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帝国都在看我直播盗墓[星际]
苏腾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身材好吗?”
“太瘦了,”杜乐丁微微偏过头,看到他和苏腾撑在沙子上的手,两条红绳几乎就要挨到一起,“不像现在这么满身肌ròu。”
苏腾的手指轻轻动了动,在沙子上划出几道痕迹。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杜乐丁却自我代入的体会到了几分孤独。他小手指伸过去,在苏腾的小手指上勾了勾:“难受了?”
没有人愿意把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伤口,完全bào露在别人面前。一想到苏腾那层坚固的外壳下,实则伤痕累累,杜乐丁心里就长出来一个容嬷嬷,一针又一针狠狠扎在他心底的软ròu上。
“你都把我看光了,还不主动提出负责,我能不难受吗。”苏腾也转过头,看了看杜乐丁不安分的手指头,一把将它勾住。
杜乐丁下意识的缩了缩手指头,却没有再用力挣脱开。他眯起眼睛仰起头,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天空缓缓飘落,轻轻落在他心口。那感觉他不甚明白,只些微意识到有什么突如其来的钻入心底,令天地万物为之面目一变,就连沙子的味道也变得好闻了。
他带着这种轻飘飘的感觉调侃道:“啧,想得美,不就看了你小时候两眼吗。在霍奇家你冲进浴室,不也把我从头看到脚吗,我说啥了?”
“那不是正好,你把我看光了,我也把你看光了,”苏腾动了动勾住他的手指头,“我们对彼此负责吧。”
杜乐丁舔了舔gān的起皮儿的嘴唇,迎着明晃晃的太阳笑了:“如果你看到我的过去,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
“不会,”苏腾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虽然有点遗憾,没能看到你小的时候,不过我知道你从始至终都是这么招人喜欢。”
杜乐丁老脸一红,肝颤了半天:“不过也是怪了,为什么只有我没有过去?”
“我早说了你是借尸还魂,哪来的过去?那些亡魂之所以不要你的皮,恐怕就是因为你皮囊里的三魂六魄已经被换过了。”时千金听不下去了,抓起一把沙子丢过来,“差不多行了好吗,宁可吃沙子都不想吃你俩的狗粮。”
“那你赶紧吃沙子,别客气。”杜乐丁不知道时千金是说笑还是认真,赶紧转移话题丢回一把沙子,目光落到时千金身边的小盒子上,“那是什么?”
时千金把盒子和包着尸骸的衣服摆在地上:“你以为谁都跟你俩是的只顾着谈qíng说爱把正事都忘了?”
这盒子是时千金从栽倒的枯树gān里找到的,外形跟上次发现的青铜盒子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锁孔是水滴形。
青铜盒子里是什么可想而知,想必地下的“屠宰场”也马上就要消失了。杜乐丁在苏腾背上滚了滚:“到底有几枚星盘啊word老天,也不知夏药那个呆子找到笔记没有。”
说完,他挣扎着爬起来,把瘫在沙子上的查理往背上一甩:“我们回城吧,我已经迫不及待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查理欣慰的说:“看看你们三个,多么可靠,还都长得这么帅,以后我们的组合就叫‘查理的天使’吧。”
“我拒绝!”
杜乐丁和时千金难得统一战线,异口同声的拒绝了查理的提议。
回到特里镇后,他们本以为会在短时间内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但事实上居民神qíng自若,没有任何反常,地下的一切对他们都毫无影响,那些不见了的人,已经永远被遗忘了。
杜乐丁想起那个小女孩儿荷莉,不由得感到几分唏嘘。
在前往霍奇家的路上,苏腾看到瓦伦汀正躲在一栋房子后面偷看他们。即便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那张脸的恐怖也没有减淡一丝一毫,但现在却增添了几分悲凉。
瓦伦汀当初被带走,可能差点被剥掉皮,那些液体毁了他的容貌,但不知怎么被他逃了出来。苏腾怀疑瓦伦汀的皮肤之所以变绿,就是数年如一日在城镇和警戒区地下穿行往返的结果。
甚至那个大的离谱的节肢动物,也可能是受到化学品的影响产生了变异,所以苏腾给军队相熟的人打了电话,建议他们把埋在地下那个微型生化武器处理掉。
杜乐丁则联系了木悠的家人,让他们把她接回去好好照顾。几人轮流洗了个热水澡,吃饱喝足之后,紧绷的神经完全松懈下来,一种疲惫感顿时侵入四肢百骸。
查理喝了点酒,晕乎乎的说:“我好想回家。”
杜乐丁瞄了他一眼:“哪个家?”
“当然是海边别墅了。”查理已经把苏腾的豪宅当成了自己家。
时千金揶揄道:“那是你家吗,你被苏腾收养了?”
三人说说笑笑的时候,苏腾站在门口接电话,看表qíng似乎发生了什么状况。等他挂了电话走回来,杜乐丁冲他挑挑眉:“怎么了,有什么倒霉事儿说出来让叔叔高兴高兴。”
“还真不是什么好消息,”苏腾顿了顿,抬眼看向沙发里四仰八叉的三个人,“周如许他们进监狱了。”
第64章 蠢蠢yù动01
几人原本打算在特里镇休息一到两天再走, 听说了周如许和斯诺的qíng况后, 立刻收拾东西开车赶往机场。
苏腾包了一架私人飞机, 登机后终于有喘息之机,加上来时在车上睡了一路,杜乐丁的jīng神和体力恢复了不少, 迫不及待的想要得知周如许那边的状况。
杜乐丁:“他们俩gān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了,怎么沦落到蹲大牢的境地?”
时千金一脸鄙视:“那两个人向来不靠谱,加上西宾埃索那里的环境……进监狱也不稀奇。”
西宾埃索三面环海, 人口众多, 是个民族大熔炉,整个城市被毒品、军火jiāo易和走私等非法活动搞得乌烟瘴气, 加上执法者的不作为,甚至是内部腐化勾结包庇罪犯, 普通老百姓几乎毫无安全感可言。
“周如许在监狱里通话时间有限,而且有狱警监视, 说的也很简短,”苏腾跟空乘要了份冰激凌,打开之后递给了杜乐丁, “他们没有把沉船打捞上来, 而是潜水进入了沉船,还遇上了上回那些雇佣兵。”
杜乐丁吃着冰激凌,听到“潜水”两个字,愈发庆幸自己没有去海峡。
苏腾转述了周如许的话。他们俩抵达西宾埃索海峡附近的城市后,便雇佣了打捞船出海, 经过探测检查后,认为那艘船过于庞大,即便有相当成熟的保护技术,也无法避免全部船体在浮出水面之后完整无损,恐怕会有相当大的一部分会在接触氧气后迅速腐烂。
于是他们采取了第二种措施,跟打捞队一起潜水进入沉船,进行物品搜索打捞。
进入沉船后,他们意识到这并不是一艘普通的船,而是一个海底大墓,陪葬品简直无法估量,可见墓主的身份有多么尊贵。
听到这里,杜乐丁皱起鼻梁,懊悔万分:“教练,我想学游泳。”
苏腾笑着看了看他:“我可以教你,不过得先克服你对水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