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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周右相》完结

作者:玄衣尽染任九雪七 时间:2020-02-15 03:06:48 标签:古耽

  护卫们拔起腿,拼命的向宫内跑,不再敢回头看。

  :“怕是,来不及了吧。”奏歌驱马直奔城门,手持长~枪,直捅那护卫的咽喉,唇边带着邪魅的笑容。

  那护卫的眼睛睁的格外的大,至死也不敢相信,杀死自己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娃娃,这本应该是天真无邪的孩子,在这时,却化身为地狱的阎罗,喋血出枪。

  一声声喊杀声,一道道人的伤口,一具具尸体,刀刃相接,血溅皇城。

  :“玄武门破了!”奏歌看着翟翎一脸鲜血的告诉自己。

  奏歌笑了笑,手持长~枪,站在朱雀门门口,有一种别样的英勇。

  :“快守白虎门!!!”奏歌还未来的及为玄武门的攻破而高兴,远方的声音传来就传过来,一时间所有的皇城禁军都涌向白虎门。

  :“不好!”奏歌想到攻破白虎门的是平青王,因为白虎门兵力重,特派了谭醉带着一队临淄军队加入平青王府的队伍里。

  而跟着谭醉的,就有他的王兄,赫贤。

  奏歌的心有些微微的颤抖,他想去看看白虎门的状况,可是他却不能过去,因为他要守着刚刚攻下的朱雀门,如今一点点的疏忽,都会发生极大的变故,他不能冒险。

  一枚蓝色的羽箭从白虎门直飞天空,奏歌不由得看向白虎门的方向,那边的兵戎声远远传来,火光也从南边带着滚滚的硝烟升起,现在他即便不去白虎门,也能想象那边的景象。

  ;“奏歌。”奏歌回头,看着晋阳王已经驾着马来到自己身边。

  :“蜀王。”

  :“内宫已经定了,不会有什么变故。这里也差不多了,你的兵厉害,去支援白虎门那边吧。”

  奏歌笑了,立马领兵离开,赶往白虎门。

  军情刻不容缓,更不容易分神,可是奏歌却分了神,想到昨天夜里赫贤的那一句千万保重。

  白虎门城门下,赫贤已经一身是血,分不清是别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他的双眼已经发红,内心没有半点退缩,谭醉在他不远处,也是宛如血人。

  他们的马匹早就躺在血泊之中,他们的将士也折损半数。

  宁飞扬摇着扇子,独自一人,跃了轻功,来到两人身边,一听说白虎门有变故,他来不及通知庄上,独自赶了过来。

  赫贤看着宁飞扬与谭醉,突然欣慰的笑了,战场逢故人,彼此都还好好的,这岂不是最大的安慰,最大的幸运。

  :“刚刚的消息,那一位在逍遥殿。”奏歌带着兵向着白虎门杀到一半,翟翎告诉他皇帝的去向。

  奏歌看了不远处的赫贤一眼,咬了咬下唇,用力的转过头,竟然有一种悲壮,一种不舍油然而生,他拉了缰绳,转了方向,绝尘向逍遥殿而去。

  奏歌提着长枪走到逍遥殿中,偌大的宫殿如此安静,安静的仿佛没有一个活人的存在。

  奏歌的心在颤抖,激动的颤抖,他环顾四周,看到幔帐的下端有东西在抽搐。他心里明白,握紧了长枪。

  他勾了勾唇角,悄悄的走过去,就着幔帐,提着长枪,猛的刺下,动作利落,表情狰狞。

  黄色的幔帐渐开了血色的花朵,指甲染上血色的红,奏歌拉开幔帐看着还有这微弱的气息的皇叔,拿出腰间的佩剑,手起剑落,已经割下皇叔的头颅,提在手中。

  奏歌提着头颅,飞马来到唯一未定的白虎门,大声吼道:“昏君已亡,你们还不束手投降!”

  皇帝已死,禁军纷纷停手,喊杀声停,刀光剑影,都恍若隔世,之留下一城的鲜血,一城的尸体,一城的鬼魂。

  奏歌拉着缰绳,跑马来到赫贤的不远处,对着赫贤勾了勾唇角,说:“你还活着。”

  :“是,我还活着。”赫贤弯弯唇瓣,依旧是温和的笑容。

  紫禁宫中,大殿内,奏歌一身金衣坐在龙椅上,黄袍加身,天下易主,他笑看群臣,阿奴换了首领太监的打扮,拿着新帝的诏书宣告天下。

  建国琉璃,国号‘大元’,拜王兄周赫贤,为大周右相。封谭醉为镇远大将军,三王封地各增万亩。

  

☆、血礼

  内宫深深,荷塘清清,夏初时节,后宫之中,声声蝉鸣,叫的人心意倦倦。临淄王妃如今已经是太后,躺在自己宫中院子里的凉榻上,身边的宫女,轻轻的打着扇子。

  奏歌下了朝,直向着母亲宫中走来,看着母亲问道:“母亲叫儿子来,有什么吩咐?”

  太后端正的坐起来,理了理腮边的鬓发,说道:“你还记得玉真公主么?”

  奏歌低头想了想,笑着回答:“姨母家的女儿么,小时候还一同玩过。”

  :“是了,蜀王府帮了你这么多,玉真是蜀王府的女儿,晋阳王府的外孙女,说起来晋阳王府没有儿子,只有我和你姨母两个,那金错环到底也有玉真一份。”太后喝了一口酸梅汤,呷了一颗酒量梅子。

  :“母亲的意思是?”奏歌低头,踢着脚下的小石子。

  :“安诸侯心,联姻蜀王府,娶玉真。你王兄跟蜀王交好,我总不放心。只有娶了玉真,你就是家里人了。赫贤再好,也是外人。”太后拍了拍儿子的手背,说出自己的想法。

  奏歌抬头看着母亲的双眼,心口压抑的难受,他伸出手,也呷了一颗酒量梅子,梅子特有的酸味在口中化开,他闭上双眼,然后睁开说道:“这梅子酸的涩口!”

  :“是么……我到不觉得。”太后又呷额一颗说道。

  :“我知道了母亲。”奏歌唇角弯起了一个苦涩的弧度,离开太后宫中。

  那一年宫中大红,红的幔帐,红的灯笼,红的灼人双眼,红的令人窒息。

  少年天子一身红衣喜服,站在红色的礼堂内,摸着手上的金环,想要褪下,却又不能褪下。玉真公主也是新娘打扮,盖了盖头,身着彩凤,送了进来。

  天子皇后并肩坐着,喜娘在两个衣服的下摆打了个同心结,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这对帝后夫妇。

  宫中宴饮,皇帝娶妻,朝中大臣,都尽情谈笑,沾沾这喜气,添添彩头。只有右相赫贤,独自一人,待在一个角落里,自斟自饮,唇边也没了往日的笑容。他就那么待在那里,仿佛喧闹是他人的,喜庆也是他人的,留给自己的只有孤独,只有一季的寒冷。他看着酒杯里倒影这自己的身影,白衣胜雪,面容落寞。酒杯浑浊,酒水苦涩,没了谢园坊的十二年的冰窖梨花白,他一口都不想喝,可是这个时候他却不能不喝,因为一旦不喝,就会心疼,就会发疯。上一次发疯自己强要了他,这一次,到底是不能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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