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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

作者:芝麻酥 时间:2023-01-09 17:15:38 标签:芝麻酥

  终是不曾接过那只平安符,他慌得收手,扭头掩嘴咳了起来。

  “咳咳”许久没有停歇的咳声,男子一手撑住栏杆,一手掩嘴,脸颊憋得通红。有两个字在唇边徘徊,他想要说出来,可是却咳得无法启唇,就那样哽在了喉间,胸口抽疼。

  分明想说谢谢,可是一生平安,健健康康,于他,不配。咬牙,他硬生生的将那股腥气压制了下去,喘息着,他转头冲她说,“我不要。”

  怔愣,女子杵在半空中的手一颤,小小的平安符随之微微一动。他说,他不要。一瞬,她竟有些动气,“这是专门给你求的,里面还有你的名字!

  一字一句打在心上,抽疼。扭头,宁止看着云七夜,毫不掩饰面上的嗤笑,“你不是很恨我么?为什么还要专门给我求这种东西,你明知道我用不着。”

  被宁止的话说的脑子一懵,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动气了。可是恨,这话又从何说起?目不转睛的看着宁止,云七夜怔愣半响,旋即道,“我为何要恨你?再说,恨一个人会很累。有些人,你越是恨他,反而越会将他记在心底,我杞不着去恨谁。”

  因为,她恨过师父。那样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只道云七夜是在影she自己,宁止皱眉看着她,她说他不恨他,是因为不想将他放在心上。既然不恨,那于她,他算什么?

  手掌一紧,被他握于掌间的液体,有种粘稠滚烫的触感,分明在提醒着他什么。一一不可妄动qíng绪。

  可那样的坦然自若,那样的顺其自然,他根本做不到!看着云七夜,他蓦地觉得有些乏了,想要回屋休息了。

  “我要睡了,你自便。”伸手,他竟将她手里的平安符拿了过来,不曾多看云七夜一眼,径直转身离去。

  怔愣的看着男子离去的背影,云七夜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低头看着空无一物的手掌,她心下一凛,白皙的手掌间,赫然沾染着一丝鲜艳的血迹,不是她的,宁止的。

  转过走廊,待到云七夜看不见,男子快步前行的脚步一滞,脚步有些踉跄。深深的吞吐着气息,他伸手抚住胸口,那里,比哪次都疼。勉力支撑着,他缓步向房内而去,那张容,却是愈发的惨白,露出了十分痛苦的表qíng。

  呵,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你妄动qíng绪的下场,活该!

  吱呀一声门开,他踉跄的进屋。桌前,有昨晚的喝刺的药,他伸手将那半碗药咕咚咕咚灌进了嘴里,冰凉的药汁,那样难闻的味道,几yù叫他作呕。

  伸手抹去唇间残留的药汁,他疲乏的向chuáng上而去。脱鞋上chuáng,他把裘狐毯子拉上盖住自己的身体。埋头窝在被子里,他抚着绞痛的胸口,蜷缩的像一只受伤的shòu。

  手里,那只小小的平安符,被男子握得愈发紧。闭眼,他脑海里闪过女子的容,那人像一抹燃烧的火焰,一身红衣如炬。她摊开掌间的平安符冲他而笑,那样笑,他的心里猝不及防的便是一暖。可下一瞬,那样的笑,竟令他忍不住颤栗,禁不住害怕。一一不可妄动qíng绪。雒心刺骨的痛楚从胸口迸发,他咬牙,不肯发作。

  “为何活不过?大师但说无妨。”

  “那老僧无礼了,看公子掌间的纹路,生命线虽然短,却还命不该绝,本该还能活上四五年。可惜,今chūn你的纹路突然变了,瞧见这条线了么?”

  qíng线。

  “公子你的qíng线开始蔓延到了生命线上,两线jiāo叠错乱在了一起,将你的生命线尽数截了一段。”

  qíng?

  何为qíng?

  那样遥远的字眼,猛的从别人。里蹦出,男子垂眸怔愣的看着掌间的纹路,错综复杂,生命线确实和qíng线jiāo织在了一起,“为何会这样?”

  “哎,劫数呐。”一身喟叹,僧人一瞬不瞬的看着男子,qíng深不寿,眼前的男子,分明用着他毕生的生命,去爱着那个人。

  “也许,公子你会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并且为她折损数年的命数。

  是”

  愕然,宁止抬眸,一脸的不可置信,他居然还可以去……”,

  “公子,过于执着,便是痴。因痴,生爱恨,生贪念,生业障。恕老衲直言,你本就有恙在身,肺脏耗损,动qíng动心,伤肺损脏,总归对你的身子不好。”

  “若是公子还想多活个三年五载,那就切记,不可妄动qíng绪。”

  可是“”,

  有些东西无论你怎样躲避,总是逃不开。

  比如,生,

  比如,死。

  比如,渐进明亮的初晨。

  比如,暗下去的黑夜。

  比如,生命中所有猝不及防的温暖。

  你要他,如何行尸走ròu,不动心,不动qíng?

  目不转睛看着眼前的僧人,良久,宁止从喉间迸出一句,“我,可曾后悔……爱上那人?”

  怔愣,不想男子竟会如此问,僧人看着他眉宇间的坚执,竟不由脱口预言了他的未来,“……不曾。”

  不曾。

  “呵。“竟是笑出了声,宁止将左掌闭合。那一刻,可能是他不知道有多久的生命中最认真的一刻,“既然不曾,那我,又怎能……不动心动qíng?又怎能不去……爱?”

  死,有什么可怕的?

  他只是诧异,他居然还可以去爱。因为,居然还有人能叫他爱。

  哈,一瞬,他竟觉得有些好笑,他则要看看,他要如何去

  爱!“敢问大师,那人可是办“”云?”

  “云?”闭眼思量了半响,僧人睁眼断然否决,“不是。“

  闻言,宁止转头望着不远处的女子,不是她。那么,是谁?还能有谁?

  也许,是主持算错了。

  他不会爱上谁。

  不会。

  “咳咳咳”全身抽疼。

  chuáng上,他试目动一动身子,却不提防胸口霎时传来雅心的疼,而后蔓延至周身。

  握着那只小小的平安符,他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脸色惨白,一阵剧烈的痉挛后,他的手再也握不禁,任由那只平安符掉到了chuáng下。

  他用尽了力气想要起身,可是眼眶,心脏,神经痛不可挡,就像全身的血在潺潺流出口那样的痛,痛到以为濒临绝境,一刻也不得安息。那一瞬,他居然有些胆怯,不想死。

  他要活下去。

  一生平安,健健康康。

  活下去。

  活下去。

  “活下去……”

  满脑子只有那三个字眼,从男子齿fèng间挤出了冰冷的呼吸,喃喃出声,他的手指动了动。可蓦一个抽气,血从他的口中溢出,他张大嘴,只能发出幼shòu般的困叫。

  不管你有多差,总会有个人在爱你。

  可不管你的条件有多好,也总有个人不爱你。

  未来,他到底将会爱上谁。那人,到底爱不爱他?

  若是爱他,他又会舍不得死去。

  不可动心动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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