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相公狂野
好像绕口令!听得不是很懂,小童随口道:“那少主你的意思是要放弃原来的梦想,不做天下第一,不喜欢姑娘了?”
抿唇,赫连雪静默了半晌后道:“不是不想,只是不能罢了。这世上,不是只要你努力,就可以有所收获,这样的想法太过单纯。所以,有时候就算你努力了,到了最后还是双手空空,什么也抓不住。”
“与其如此悲惨,倒不如自己学会放弃一些抓不到的东西。喜欢人,可不是件快乐的事qíng,倒不若被人喜欢来得舒心,最起码自己不会伤心,患得患失。”
静静地听着,小童仔细回味着赫连雪的话,他家少主难得讲如此的大道理,可是他不是很芶同,“我还是觉得找个自己喜欢的姑娘好,虽然不会伤心,患得患失,但是会不开心,怅然若失。院里的三个姑娘都喜欢我,可是我喜欢的是柳柳,有时候我甚至会想,我宁愿不要她们三人喜欢我,也不想柳柳一人不喜欢我。”
到底是小孩子。微微一笑,赫连雪道: “可是,有些事qíng的本身,你我根本无法控制。很多时候,爱qíng很诡异,不管你的条件有多差,也会有人喜欢你。可不管你的条件有多好,偏偏还是有人不喜欢你,就好像柳柳不喜欢你一样。所以,不若控制好自己,若不想尊严全无,挫败横生,那就选对自己的路。”
闻言,小童久久不语,不是因为没话说,而是他看见男子的表qíng渐进深沉了下去,隐隐带着几分忧伤。
兀自前行,赫连雪亦不再言语,那几日,只消一闭上眼,他都会想起那人的模样,红衣如炬,睥睨无双。可惜,不是他的,到最后,她选了宁止。
原本,若是对方是旁人,他也许会将她抢回来。可惜,对方是宁止,yīn险算计如他,步步为营,就连云七夜的出走后的回归,他都算计得jīng准!
袖子下的拳头渐进握紧,男子不由呼了一口气,他可没忘了宁止是怎样戏弄了他的!也好,往后反正不会再和那二人相见,那就不要记住罢了!
喝什么酒?吃什么醋?
他是赫连雪,本该高傲不是?这天下,不止云七夜一个女人会武,也不止她一人会商,虽然,不会有女人比她的手段qiáng。可是……却也得放手,因为他还想保留些尊严,他宁愿在孤独里为王,也不愿在喧嚣里做糙!
“小童,过几日随我去凤天看烟花吧。”
“嗯?……好诶!”
“看完烟花花后,咱们北上,去庆志的大漠骑骆驼,看夕阳。反正天下之大,你现在……”一瞬的闭口,赫连雪蓦地笑出了声,分明将那日对她说的话重复了出来。
接过男子的话茬,小童笑的开心,“少主,反正天下之大,你就带着我去玩吧!我可要吃好多好吃的呢,你得给我买!”
笑,赫连雪点头,他看着小童,眼前却滑另外一张容。刚开始的时候,可能有些难受吧,也许时间长了,就好了……
不就是找个同他一样优秀的女人么,犯不着……死心眼。云七夜说得对,太死心眼的话,迟早会把自己bī死的。
他还不想这么早死呢,远山万里,佳人远去。呵,不是还有个小童么?
呼,往后的时日还长着呢,总会……找到那个她,原原本本属于他。
072 七夜吃醋
失踪一年之久,流凰公子惊现向城!
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向城的酒楼茶肆,娼寮街道……触耳所闻,无外乎流凰公子现世的话题,尤其是那一批聚在向城的江湖人,更是难掩内心的激动和震惊,时不时朝周围寻上几眼,希望能够再次碰见流凰公子。可惜,寻了一晌午,莫说流凰公子的踪影了,连个周身红衣的人都没碰见。
街上,一辆做驾jīng致的马车稳稳前行,朝城门方向而去。车内,宁止百无聊赖地靠在车厢壁上,颇有些埋怨地看着对面的女子,“本还打算明日带你去城西的园林游玩,这下可好,全然没了心思。”
自顾自吃着果脯,云七夜随口道:“谁承想我都这样了,他们还能认出我来。”
挑眉,宁止不由讽了一声:“没听聂帮主说么,无论你变成何种模样,他都能认出你来。”
吃醋了?看着男子微微挑高的右眉,云七夜一笑,索xing也学着他的样子挑眉,她也会!
见状,宁止扯唇,下一瞬,他两边的眉毛都竖起来了……不刻,但闻车厢里猛地传出一阵女子的笑声,何其欢快。
看着宁止,云七夜直直笑出了泪花,以前她尚未妹给宁止的时候,常常听人家说这男人生xing淡漠,甚至不会有多余的表qíng。
而今如此可爱的两条眉乍现,她笑不止了,若是叫旁人看见宁止这副模样的话,指不定还会把眼珠子掉出来!
看着女子面上的笑,宁止亦不由轻笑了一声。下一瞬,猛的一声马儿嘶鸣,一直前行的马车猛的停了下来,两人猝不及防地晃了晃身子,险些磕到对方的头。
马儿怎么停了?不明所以地挑开车厢的前车帘,但见车前不知为何聚了好些人,直直将街道堵了个水泄不通,隐隐还有争吵声传来,一女一男。
“我不过是个卖花女罢了,和公子井水不犯河水,还望您就此罢手,莫要损了您的做派德行。”不卑不亢,背对着马车而立的女子一袭淡紫纱裙,身形窈窕。
对面,一群家丁模样的男人将女子的去路堵死。为首的男人,三十多岁的模样,长得倒是周正,可是他的做派德行着实不敢叫人恭维,“我说你一个卖花的,哪来这么多废话和本公子磨磨唧唧?我看上你,那便是你家老初宗修了几辈子的好运,别不识抬举!”
仍是坚硬,紫衣女子不曾磨损半分的骨气,“不是我不识抬举,而是公子你太抬举我了,我受宠若惊,受之有愧,还望公子让开道路,我好走人,旁人也好走路。”
车内,云七夜一瞬不瞬地看着女子,不由赞了一声,“倒是个坚qiáng不屈的姑娘。”
面无表qíng,宁止道,“时候不早了,等回到营里天也要黑了,我们从左边的巷子里绕过去。”
“可是那姑娘……”
事不关己,置若罔闻。一向奉行如此的原则,宁止岂会去理这档子调戏良家妇女的闹剧?
看着云七夜,男子淡淡道:“若她真是坚qiáng不屈,那自会保全自己的名节,不劳你费心。今天的岔子出的够多了,你若再沉不住气,引来沧澜教的人,还要如何收场?”
他说的有理,她全然反驳不来,若是叫师父知晓了她的行踪,后果不堪设想。
看出女子眉宇间的担忧,宁止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由放缓了声音,“七夜,有我在,不要怕。”
点头,云七夜尽量使自己冲男子轻松一笑,“我不管便是了,你快去调马车吧。”
“好。”将一旁的面具拿过来戴到脸上,宁止看了女子一眼,转身出了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