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相公狂野
翻身躲过,宁止yīn冷的看着赫连雪,伸手将大扇夺回!
“殿下,好生霸道的功夫啊!”略有些急促的喘息,赫连雪夸赞一声,与此同时一个横扫千军,伸腿绊向宁止!迅速后退,宁止脚尖轻点身后的栅栏,借力反弹,挥扇向赫连雪!
一时,两人打得难分难解,竟是实力相当的斗绝!一个难得碰上对手,一个难得动筋骨!两相jiāo手,血液最深处的征服感齐齐迸发而出,誓要将对方打败,使之臣服!
有你,便不能有我!
一扇,一剑!
狠辣决绝,局面渐渐险恶。围观的人也感觉到了那股qiáng烈的戾气,不死不休!一时,大气也不敢呼一声。
反手一击,赫连雪出手狠辣,根本不给宁止回旋的余地。一掌打上他的胸部,bī得他闷哼一声,险些跪地!
“殿下,得罪了!”厉喝一声,剑气铺面而来!
反应迅速,顾不上胸口的激dàng翻滚,宁止硬生生以扇柄抵挡。两两相撞,火花冒出,qiáng力的撞击震得两人虎口一颤,几处血痕瞬时溢出。
眼里一丝诡异的光芒,不待赫连雪反应,宁止猛的收扇,激得赫连雪身子踉跄一晃,而后一脚踢向他的肩膀!趁对方无暇反击之时,宁止手腕一动,扇面寒光四she,霸绝的刺向赫连雪!
然。
“咳咳咳!”蓦地收手,宁止身子踉跄后退几步,剧烈的咳了起来。被赫连雪的那一掌激得肺部一阵激dàng,翻江倒海般的腥甜再也抑制不住,哇的一声喷了出来!
“殿下!”骇然大喊,秦宜慌得奔到宁止跟前,伸手将摇摇yù坠的男子扶住,“殿下!”
“咳咳咳!!——”满嘴是血,痛从骨髓中挥发出来。宁止抬眼望着赫连雪半空中猛然收回的剑,为何不趁机杀了我?
“哦哟。”惊讶出声,赫连雪看着不住咳血的男子,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愧疚道:“不……不好意思啊,下手太……太狠了点。”
“咳咳!”
“这个……”挠头,赫连雪面纱后的眼珠微转,“告辞了!”语毕,他飞身yù走!
却不提防,一阵锐利的风声刺过!
疼!
一枚小铁锥赫然刺进了他的肩膀!
还有毒!
该死的!
心下咒骂,赫连雪眼前一瞬间的黑暗,激得他身形有些滞慢,却又不甘心就此倒下去!咬牙,他捂住隐隐作痛的肩膀,飞身跃上屋顶,踉跄奔走!
房下,宁止生生吐出胸口的郁积,鲜血流过他俊削的下巴,将胸前的衣襟染红了一片。隐忍了数日的淤血被赫连雪方才一掌激出,胸口抽痛!
“秦,咳咳!秦宜。”
“殿下,他快要跑了,属下只有出暗器了!”焦急的看着宁止,秦宜手里的第二枚暗器被生生按下。
“那就搜。咳,掘地三尺,给我把那人搜出来!”他中了毒,跑不远。何况,暗护,五行阵,进院容易,出院难!
021 带路
门墙呢?
满眼的花红红柳绿绿,就是不见黑色的门墙!
头晕眼花的看着怎也走不出的花园,赫连雪顿觉背上的伤口更痛了,忙不迭又吞了一颗解毒丹,不是什么大毒,暂时可以压制下去。
可,门墙在哪里?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武功再高又有什么用?身上有伤,他不敢使轻功走屋顶,唯有闪躲在花园小径,层层叠叠的香糙花树,怎也走不出去。
咦,方才好像来过这里!
顿时头疼万千,男子望天无语,唯有紧握手中的剑。不远处,隐隐约约听见搜喊的声音,越来越近。环视左右,并无可躲之处。赫连雪咬牙,敏捷的跃出这一块花田,可旋即又落入了另一片花海。
满眼粉白色的野姜花,肆意的开在月下。这种花儿,一朵两朵并不怎么吸引人。可是,当成千上万朵野姜花连绵盛开,那便是此生最美的风景,美得足以叫人忘却呼吸。晚风chuī过,朵朵野姜花轻轻舞动,有甜而不腻的芳香扑鼻。
月下花间,赫连雪看着眼前的花海,一瞬的怔愣,竟有种羽化而飞仙之感。扫眼,蓦地望见花海里的一抹红,荦荦月光下,一身红衣如炬的女子静静的躺在花间,朦胧飘忽,恍若鬼魅jīng灵。
陈管家一走,她随即转换了阵地,继续补眠。凉慡却不失暖暖的晚风,几许浸入衣衫里,说不出的惬意。蓦地,原本慵懒的睡姿倏地紧绷僵硬,一股qiáng烈的存在感令云七夜寒毛直竖,内心的警铃大作!
有人!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十指一紧,却没有摸到自己的想要的东西,呵,还有一个月才能杀人呢。
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她心下哀嚎,不曾睁眼,面不改色的继续睡觉。然,冰凉的剑刃倏地驾上了她细嫩的脖颈,丝丝的寒气,透骨,还挺销魂儿。
近在咫尺,赫连雪目不转睛的看着云七夜,刻意变换了的嗓音,低哑中带着威胁,“姑娘,识相的话,不要叫!”
剑刃加身,她哪里敢叫?
深深的呼了口气,云七夜睁开了双眼。一动不动,她仰望着眼前的黑衣男子,从花圃到这里,足有几米,她居然没有听到他来时的脚步声。而且,他的呼吸比方才更轻微了,对她起疑心了?
话又说回来,要是这男人的手不小心那么一抖,她立马可以下去报道了!视线上移,夜色有些黑,她看不清什么,只知他瞪着她,眼神毒辣,随时可能一个不慡,然后一剑戳死她!
几不可闻的一声哀叹,虎落平阳被犬欺啊!她不想死,她还想青山长在,绿水长流!亦变换了嗓音,她惊惧出口,“敢问……英雄何事?”
面不改色,赫连雪目光深邃,一瞬不瞬地盯着云七夜,今儿见鬼了不成?方才这女人明明也感知到了他!
“你刚才看见我了?”
咽了口唾沫,云七夜摆手,“没有!”
他信,因为她一直躺在高高的花丛里,那视角是看不见他的。“那你怎么知道我进了院子?”
哑然,我忍我忍我忍啊……忍得好啊。“英雄,这个……有的人生来就是给人敬仰崇拜的,您看啊,就算您再怎么想遮掩自己的光辉,那还是会光芒四she的!黑夜,黑衣,掩不住您的光辉啊!”
有些想吐,赫连雪面皮一抽,虽说看不清云七夜的模样,但隐约能看见那一双狡黠的眸,这女人,会武功?
静默的对视着,赫连雪倏地诡异道:“你知不知道,我是鬼?”
“……”像吃了个苍蝇一样,云七夜哑口无言。
看不见她的面色,只知她的气息丝毫不乱,不似一般胆小的女子!思及此,赫连雪的目光一沉,手里的剑握紧,“你会武功?”
“不……不会。”慌忙摇头,云七夜装作不知他的杀心,背上的冷汗四起,“我不会那玩意儿。”
“是吗?”明显不信,赫连雪手腕微转,挽了一个剑花收剑,而后躬身蹲在了云七夜跟前。伸手,他不容拒绝的抓过云七夜的手,扣上了她的脉。半响,他微微蹙眉,“你的左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