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帝国都在看我直播盗墓[星际]
他俩粗略估计,这冰dòng里的人俑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且各个高达两米之多,仿佛是一支巨人兵团。
苏腾往旁边一指:“那里也有壁画。”
与上面相同,冰层后面便是壁画。第一幅的内容是造船,且是很大的一艘船,千百名工匠在海边忙碌,船首为龙头,应该是皇家派遣官员出使海外所用。
等看到第二幅,杜乐丁便意识到刚才猜错了。除了那只龙首大船,还有数十只稍小一些的船。所有船上都载满了士兵,看这样子是要出征。
龙首大船的最前方,一个身着华服的男人正负手远眺,颇赋威仪。杜乐丁指了指他说:“这人有主角光环。”
苏腾感到几分好笑:“怎么看出来的?”
杜乐丁:“只有他的五官和服饰描绘的最细致,这些壁画应该是讲他带兵打仗的事迹。从他的服饰来看,他极有可能是皇室成员。”
第三幅壁画里,浩浩dàngdàng的船队驶入汪洋,天空电闪雷鸣,海面波涛汹涌,在他们前行的路线上出现巨大的旋涡,一条粗硕的水龙卷直通天际。
“碰上风bào了。”杜乐丁往水龙卷看去,那条水柱里似乎隐隐裹着一只巨大的手,不仔细分辨还真看不出来。
那qíng形仿佛海底巨人即将破水而出。杜乐丁不确定它象征的意义,但画面描述的无非是海难。画面描绘了华服男人带领士兵与风bào抗击,从海底召唤巨guī,从天空召唤火凤。
杜乐丁调侃道:“画师胡扯的功夫比我厉害多了,不过这也足以证明此人身份地位非同凡响。”
一番神鬼jiāo战后,船沉了大半,华服男人带领仅剩的几队士兵在一座岛屿登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片不见天日的密林。
壁画到此终止。二人穿过人俑走到对面,继续画面里的故事。他们在密林里不知发生了什么,待华服男人从林中走出,身边只有几个护卫了。
然而危机尚未解除。杜乐丁看着那些人头顶盘旋的yīn影,不由得心中一动:“你看这怪物会不会是乌扇古墓里,那个长翅膀的家伙?”
那黑影虽然有人类的轮廓,但却长着一张怪脸,有些像是蛇或者蜥蜴。背后一对黑色的翅膀翼展极长,散发出不祥的邪恶气息。
乌扇古墓里那活死人被剥了皮,看不出长什么样子,苏腾也难以确定他和画面里这会飞的鸟人是否就是同一物种。
下一幅壁画里,华服男人被带到了水上古城,画面里人物繁多,有些还带着面具。不过通过服饰和位置不难推断他们的身份。
其中服饰最繁复、位置最显眼的人,头戴与乌扇公主相同的面具。此人高高在上,俨然一国之君。他接见了海外来的华服男人,好像气氛还挺融洽。
最后一幅壁画里,似乎是一场盛大的庆典,远处的高台之上还进行着某种仪式。古城中间那棵神树上的鱼神双目炯炯,散发着异样的光芒。
苏腾在人群里找到故事的主角,那华服男人身边还站着个戴面具的人,从身形来看应该是个女人。
杜乐丁有种皇天不负有心人的激动,认定那便是乌扇公主:“看来男主角就是乌扇公主的老公了。也不知道他一开始出征的目标是不是这座古城,但竟有一番奇遇,迎娶了异族公主。”
之后他又将公主带回了中原故土,刚好对应上乌扇古墓里公主出嫁的壁画。
“喀啦”一声轻响,将二人的注意力拉到背后。在紧密排列的人俑之间,一道白影闪过,好像就是之前逃掉的怪人。
说是人也不太对。虽然那东西长了个人类的外形,可人嘴里哪能吐出蛇怪来。说不定那就是向导口中的冰鬼。
二人朝白影追了过去,尽量不去碰到那些人俑。冰鬼速度飞快,眨眼之间便消失不见。
杜乐丁叫道:“哪去了?”
苏腾也没能看清,只觉得视线一瞬间便失去了目标。
一声异动从远处传来,二人停步向后看去。片刻之后全变了脸色,拔腿向前飞奔。
井道出口那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第一排人俑齐齐向后倒去。它们的重量、彼此之间的距离像是经过jīng心设置,碰撞在一起非但没有破碎,整支巨型人俑军队却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以排山倒海之势倾轧而来。
二人正位于队伍中间,眼看着人俑大làng般扑来,苏腾吼道:“站在我身后。”
他停下脚步,试图挡住倒下来的人俑,却听杜乐丁“嗷”的一声。他来不及回头查看,最近的人俑已经砸了下来。
他擎起双臂撑住人俑,原以为是实心的石俑,无比沉重,却不想双手猛一用力,竟然按碎了人俑的前胸。
碎片砸在他身上,崩飞成粉末,眼前忽的一片蓝光,无数飞虫振翅而出,嗡嗡的飞上空中。紧接着后方传来巨大的轰鸣,最后一排人俑全都砸碎在地,体内涌出同样的飞虫,将整个地下冰dòng点亮,灿如星河。
还未及感叹眼前壮景,一只飞虫落在他肩上,轰的一声炸了。若非他装备了机甲,怕是肩膀已经血ròu模糊。
飞虫自杀敢死队般一只接一只的朝他扑来,一触即炸,简直像是一个个微型炸弹。机甲系统在猛烈的爆炸中受到影响,光屏忽闪跳动。
“苏腾,快下来!”
自他脚下突然传来杜乐丁的喊声,苏腾往后一看,身后是一条很深的沟渠。他想也不想便跳了下去,杜乐丁正在里面。
飞虫在沟渠上方盘旋飞舞,因为失去了目标,终于停止了自爆。
杜乐丁松了口气:“这虫子真厉害,若是之前那些没有冻僵,咱俩早就没命了。”
苏腾往沟渠两边看了看:“刚刚那只冰鬼突然消失不见,就是跳进这里面来了吧。”
“嗯,我是跑着跑着脚下一空掉进来的。”杜乐丁道,“不过幸亏有这条沟,否则还真没处躲那些虫子。”
沟渠外一片沉寂,苏腾却感到不安:“那些人俑之所以倒下来,是我们触动了机关,还是有人故意的?”
杜乐丁也在想这件事:“机关是一定有的。人俑整齐划一的砸倒,目的就是放出体内的虫子,这显然是为了防盗而设置。但若是我们触动了机关,我应该有所察觉才对……”
他突然停了下来,一脸忧郁:“可能我感觉失灵了。”
“我倒希望是你感觉失灵,”苏腾温和的笑笑,“不然有人跟在我们身后搞鬼,岂不是更危险。”
他话音刚落,“啪嚓”一声落在他脚边,低头一看竟是一根冰柱cha进了地面。二人抬头向上看去,被蓝色飞虫照亮的冰dòng顶端,悬着利刃般的一道道冰柱,在刚刚飞虫不断自爆过后,摇摇颤颤的指向他们头顶。
再耽搁下去,只怕会被串成冰糖葫芦。两人往沟渠深处跑去,身后传来嘁哩喀喳一阵碎裂的声音。冰盖劈啪作响,不断裂开,大大小小的冰块从天而落,砸在沟渠里四溅飞she。
沟渠深处又是白影一闪,那冰鬼竟然还未走远。杜乐丁只觉它可恶至极,恨不能追上去将它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