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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周右相》完结

作者:玄衣尽染任九雪七 时间:2020-02-15 03:06:48 标签:古耽

  赫贤抬起头,看到宁飞扬,脸上的表情严肃,他说 :“飞扬,谭醉,我不是自责,或许是我多心了,又或者是我太多疑,我总觉得这事闹到这么个境地跟奏歌有关。”

  :“奏歌……你是说小公子,十三四岁的孩子,哪里就来那么大的本事了。最多也就是嘴上逞强,碰巧罢了。”宁飞扬听到赫贤的话很是不信,一个小小的孩子哪里来的这样通天的本领,在他心里一个小小的孩子,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孩子,就好比一只还没有长成的豹子,再凶猛,年幼的时候还是不能独自一人狩猎,若是没有母豹的喂养,活都活不成。

  :“可是飞扬,别忘了,你也说过的,他,不简单。”赫贤抿着唇,目光深邃的看着宁飞扬,想要得到宁飞扬的认可。

  :“那你想……?”宁飞扬算是明白赫贤心底到底多看中这个弟弟,多忌惮这个弟弟。

  若是不看重怎么会相信一个孩子的一句话。若是不忌惮,更不会将一个巧合深究到底。

  :“明日我回临淄,飞扬这件事就拜托你查下去了。”赫贤下了决心,站起来,看着宁飞扬,将心中所想要弄明白的事,托付给宁飞扬。

  :“好。”宁飞扬也没有犹豫,爽快的答应。

  高山流水,断琴知音,大抵如此。

  :“我留下来,陪宁飞扬查一查,有了消息立马会临淄告诉你。”谭醉斜倚在赫贤坐着的假石上,背对着奏歌,猛的喝了一口酒说道。

  :“好,毕竟飞扬是云逸山庄的少庄主,自己也是忙人,有你帮他,我很放心。”赫贤笑了笑,成全谭醉心中的念想。

  :“谁要他帮了,他在这里才是碍手碍脚。”宁飞扬哼了一声,就往府内走。

  :“我走了,你办事才是碍手碍脚好不好。”谭醉屁颠屁颠的跟在宁飞扬的后面。

  赫贤摇着头看着他们,总觉得自己是被秀了一脸。

  临淄王府,百勤阁内,奏歌躺在软榻上,匆忙赶回临淄,三天两夜几乎没怎么合过眼,如今回到自己的地方,周遭是自己熟悉的环境,终于能安心的睡个好觉。

  一夜好眠,回到自己的府上,梦也变得格外的香甜。

  天亮人醒,他慢慢坐起来,丝毫没有忘记自己是一个大病初愈的病人,尤其是连日赶路的苍白脸色,更显得他像一个病人。

  阿奴飞也似的赶到王妃宫中,通报告知王妃说小公子已经大好了,让王妃放心,让王爷放心。

  王妃听了,立马扶着丫鬟走到百勤阁内,半月不见,王妃也憔悴许多,乌发之中也添了几缕银丝,她坐在奏歌的床榻边,将奏歌的手放到自己的手心里,看着已经消瘦许多的儿子,微微拭去了眼角的泪痕,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奏歌不解的看到母亲的状态,母亲是知道自己干什么去了,还掩护自己出了临淄封地,可是这样神色的母亲,有些不大对劲。

  奏歌慢慢的移动身躯,靠着床沿,问道:“母亲怎么不在这里,却回了自己宫中。可是府内出了什么事?”

  :“你父王,怕是没多久了。”王妃低下头,慢慢的说出原因。

  :“这话怎么说的,儿子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叫没多久了呢?”

