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夜
“杉儿,你知不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一个你?这一辈子,我就是你的牙刷,你就是我的茶杯我们一世相伴好不好?”
“听医生们说,牙刷是要按时更换的,杉儿,你没这个习惯吧?”谭少轩似乎很是单纯地笑眯眯说道。骆羽杉闻言眨眨眼睛侧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那双黑眸中满含柔qíng无限,让骆羽杉不禁有些红了脸,低低道:“我又不是牙医,哪里知道?再说你谭老二这把牙刷谁用的起?”
带着一抹晕红的俏脸在暗暗光影下风qíng流转,谭少轩忍不住伸手轻轻碰触了下她的面颊,骆羽杉猝不及防微微一颤,转过头去,低声道做什么小谭少轩侧目看看她,见她整张脸都羞红了,不由低低一笑,握住地的小手的大掌忍不住又紧了紧,轻声道:“杉儿,此生我只有一个茶杯。”骆羽杉先是微怔,旋即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知道那些话全部给他听了去,不由面上有些羞窘,心里却有一丝甜蜜,梨涡浅浅淡淡一笑,有些任xing有些娇嗔地斜了他一眼低低道爱几个几个,我才不管你,”
真的不管?”谭少轩闷笑“既然你不管,改天我可要去弄半打回来啦真不管”骆羽杉瞅了他一眼,看着他唇边弯起的狐度羽睫轻垂红唇半抿,低低冲。而出道“你敢 !”
第二卷 妾意郎qíng 第二十一章
话说了一半,却又嘎然止住口,两个字半句话就那样轻轻巧巧、蝴蝶翅膀轻颤一般落进了谭少轩的心中,看着心上人娇嗔的样子,谭少轩登时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含笑低声道“好好好,不敢不敢,夫人发话,我怎么敢?再说一只牙刷一个茶杯足矣,多了看着都嫌烦是不是?况且是本二少爱极的茶杯,哪里舍得娄屈了她?骆羽杉抬头,看到他眸中深深的笑意和唇角意味深长的弯起,霎时间禁不住连耳根都泛出了红晕。
从昨夜酒醉心里就有些乱了方寸,素来沉稳的自己,在谭老二面前竟屡屡说出令自己后悔不迭的话,于是一句话也不敢再说,只是转了头看着窗外昏huáng的路灯,一剪侧影娇媚如正。谭少轩悠然笑起来,只觉心里无限快意。握着骆羽杉柔若无骨的小手,晕huáng斑驳的灯光下仿佛一朵幽宾握于掌中谭少轩低头看着她的柔荑轻轻一笑,惟愿这朵柔美的兰,就这样温柔娇美地永远绽放在自己的手心里他的手万分温柔地握住了自己的手,意识到眼前带着柔qíng暖昧的,骆羽杉心里不由轻轻一颤,静寂的心湖忽然落进一滴清泉,无声地漾出一圈一圈涟漪骆羽杉低下眉,平复着自己的心跳,半晌抬起眼眸睨了他一眼,羽睫轻颤低低道“混说什么?快别说了,也不怕叫人听了笑话,”
笑话?他们已经当自己透明谭少轩桃挑眉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副驾驶座上的夏汉声心里暗暗发笑,不由感慨二少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二少夫人和二少的感qíng眼见地日渐好转了呢。谭少轩看着她的俏脸微微一笑,低声道“好,我不说,你明白我想说的是什么就好
一场关于桃花、jú花的小小风波,似乎以牙刷、茶杯而结束,不管心里是否还有芥蒂,两人都没有再提起什么。骆羽杉对谭少轩的态度较之以前变化不大次日也恢复了以往沉静少言的模样。谭老二也明白,自已和杉儿的感qíng事决不可能一蹴而就,所以骆羽杉能有现在的不再沉默以对,和偶尔的娇羞含嗔他已经知足。接下来的几天,谭少轩忙的不可开jiāo,骆羽杉则继续凌大和博济的授luǒ,日子在秋风送慡中平淡无波地过去。这日,白云山上骆家的蕊园一大早就敝开了大门口中午刚过,应邀而至的宾客便分沓而至,车子停满了不大的车场。
