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相公狂野
“呵……很好呢…”
“当然,隔壁最好住着你,兄弟。”
眼里的光芒灼灼,姬梦白扭过头去,笑啊是…直到笑出了眼泪。而后某一刻,他听到身后的男人一声讥笑,“痔疼。”
“……师兄你!”
笑,沧澜千花径自赶车,徒留姬梦白暗自伤神。
我年少时所有的爱人,
他们在我身上刻下的时光,
在那些独自泪眼的夜晚,
我依然记得,他们便是世间的最温暖。
若你问我,人生是什么?
许是,出生即相遇,成长即别离,快乐是你,痛苦是你,遗忘是你,执着是你,爱和坚贞也是你…
你要珍惜自己。
——七夜,爹很爱你。
……
从睡梦中醒来,云七夜想要起身,但是霸着她腰的人不肯放手。“宁止,时候不早了。”
身后,宁止的手搭在她的鼓起的肚子上,含含混混道了一声,“还早。”
“都大中午了。”
“可是宁皮皮说,还早。”
“你怎么知道,里面一定是个宁皮皮?”
睁眼,宁止支起身靠近她,直到再轻轻一动便可贴上她的唇的地步,轻轻的,用可以让所有女人疯狂的xing感深磁声音呢哝,“我的种,我岂能不清楚?”
脸色刷红,她别过头去,“早知道,我还不如回娘家住,也省的一天到晚被你气。”
笑,宁止道,“也好,你顺便带着我就可以了。”
险些被噎死,云七夜推了推他,“好了,我要起来了。”
“多睡会,大夫说孕妇要多静养才是。”说着,他伸手,将她牢牢地禁锢在怀里,温柔地诱哄,“睡吧。”
“可是我睡不着。”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了,从前啊……”
闭着眼,云七夜忍不住扯唇,这故事,宁止讲了多少遍了?
安静的午后,清风从窗子chuī了进来,书桌上的信纸在桌上忽闪忽闪的动,象一只上下翻飞的蝶。时光缓缓地漫行而过,直到夕阳在天边绚烂,由深赤变徘红,由绯红变嫣紫,由嫣紫变橙huáng,最后dàng漾成一片温暖的琥珀金,只觉无上的安宁和幸福。
——一切如初。
两年前,她在万佛寺抽中的签,如是说。
待到害喜的那几个月,她吐得厉害,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体重反而锐减了好此,怎也不像个孕妇。
倒是苦了宁止,跟着她不吃,时刻守在她身边,时不时低咒一声,“欠抽的小东西!”
“你说孩子gān什么?”
没回话,宁止只是看着妻子的肚子,良久后低声喃喃,“只要一胎。”
一愣,云七夜摸着肚子,忍不住笑了笑,“你是不是觉得生孩子很辛苦?”
“……嗯。”
“那这样好了,下辈子换你做女人,你来生。”
抿唇,宁止别扭了半天,郑重的点头,“好!”
“我要两个,一男一女!”
“十个都行。”
嘴里的水险些喷出来,云七夜扭头看着他,“你不怕辛苦?”
不说话,宁止只是替她擦了擦额上的汗,良久后淡淡道,没道理,你一个人吃苦。何况,这小东西是我播的种。”
之前的感动dàng然无存,云七夜黑脸。
待到快十个月的时候,宁止已然将中原四国所有经验丰富的产婆拉到了别院里。那一日,阳光正好,恰是chūn日午后。
焦急地等在房外,他诧异地低喝,“为什么她会惨叫?”
头疼,陈管家耐着xing子道,“千岁,生孩子都是这样的。”
“为什么?”
“……因为疼嘛。”
好不容易镇定了些,待宁止看到婢女端出来的血盆子,当下白了脸色,“怎么会有血,她怎么了?。
一旁,连秦宜也有些忍不住了,“殿下,女人生孩子,都会流血的。”
“是吗?”
“是!”满廊道的下人点头。
顿觉自己被鄙视了,宁止凝眉,理所当然,“我又没生过孩子,当然不知道了!再者,本千岁政事繁忙,哪有时间研究女人生孩子是怎么回事?”
说完,他又开始徘徊踱步,时不时冒出几个问题,直到房内想起婴儿的啼哭声,所有的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但见产婆欢喜地开门,“恭喜千岁,是个男孩!母子平安!”
廊道里,宁止一动也不动,只是背过身去,将眼里的湿润掩去。
“千岁?您不去看看夫人和孩子?”
仍是不动,宁止良久后从牙fèng里挤出一句,“我一听这小子的哭声,就有种预感,我们俩处不来。”
果然。
尤其宁皮皮一天到晚扒着云七夜不放,还要嘟着嘴喝奶的时候,宁止怒了,“七夜,他非得吃奶么?”
温柔地抱着怀里的婴儿,云七夜只是笑,见过这小不点的人一眼便知他是宁止的儿子,分明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宁止,孩子还小,当然得吃了。”
眼角一抽,宁止斜眼一看,但见小家伙吃得更欢快了,这家伙是故意气他的吧?“七夜,给他找个奶娘!”
“我自己有,gān吗再找个奶娘?”说完,云七夜抱紧了怀里的孩子,露出了母爱的笑容。
险些气死,宁止不死心地凑近,“七夜,我和他,你到底爱谁?”
“两个都爱。”
“丑男有什么好爱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
“……”
泪水就在眼眶里,宁止没有哭,只是默默地转身,踏着破碎的夕阳出了房间。果然,块头大,就是容易失宠……这日子没法过了!
身后,云七夜挑逗着怀里的婴儿,但见小小的孩子冲她一笑,眉眼弯弯。
“呀,宁止你快看,这孩子笑的时候很像我呐!”
孰料,孩子他爹扭头,“原来,他也有那么丑的时候?”
“……”
转眼间,宁皮皮三岁了,整天拖着圆敦敦的身子,在别院里屁颠屁颠地跑来跑去,洒下一阵阵欢快的……泪水。
“呜呜!”
从懂事的那刻起,他就知道,一家人都疼他,除了他坏了良心的爹,冷酷无qíng,坏透了!
此刻,小ròu墩正在墙角里罚站,理由是霸着他娘超过了半个时辰。“爹,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
咫尺,宁止悠闲地坐在太师椅上,顺带着扇着扇子。听见儿子如是说,他勉为其难的抬头,将那张笑脸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嗯,你的脸确实挺欠揍的。”
气极了,宁皮皮ròu呼呼的小脸憋的通红,“嫩止,我最讨厌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