  :“王爷得知你出了天花的第二日,平青王就带着军队路过临淄,告诉你父王赫贤被留在皇城演练兵马,平清王好武,一时兴起,强邀着你父王出去打猎。你的一桩事加上赫贤的一桩事添在一起,你父王哪里安的下心来打什么猎。结果就中了打猎的箭了,现在虽说是□□了,可是却是连日里发着烧。”王妃慢条斯理的将整件事的缘故娓娓道来,没有大哭大闹,没有伤心欲绝,有的只是平静的话语,有的只是雍容的端庄,仿佛任何事情都打不倒这个弱小的女子。

  :“这样说来到底是儿子们不孝了。”奏歌感叹。

  母子二人正就临淄王的事浅谈,却听到府外锣鼓声轰鸣升天,喜庆的不得了,两人知道是皇上的封赏到了,忙更了吉福,梳洗打扮,出了百勤阁的大门,赶到临淄王府的大殿。

  大殿上,阳光透亮,四处静谧安详。

  跟着圣上的老太监站在大殿内,拿着金色的圣旨,笑的谄媚,说话也是得意洋洋:“前个府上的大公子立了大功了,皇上特赏临淄王府封地金银,咱家今个就带着这些东西来了,临淄王真是好福气啊,有子如此,富国安康啊。”

  临淄王忍住身体的不适,勉强的鞠躬行礼,立马打赏公公,陪着笑脸,说着哪里哪里的客套话。宦官小人,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就是全家都不得安宁,临淄王自然知道这里头的厉害,丝毫不敢怠慢。

  金银车辆从皇城运到临淄,一辆接着一辆,路过村庄河流,绕过小桥人家,经过商户市坊,临淄百姓们都看着这车车金银运到临淄王王府内,更是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缘故让这临淄王府大受封赏。

  一时间临淄封地,民心大乱,百姓们编出歌谣,痛骂临淄王府,痛骂大公子赫贤,食将士血肉,求得功名,是为圣上走狗。

☆、归来

  :“回来了回来了!大公子回来了!”赫贤还未进王府,远远的有家中的仆人看到了他,立马往王府内跑,一边跑一边通传他回来的消息。

  赫贤驾着马走到临淄的街道上,街道上的人看到他都远远的躲着他,妇人们也离的他远远的,在他背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一时间,原本受人喜爱的临淄王大公子,成了街头巷尾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成了八月里的苍蝇,惹得众人厌弃。

  他表面上不解,心里却十分了然,他对自己笑了笑,拉绳下了马,迈着步子走到王府内,进入大殿里。

  大殿之上,临淄王一身家常的衣衫,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王妃坐在临淄王的下首,静静的喝着茶。

  大殿内安静的可怕,仿佛平静的地面之下有着股股暗流,疯狂的涌动。

  临淄王身上散发的气场更是寒冷阴鸷,像是沉睡许久即将爆发的火山。

  赫贤跪下右腿,打了一个千儿,毕恭毕敬的行礼,唇角含笑额说道:“见过父王,王妃。”

  :“你还有脸回来!”临淄王猛的站起来,黑沉着一张脸,对着赫贤的脸,伸手就将茶盅用力砸下。

  瓷做的茶盅,上好的质地,直扑赫贤的面门,赫贤没有躲,脸上红了一片,火辣辣的疼。他继续跪着,拱起双手说:“儿臣不知道犯了什么错,惹得父王这么大的火气。”

  :“你……你这个畜生,到了这步田地,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来人啊,给我打!”临淄王话没说完,剧烈的咳嗽起来,一声接着一声。他抚着自己的胸口,上起不接下气。

  府中的仆人拿了棍子上来,看着大公子笔直的跪在那里,一身正气,一时间的知道该不该下手。

  :“儿臣实在是不知。”赫贤说。

  其实他何尝不知,不管是不是他做的,他如今都要当做是他做的,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护住那个人。

  赫贤明白他的父王,这个时候,只有自己狠狠的受了罚,父王才能给临淄百姓一个交代,才能稳住临淄的民心。

  :“好,你不知道,我就打到你知道。你们愣着干什么,给我打,狠狠的打,我没说停你们不准停!”临淄王好不容缓了过来,微微顺了一口气,听到赫贤这么说,大声吼到。

  仆人们手起棍落,一下接一下,一棍接一棍,棍影重叠,棍棍劲道十足,棍棍都实打实的落在赫贤的身上,赫贤笑着,脸色泛白,一句也不喊,一句也不分辨,默默的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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