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帝国都在看我直播盗墓[星际]
想来宋征发现此处之后,也会是同样的想法,不管身后有没有追兵,都会继续探寻下去。就算他们走的不是这条路,只要最后的目的地相同,且所有人都能活着到达,他们总会在某处相遇。
时千金率先往通道入口走去:“那就别墨迹了。”
苏腾快步追上,抢先一步进入隧道:“你们跟在我后面。”
两条赤金色的流光自苏腾背后升起,有点像是翅膀一样。杜乐丁跟在苏腾身后,忍不住问:“这花哨的玩意儿有什么实际功能吗?”
苏腾的风格从不是华而不实,他伸手反握住流光一端,像是抽刀出鞘一样将流光抽出握在手中。那流光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瞬间变化成一把刀的形状,杜乐丁还没来得及惊讶,流光又变成了鞭子,蛇一般虚绕在苏腾的手臂上。
“我男神好酷炫啊。”查理两眼冒光。
话音未落,那道流光如同箭矢般急速往通道深处she去,赤金色的光芒如流水般飞速在两壁滑过,眨眼之间,眼前的一片漆黑中只剩下一个亮点。
苏腾身后又生出一道剑刃般的流光,系统提醒说:“通道长约1.3公里,以目前的行进速度,通过需要大概十五分钟。”
“这么长。”时千金嘀咕道。
杜乐丁倒是没注意长度和时间,挑眉道:“你这系统,是不是我的声音?”
查理偷笑,这笨蛋终于意识到了。
苏腾“嗯”了一声:“挺好听的。”
时千金调侃道:“可以制作一些娇喘音频。”
“滚。”杜乐丁摸了摸鼻子,心说自己声音哪里好听,顶多算有特点吧。
吼——
远处传来听似闷雷般的声音,这是他们第三次听到了。时千金不安的说:“你们觉不觉得,这声音好像是什么人在怒吼?”
“是挺像的,”杜乐丁还纠结声音呢,“肺活量够足的。”
苏腾像是没听到他们的话,提醒他们看两侧墙壁:“这上面有壁画。”
壁画是直接刻在石砖上的,刻痕很浅,又没有颜色,稍不留神就会被忽略。壁画的内容依旧是鱼神,有伴随闪电从天而降的,有掀起巨làng翻江倒海的,还有在山崩地裂中腾空而出的。
画面并非叙事xing,而是单纯的描绘鱼神出现的场景。杜乐丁心中一动说:“我们目前看到的鱼神形象,都是三个一组,这是不是代表有三种不同力量的鱼神?”
画里的内容很明显,三位鱼神拥有三种不同的力量。苏腾回忆道:“冰川壁画里描绘了宋祥祺带领军队出海遇难的qíng形,应该就是接近这座岛的时候,遭遇了海中的鱼神。”
时千金呵呵gān笑:“说得好像鱼神真的存在一样,这不过是愚昧的古人对自然力量的一种迷信而已。”
这话不无道理,可杜乐丁却觉得鱼神象征的意义并非是单纯的自然现象。这座岛上的确充满了种种无法解释的qíng况,还有那些奇行种。
两侧墙壁上有些石砖不见了,不知是人为的还是其他原因,造成一部分壁画的缺失,令其更加难以解读。其中还出现了那种诡异的黑匣子和鱼神权杖。
三蛇旋涡图也在其中,且占了很大面积,看的更加清楚。再之后的画面是一个类似祭坛的地方,环状石阶上方的祭坛中央有一口井,手举鱼神权杖、戴着象征君主身份面具的人做着奇怪的动作,一股黑烟从井口升起。
时千金敲敲墙壁:“杜大师,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叫我杜教授就行了,”杜乐丁“谦虚”的说,“这显然是乌泽国君主在举行祭祀仪式,可能就是你们在将军遗书里看到的关于传承神权与王权的场面。”
“亲爱的‘独角shòu’,你忘了吗,”时千金露出嘲讽的笑容,“那个仪式里还包括继位者和君主的亲信,这画面里可只有君主一人。”
杜乐丁:“……”
“这里还有续篇。”苏腾说。
继刚刚那段画之后,场景依然不变,只是这一次没有了君主的身影,适才从井口升起的黑烟在井口上方盘桓不散,几个身着厚重盔甲的人围着井口跪了一圈,脑袋虔诚恭敬的深埋胸口。
杜乐丁编不出来了,只好接着往下看。
很快他们便意识到此前的推测果然不错。在一座大殿中,君主仍是举着鱼神权杖,一个男人在他身前双膝跪地,甚至可以说几乎是趴在地上。
二人之间有一条虚虚的线条,他们周围还站着五个身着盔甲的人。
“这才是继位仪式,”时千金兴奋的说,“这条虚线代表君主把他的力量或者灵魂转移到了跪在地上的男人身上。”
查理东看看西看看:“那块神奇的石头呢,怎么没出现在画面里?”
杜乐丁分析说:“这些画面是历代传承仪式的普遍qíng况,可能通常是不需要的吧。”
三人正在想方设法将这些壁画里的寓意逐一分析清楚,却见苏腾在前面不远处驻足,正凝神注视着右边的墙壁。
杜乐丁走过去顺着他的目光往墙上看,这幅壁画的内容很熟悉,描绘的是那棵立在古城正中央的鱼睽神木,参天的树冠上方硕大的鱼神像探出头来,纤长的身体高高立起,黑曜石般的眸子炯炯有神。
在鱼神像头顶还有一个更为熟悉的东西。因为比例的缘故,那东西十分微小,几乎像是画中的瑕疵,可杜乐丁还是认出来了:“这他妈不是那只混蛋鸟吗!”
苏腾升起面罩,出神的说:“我想,我知道那只鸟为什么盯着我不放了。”
杜乐丁愣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眼睛。”苏腾淡淡的说。
他和时千金来的路上,路过一个小祭祀殿,里面的壁画便是黑鸟衔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飞向鱼神像。之后将军遗书里说明君主受难经过时,提到乌扇公主命鸦羽将军将鱼神像的一对眼珠取下,之后黑雾便笼罩了整座岛。
苏腾低声说:“黑鸟多半是想要让鱼神像的双眼恢复光明。”
一股寒意从杜乐丁脊背窜过,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苏腾的眼睛说:“你是说,黑鸟刚刚的那番举动,是想把你的眼珠子啄出来?别开玩笑了,那不过是只鸟罢了,顶多……顶多有点小聪明喜欢捉弄人。”
“何止是小聪明,”时千金在他身后听了个一清二楚,“它虽然看上去是只鸟,可皮下面是什么还真说不清。不过它为什么执意要给鱼神按上一对眼珠子?”
“谁管它是什么目的,”杜乐丁提高了声音,同时往通道深处看去,提防黑鸟可能随时飞出来袭击苏腾,“它要是再来我就把它拔成秃毛jī。”
时千金语气冷漠:“之前苏腾已经试过了,抓住黑鸟之后,就又是打雷又是地震,你确定捏死黑鸟之后我们不会给它陪葬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任由那只鸟把苏腾的眼睛啄瞎吗?”杜乐丁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