉,你不要太过分,回一次外家,不过半日,你就给我弄出一出桃花,还温柔细致你信不信我一刀劈了那根柴?”,
猛然下降的气压令骆羽杉微愣住,谭老二又发什么癫?什么桃花?睁开眼睛眨了半天,才弄明白谭少轩说话的意思,不由又气又恼,奋力挣开他的手,起身踉跄了几步,扶住桌子恨恨地看着谭少轩道:“谭老二你不要欺人太甚!什么桃花”你含血喷人!
喘了两口气,平复了下自己的激愤,恨恨飞了两把眼刀,似是幽怨似是羞恼地道“桃花,桃花好,桃花哪里比碍上jú花?”
谭少轩微蹙了眉头,他没有想到骆羽杉的反应竟然这么大。而且,杉儿说的是什么。什么jú花?
正想着骆羽杉手扶桌子“嗤地一声似是嘲笑似是讥讽地说道:“二少牵挂地未免多了此,这秋天到了,jú花可是开得正好,南方有佳jú,经霜犹自华,那样的美景还不够二少看的?在这里和抵讨论什么桃花?
这下谭少轩算是听懂了。想不到杉儿竟还是个这么伶牙俐齿的丫头呢,jú花,竟然讥讽自己昨天见了严霜华?谭少轩不可置信地看着骆羽杉,见她有些着恼地转了头去,不由心里鼻然一跳,杉儿不高兴,可是吃醋了?她为自己吃醋了?这一认知让潭少轩的心急速跳动了几下,真的?
于走急忙走过去,扶住骆羽杉的肩头,双目灼灼看着她,急急同道:杉儿你再说一遍
想不到自己竟然和谭老二牙尖嘴利地谈论什么桃花jú花,回过神来的骆羽杉蓦然红了脸,羞恼不堪地转了脸去低低道:“说什么jú兰,哪里来那么多废话不和你胡说八道,我要去休息,“说着,挣开他的手,踉跄着走进了盥洗室。
谭少轩抚着自己的手看着骆羽杉的背影,慢慢唇角扬起一个弧度,一抹带著得意、带着满足的微笑淡淡浮现。杉儿,你已经为我吃醋了,我看你能坚持到几时”拿不下你这个堡垒,本二少跟你姓,
谭老二心里的酸醋瞬间转化为白糖,也顾不得再去想什么桃花了,看着盟洗室的门傻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