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相公狂野
闻言,大皇子眉色微动,虽说九皇弟权倾朝野,可也庆幸他没有争权夺位之心,此等人才,还是拉拢为好。得罪了他,那可无异于拽着阎王喝茶,自找死路!
旋即扭头看向宁志茂,他赔笑道,“九皇弟身子不好,许是路上耽搁了……”。
“也是。”点头,宁志茂又道,“那便等等他再开宴吧,也不急这一时半刻的。”
“父皇所言极是,不若先叫人去宫门探探消息吧?九皇弟一来,他们快跑些,也能及时禀报。”语毕,大皇子的说法立时得到了宁志茂的赞许,可还没来得及命人去接应,正主已经来了。
长长的廊道,宁止缓步而过,仍是不喜装饰的素色衣锦。并肩而行,云七夜却是破天荒的粉色罗裙,衬得模样温婉。
看着两人,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到了云七夜身上,场面渐进冷凝起来,这就是传言中的九皇子妃?啧,倒是讽刺!枉费了如此的温婉,内里却是不守妇道,人品下作!
看着,徐皇后嗤笑,宁止倒是像极了他母妃,那张脸一样的祸国殃民!早知如此,她当初就该连带着一起毒死他,也省得他现在下绊子!“九子,你们这对小大妻倒是气派得紧,大家可都等着你们两个呢!”
面不改色,宁止揶揄,“按父皇的旨意,还有一刻才开宴,我和皇子妃不算迟到。再者,儿臣看大家的神色并未有异,例是母后您眉色急躁,莫不是您来得太早,饿了?”
直直被噎死,徐皇后恼的扭头,再也不言语。这几日徐家的大小变故已然让她失去了以往的沉静,烦躁得狠!
扭头看向宁志茂,宁止解释,“一早儿臣的身子有些不舒坦,耽搁了些时间,还望父皇海涵。”
“不打紧,再说你也没迟到,往后多注意些自己的身子。”说着,宁志茂睨了一眼云七夜,虽说不qíng愿,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冲她笑道,“这是九皇子妃第一次参加家宴,呵,想必好些人你都没见过,随后叫九子给你介绍介绍。”
“是。”颔首,云七夜旋即朝众人释出一抹和善的笑,想当然没有回应。倒是锦妃冲她回以一笑,悦耳的声音响起,“这么多人,九皇子妃一时半刻恐怕也记不准。你往后多和大家伙来往些,时间久了也就熟悉了。”
“锦妃。”耳旁,宁止的声音淡淡响起。旋即冲女子一笑,云七夜颔首,“先行谢过锦妃娘娘。”
“家宴不必构谨,随九殿下入座吧。”说着,锦妃扫了一眼宁止,亦是冲男子一笑。天家九殿,从她晓得他的存在,她大概才知道什么叫做波澜不惊。多时素淡,他偶尔莫名浮起的微笑令无数女子为之痴狂,可惜却缺少一颗爱人的心口诚然,最魅感的人物往往适合远观,切莫靠近。
家宴伊始,众人热络地谈笑,欢声四起。坐在宁止的身侧,云七夜侧是有些奇怪了,他昨日所说的好戏便是此次家宴吧?以他的城府,向来机深诡谲,一举一动,别有用心,那这场家宴又是何居心?
晓得她的疑感,宁止轻笑,立时柔了整张脸的冷峻。伸手拿起桌上的银筷,他夹了一块蜜饯放到她的碗里,“不用猜了,总会叫你知晓。”
闻言,云七夜释然,索xing拿起筷子尝吃蜜饯,“嗯,酸酸甜甜的,味道还不错。”
看她的模样很是满意,宁止不由也尝了一块,以往倒是没觉得这小东西确实还不错,“嗯,是不错。”
从头到尾看得清楚,锦妃有些愕然,何曾见过如此的天家九殿?扭头睨了一眼云七夜,她有些明白了,几不可闻的一声笑。她低头沉思了半响,旋即有了主意。
借刀杀人!
“七夜啊。”
何其亲切的称呼?只此一声,在场的众人不解地皱眉,齐齐扭头看向锦妃,但见女子笑的娇美,“我听说你们家的胭脂行新出了一款莲花胭脂,好似莲花的花瓣一样,由浅入深,涂在脸上漂亮极了。我好奇了好些日子了,今日你来了,倒也可以帮我解惑,那款胭脂可真有这般效果?”
微微一愣,云七夜答的诚恳,“我好久没注意云家的胭脂了,至于效果如何,待我回去替您问问。”
“侧是麻烦你了。”
忍不住出声,徐皇后的语气不满极了,“我看是锦妃你自找麻烦吧?后宫的妃子,哪个没有皇上赏赐的胭脂水粉?尤其锦妃你,用的更是上等的赫连家胭脂。既是如此,你还用得着旁的?”
不怒反笑,锦妃谦恭道,“姐姐误会了,我只是想问同那莲花胭脂的效果罢了,例也没想着拿来用。”
“你也不用想,不过是款胭脂罢了,能有什么效果?难不成只消用了,人人都能和莲花一样高洁?”说着,徐皇后看向云七夜,索xing破罐子破掉,什么也不顾忌了,“云皇子妃,前段日子本宫听到了些风言风语,哼,也不知道是哪个放出来的话,说你嫁给九殿下之前已是不洁之身,可有些事?”
一石激起千层làng!
全然哗然,谁承想徐皇后居然会将此事挑明,这不明按着要人难堪么?
当着众人的面,一针见血,问这么尖锐的问题。有些事的答案,总是介于不说憋屈,说了矫qíng之间。要怎么回答呢?
看似羞愧地低头,云七夜冲宁止低声道,“要怎么说?”
慢各斯理,宁止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有什么好处?”
“我全部家当数万两真金白银,都””……都给你。”
“那你还是在这里自生自灭吧。”说完,宁止扭头不看她。
急了,云七夜咬牙,“大不了晚上算我献身!”
挑眉,宁止眸中的jīng光一闪,却仍是不动声色。”
那厢,徐皇后等得不耐烦了,“怎么?一个普通的问题倒是bī得云皇子妃天人jiāo战似的。”
扭头看向她,宁止替云七夜开口,“既是风言风语,母后还问什么?”冷笑,徐皇后话中的怨毒,清晰刻骨,“空xué不来风,事关皇家尊严,我这个做母后的,总得关心关心吧?”
也不阻挠,宁志茂兀自静默不语,虽说徐皇后此举会让九子窘迫,但是能借机废了云七夜也不错!
“例是多谢母后关心了。”戏谑,宁止道,“大婚那晚,我因为发病体虚,所以没有和皇子妃同房,谁想第二日便传了那样的‘风言风语,。”
话音方落,全场震惊!
目不转睛地看着宁止,众人的神色复杂,九皇子所言是真是假?
抚着座椅的双手一颤,宁志茂蹙眉,猛的想起九子大婚第二日,他只是同意纳妾,好像也没明说云七夜到底是否贞洁吧?
倘若狡兔当真有三窟,那宁止只会多,断断不会少。不管作何事,给自已留些后路余地总是对的,他侧是有些庆幸当初的含糊不清了。
不信,徐皇后讽刺道,“是么?即是如此,你为何后来不说明?依我看,这事可没这么简单吧?云皇子妃分明就是不洁,你自己害怕丢了颜面,所以才如此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