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相公狂野
见状,她忙不迭伸手分解,可是解了半天也没解开,反倒弄得更乱。听见动响,宁止迷蒙睁眼,尚还有些混沌地看着眼前的状况,却也不说话。见状,云七夜额上有了些细汗,“解不开口”
浅笑,宁止伸手抱住女子的娇躯,贴在她耳旁呢喃,“不用解了,就这么一直纠缠下去也好。”
好闻的幽兰香气,脖颈间有宁止暖暖的气息拂过,诱得她忍不住靠近热源,“可总得解开啊。”
摇头,宁止轻喃,“最好就这么缠下去,一直缠到下辈子,甚至缠到永生永世。“
暮地想起了她绣的鸳鸯,“那万一下辈子我变成鸭子?”
“呵,大不了我就做杀鸭子的,我对你有爱,下手的时候会轻点的。”
差点被噎死,云七夜睨了他一眼,兀自不言语。良久的静默,但闻男子淡淡的声音响起,带着渴慕的喟叹,“感qíng这种东西只消认定了,于我便是永生永世,生不离死不弃。如果真有来生,七夜“”“我们谁也不要喝孟婆汤,生生世世走下去,你做鸭我也做鸭,我做猪你也做稽……,
只觉怀里的身子一颤,他紧了紧双臂,将女子抱紧,“下个月去看海吧?我在南面有间宅院,那里天气凉慡些,我们去那里住口按花季,刚好可以种一院子兰花,下雨的时候听雨打芭蔗,靖天的时候垂钓出船,若是能等到冬日下雪……我们就去析梅,每一天都是快活……”娓娓低诉,宁止的声音轻柔得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明知走不进去,却也因此愈加幢憬,愈加渴慕。
没有答腔,云七夜略有些疲倦道,“我有些乏了。”!!外面冷,回房里睡吧。”
“不想动。”
“我背你好了。”语毕,宁止旋即起身,没有半分犹豫的蹲身,“上来吧。”
看着他,云七夜终是起身爬上了他的肩背,抱住他的脖子,脑袋搁在他肩上,等他轻松的起身,她缓缓地阖眼,“嗯,下个月去看海。”
“好。”
狲一言为定啊。”
此一刻,
不知为何,
倒是有些无法相信单钝的幸福了,
对人生的悲喜,既坦然又不……
※
“尊主她很幸福,教主何不酬何不放过她和九殿下呢?”看着男人,若清瑜试探地说出口,心下惶惶不安。
出乎意料,沧澜千花并未动怒,只是兀自望着那漫天的飞雪。良久,他伸手触摸那些美丽的雪花,可就算是触到了,这些冰莹的小东西又会瞬间融化,消失于无形……抓不住”
蹙眉,若清瑜不由好奇,“什么抓不住?”
是……幸福。”
看着消融不见的雪花,沧澜千花蓦地竟是一声叹息,怎也抓不住这些美丽的小东西。要么消融,要么从他的指fèng滑落,飘摇到不见。
“幸福?呵,你以为幸福可以维持到永远么?于以后的岁月,过往皆是累赘。现在再怎么幸福,都是日后痛苦的根源。清瑜,你晓得我的意思么?
一瞬的怔愣,若清瑜却也点头,“清瑜明白。”
“明白酬便好。”看着那些飞落而下的雪花,沧澜千花索xing摒弃了周身的屏障,任由它们覆上他的衣角发丝,直至积出一层切肤的冰凉。胸口蓦地揪扯,他不着痕迹地捂着,声音淡淡,却也带着隐隐的诡异,“呵,我不是伤不了姬梦白,只是不愿意罢了…”,”
亦或者,不舍得?
不明所以,若清瑜忍不住问,“教主,谁是……姬梦白?”
不曾回答,沧澜千花只是问,“凤起那孩子如何了?”
晓得他不愿意告诉她谁是姬梦白,若清瑜不敢再追问,唯有顺着道,”他已经上药了,可是伤势太重,还在昏睡。”
被沧澜教的酷刑词候过,能活着都是万聿了!
面无波澜,沧澜千花伸手拂去身上的雪花,眼中是看淡一切后的释然无物,“好好照看他。”
“清瑜知道!”
“不死的寂寞和孤独,千花……你真要去做这样的教主么?”那一年的冬日,花梨看着他一声叹息,竟是像极了一首挽歌。
“这样的不死之寂,你能……承受得了吗?”
能么?
一瞬,天地突然安静得连雪飘落的声音都那么请晰,江山如昨,残红落雪也如昨,就算千年万年,也是如昨。
不过,有些人不再。
多少午夜梦回,那段曾不顾一切的岁月,连夜晚的黑暗都是那般美丽。他以为,爱能超越一切,不惧风沙。
可那时候的他尚还不明白,这世上还有一种力量,叫做命运。那些最终让你陷进去的,一开始总是美好的。
梦想,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这世上最荒凉的句子。
生不对,死不起。
“清瑜。”
“嗯?”
“七夜那丫头最怕冷了。”淡淡地笑,男人良久后问道,“你说,爱和死,哪个更冷?“
096 不做好事
随着夕阳的落下,天空的水蓝色泽渐进淡去,转而暖huáng绯红,直至jiāo织成最后的七彩烟云,映得半边天空煞是徇丽。琥珀色的辉光从云端倾斜而下,给那些楼宇屋檐披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只觉安谧极了。
下了一早上的雨,夏日的炎热已然被驱得无影无踪,难得的凉慡。如意水纹窗半掩,女子睡得正熟,偶尔发出一声无意识的梦呓,梦里有chūn花大海,雨打芭蕉,以及“”,冬日里的折梅踏雪。
“宁止,“……梦里,她轻轻唤着他的名字,温柔缱绻。
眉眼微动,早已醒来的男子不由浅笑,直如chūn风融雪。扭头看着女子,他捻起她的一缕的发丝恶作剧似的挠痒着她的脸颊,惹得她微微蹙起了眉头,躲闪似的转身正对他而睡,正合了他的意。
“七夜”……
睡梦中,云七夜只觉有暖暖的气息扑面,唇瓣亦有些轻微的疼痛。悠然转醒,她尚有些迷蒙地看着咫尺的宁止,只觉他的吻越发炽热,这男人又yù火焚身了不成?
伸手箍住了女子的肩膀,宁止轻轻啃咬着她的唇瓣,迫的她启唇和他的唇舌纠缠,呼吸间尽是幽兰香气。直至彼此的呼吸紊乱急促,他终是稍稍分开了些,声音暗哑,“七夜,……一起做坏事好不好?”
再清楚不过他想要做什么,云七夜哀叹一声,想要翻身躲闪,却不提防宁止伸腿勾缠住了她,迫得她一动也不能动。咫尺,男子修长的身躯利落地压了上来,不由分说地吻咽了她的拒绝。身子重重地压下,宁止任由两人的身躯贴合,紧密到不留一丝空隙,良久,他覆在她的唇上暧昧的呵气,“七夜,做吧。”
身子有些僵硬,云七夜嗫嚅,“不是说天黑好办事么?现在天还没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