大帅府二少夫人要认杨震飞的爱妾顾横眉为gān妈的消息,在南方军政府内部特别是高层间引起了一股暗流。
有的认为这是谭嗣庆进一步拉拢爱将;更多的人却认为这是大帅为少帅掌权向“洋派不好;而有的则认为这是杨震飞和谭少轩关系有了改善的表现;甚至有人认为这是杨震飞向谭少轩靠拢的信号毕竟少帅年轻,宁曹之战又表现qiáng势,他杨震飞总不能妄想在大帅之后取少帅而代之吧”
所以,对于这次双方邀请了什么人士,将会有什么样的信息传递出来,各界都极为关注。但是,因为蕊园是骆家的私产,而且这是私人宴会,各报纸媒体就是再关注也没办法得到最确实的内部消息,因为大帅府派出的警卫已经将上山的路全部封锁蕊园附近更是防卫严密,没有请束,连只苍蝇想进去都困难。骆羽杉却没想到这次赏jú品蟹的拜“gān妈”之礼会被人这样关注。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和眉姨娘商议着请了一些内眷和亲朋,想到左元芷的qíng形,骆羽杉直觉应该请她,于是便亲自派了请柬。左元芷笑着接过去,看着她没说话,骆羽杉笑笑“我觉得你做媒休,多认识一些人应该没有坏处。左元芷笑着问道:这么相信我。”骆羽杉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握了握她的手,笑着说道,“,“以我从小对你的了解,那必是有道理的事。”左元芷不再说什么两人默默相视而笑。不管真实的原因是什么,反正军政府的要员们心里都明白,一个巴掌拍不响这结亲一定是双方都乐意的,能恭逢其盛必是锦上添花的好事。是以纷纷动用自已的关系,或是通过二夫人、四夫人,或是找到骆家的人,都想拿到一纸请束。
来的人数超出了骆羽杉的原定,好在有岳清帮手,什么也不用她cao心,菜品也按照骆羽杉所定的准备齐全。
大帅府的两位夫人、几个妯娌、谭永宜姐妹包括已经出嫁的谭永宓都到了蕊园,而骆府的二姨娘、和总盼着能和大帅府凑凑近乎的三姨娘更是早早就到了。金秋时节,位于白云山上的蕊园万紫千红,各种花村演染着或淡huáng或沉红的千变万化,展现着大自然季节美丽的妖娆。不过,今天这些并不是蕊园的主角,盛放的一片片jú花,层层叠叠、高高低低汇成了美丽的花海。而jīng心装扮过的来客,就成了花海最美的起伏。作为今天主角的骆羽杉和顾横眉早已坐到了后园花村下,众来宾笑得殷勤甜美,囤着千姿百态的jú花和花海中今天聚会的主角转着看着,议论寨暄着。
一番客气后落座,丫头奉上茶来,喝了一口,登时就有人问这是什么茶?好香,嗯,好象是淡淡的荷花香味呢。
“陈夫人好茶品,这是我们自制的莲露,取今年的新茶,夜晚时放入未开的莲花花苞中,清晨莲花开放前取出,再以新鲜荷叶煲开软水冲泡就是。,骆羽杉淡淡笑着说道。来的这些人,非富即贵,骆家只是富商,无奈也只能附庸风雅。
“怪不得,二少夫人可真是心灵手巧,众人附和着一通夸赞,骆羽杉偷眼看了看岳请微微摇头相视而笑。她心里明白,如果说当初嫁进大帅府,谭少轩连dòng房都没让人闹,是因为自己嫁得并不qíng愿。那么有了今日这场宴会自己便是以大帅府二少夫人的名义,真正走进了南方军政府上流和高层的家眷因子里。在谭嗣庆父子不管有意还是无意的安排下,自己不得不走的这一步,将会给自己的生活造成什么样的影响”骆羽杉现在还无从想象得出来。只是心里有着疑虑这算不算另一种泥足深陷?分不会给自己以后的全身而退带来想不到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