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夜
骆羽杉紧紧闭上了眼睛,快感袭来,她能感觉到他热到烫的指掌,他饥渴的需索,唇齿的jiāo缠……忍不住轻泣出声,她依然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反应。
浅泣低吟,她的头猛地往后仰去,身体在一瞬间僵直,颀长白腻的脖颈看到喉咙在滑动,如瀑的秀发从chuáng上垂落,晕红的灯光下,带着旖旎的光影。
身体被他抵在chuáng上,可骆羽杉的意识却似乎缓缓飘起来,如风轻浮,似云缥缈。在快感铺天盖地扑来的一瞬,她无力地攀紧了他的脖颈。
谭少轩觉察到了她的变化,俯身来用薄唇堵上了她如花的唇瓣,把所有的低泣浅吟吞入口中,更加大力地将柔软的娇躯扣在了chuáng上……
羞云怯雨消散,骆羽杉紧闭双眼,裹紧了薄被,把自己贴在了墙壁上。
刚刚平复了呼吸,谭少轩的手却蓦然又伸了过来,骆羽杉不由惊问:“你gān什么?啊------!”
谭少轩勾起薄唇,低低问道:“还敢说你不xing福?!我们接着来……”
骆羽杉已经无力抗拒。
她用手抓着谭少轩的手臂,想要推开,但某人的手指正在她的海拔上肆nüè,骆羽杉全身颤抖,无力娇弱地低低喘息着:“你,你放开我——”
回应她的,却是更深的吻,抱得更紧,bī着她只能略微弯起身子,迎向他。霸道但不粗bào的吻令她几乎窒息,她痛苦又害怕地颤栗、瘫软,绝望而无力地想挣脱男子的入侵,她的声音凌乱着呜咽着,低吟浅泣。
夜似乎很短又似乎很长。
拜谭老二之赐,早晨,骆羽杉醒得晚了,起身也迟了。急急忙忙梳洗完毕,一问才知道谭嗣庆已经出门。骆羽杉心里暗暗骂着谭老二流氓无赖,一边食不知味地用了早饭。
想起昨晚那封代为转jiāo的信函,骆羽杉看看丫头还在收拾桌子,问了谭永宜的居处,便走了过去。
一路上遇到的下人都很是有礼地和二少夫人打招呼。骆羽杉意外地发现,原来作为老二的谭少轩,在大帅府里的地位应该是相当高的。
走进前面的小白楼,一个丫环笑着问道:“二少夫人好,您找大小姐还是三小姐?三小姐上学去了。”
--------------------------------------------------------------
láng有话要说:整天说láng更得少,可是亲看啊,láng不吭声,连张PP也吝啬,收藏就不用说了,láng唯有叹气而已,唉……
[第一卷 九夜销魂:第四十三章 流年]
骆羽杉温柔地笑笑:“大小姐在吗?”
丫环答应一声“在,二少夫人请”,领着她上了二楼,走到东侧一间房外,敲敲门轻声道:“大小姐,二少夫人来了。”
没有声音。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谭永宜笑着打招呼:“哦,羽杉,你来了?快请进。”
骆羽杉看她一身白色西装裙外面穿着一套类似工装样的衣服,上面全是口袋,而且还有五彩缤纷的颜色,于是笑着问道:“大姐在作画?打扰你了。”
谭永宜不在意地摇摇头:“早晨看到天空一抹朝霞,起了心思瞎涂几笔,没关系。”说着二人坐下,谭永宜看了看骆羽杉的脸色,笑道:“早饭时没看见你,这几天辛苦了,昨晚喝得不少吧?”
呃,原来大帅府的人把自己晚起的原因归之于昨夜的宴会了。骆羽杉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想到谭老二昨夜的疯狂,脸上抑制不住地飞起了一抹晕红。
谭永宜没有注意到骆羽杉瞬间的羞窘,从丫环手中接过茶递给给骆羽杉,捧了自己的杯径自喝起来。
这里应该是谭永宜的画室,中间是订了画布的画架,墙边是完成的画作。
其中的一幅画引起了骆羽杉的注意。一片山峦起伏,日出东方,霞光万道,画倒是很普通的题材,但用笔极为苍劲,浓墨重彩,明明是国画却是油画的用笔方式,很有特色,而且看得出画者作画时心cháo不平静。旁边还提有几行字:灿烂朝霞血染红,关山间隔此心同。千言万语从何说,付与灵犀一点通。
骆羽杉心下黯然,无声地叹了口气,把信封拿了出来。
信封上有中央大学的名址,谭永宜接过去看了一眼,手有些颤抖,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凝固。看了看骆羽杉,低声说道:“你坐,我……失陪一下。”
骆羽杉明白谭永宜的心qíng,急忙起身道:“大姐你忙,我还要去姨娘那里,等会儿见。”说着便出门去了。
谭永宜看着她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关上门,打开了信封。
里面只有一张雪笺,打开来,纸上静静躺着一粒红豆,未着一字。
谭永宜看了半晌,慢慢坐回了椅子上。
早晨没见到谭嗣庆,按理说也应该去露个面。所以骆羽杉从谭永宜的画室出来,直接就去了前面,二姨娘居住的上房。
院子里人不少,几个丫头、老妈子站在屋子门外,看到骆羽杉连忙笑着行礼,一边打起门帘,笑着通报:“二少夫人来了。”
走进了大厅,只见一个丫头正擦着博古架上一尊唐三彩,见到骆羽杉笑着道:“二夫人她们在二楼打麻将呢,二少夫人请!”
楼梯上铺着暗红的地毡,带着笑意的声làng隐隐约约从上面传来,骆羽杉微微呼口气,脚下没停,踩上了楼梯。
有丫头在房里伺候茶水,看到骆羽杉忙打了招呼,二夫人笑着,站起身把骆羽杉让到了沙发上,丫头坐到她原来的位置接着打。
骆羽杉忙笑着道:“姨娘打牌就好,我在一边坐坐,不必管我。”
二夫人从丫环手里接过茶杯,递到骆羽杉手中:“打牌也只不过是消遣,我也没什么瘾,没关系。”
牌桌上一个人侧身回头,笑着搭话:“二少夫人,二夫人是为了给府里省钱呢,邀她打牌邀几次都难得赏脸,要不是姑太太她们来了,想在牌桌上赢二夫人几文钱,我看难得很。”
骆羽杉闻声看去,原来是老虎叔的儿媳王玫瑰,便笑着打了招呼。王玫瑰侧身,现出对面的大帅府姑太太,正是谭嗣庆唯一的妹妹,嫁了宁州警备司令曹梦扬的谭嗣贞,于是起身喊了“姑太太”。
谭嗣贞手里正忙,笑着对旁边一个中年妇人道:“哎呀,我这什么手气,竟叫你清一色了!”听到骆羽杉打招呼,便停了手里的动静,笑着聊了两句。
二夫人笑道:“那位,二少夫人不认识吧?”
骆羽杉看了看姑太太身边穿锦蓝高领旗袍、手指上戴了几枚大粉红钻戒的中年妇人,笑着摇了摇头。
“这位说起来可是大名鼎鼎,值得隆重介绍,武作人先生的夫人,姑太太自幼要好的老姐妹。”王玫瑰嘻嘻笑着说道。
武作人是有名的金融界人士,北方军政府的财神,想不到这竟是她的夫人。骆羽杉忙又起身打了招呼。
武夫人一边手里“哗啦啦”的洗牌,一边笑着说:“二少夫人不要客气,都是自己人。这女人啊,一打上牌,就什么礼节都顾不得了,二少夫人见谅。我说你们两个,介绍也不一次xing介绍完,让二少夫人起来坐下几次,真是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