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皇邪帝
夏清铭此刻qíng急之下,也忘记了自称朕,放下架子,声音里隐隐的带上了哀求的意味。
那黑衣人没想到夏清铭会忽然示弱,刚想要说什么,却借着月光见夏清铭一脸苍白,而夏清铭下身的衣摆已然沾上了血迹。
不由得心下大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
终是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痛,夏清铭呻/吟出声,“我肚子……好疼……不能再走了……”
“你在耍什么花样?”那黑衣人怔愣片刻,醒过神,冷声道。
“我……没有……啊……快,去找大夫,我的孩子不能有事。”夏清铭疼的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手指紧紧的掐进手心的ròu里。
那冷汗沾湿了黑衣人的胸口,这种痛苦,怎么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你的孩子?”黑衣人疑惑的将手摸向了夏清铭的腹部,隔着宽敞的衣裳,能感觉到那腹部微微凸起的地方,有个东西在里面不安的动弹。
那黑衣人被烫着了般,猛的缩回手,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正兀自诧异。
“放了他,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陡峭的山林间,一声凌厉的怒喝传来,一人黑色莽衣,金丝绣边,手里握着森冷的剑,如一头被激怒的野shòu,目光森寒的望着这些黑衣人。
那黑衣首领略微松动的神qíng一凛,扣紧手中的刀,盯着月色下yīn枭狂bào,一身杀气bào涨的男人,勾起唇,“阁下是南宫将军?”
南宫辰不语,只是目光紧紧的锁住夏清铭,“放了他。”
“哼,原来传闻都是真的,南宫将军和你们的陛下还真是伉俪qíng深啊。”
那人戏谑的一笑,也不理南宫辰一脸要杀人的模样,“我们此番来的目的是为了血如意,当然如果能杀了南宫将军你就更好。”
黑衣人话一出口,其他的黑衣人纷纷涌了过去,森寒的兵器指着南宫辰。
“就凭你们?”南宫辰冷笑。
“南宫将军,不,应该是北冥邪帝,我们知道你的本事,自然不会和你硬拼,但是有这个人在我们手里,我想你不会不顾他死活吧。”
那黑衣首领用手拍了拍夏清铭毫无血色的脸。
“拿开你的脏手。”南宫辰冷着脸喝叱。
“看来将军是很在意这个人啊,那好,只要将军你肯自废武功,挑断自己的手脚筋脉,我们就放了他。”
南宫辰咬着牙,额上青筋bào涨。
夏清铭恍恍惚惚的似乎是听到了南宫辰的声音,挣扎着不让自己的神志涣散,抬眼就见南宫辰咬牙切齿的站在离自己几丈开外的地方,正好听到了那黑衣首领的话,夏清铭心下大惊,“不可,南宫辰。”
那黑衣首领见南宫辰不肯就范,也不着急。
“真没想到,男人居然也能怀上孩子,只是现在这皇帝下身流血不止,若是南宫将军你再犹豫,估计这孩子怕是也保不住了。”
果然就见南宫辰身体猛然一颤,恶狠狠的磨牙,“好,我答应你。”
第一百二十一章 深渊
“南宫辰。”夏清铭惊骇的大叫。
南宫辰握住手里的剑,缓缓抬了起来,对着自己的左臂,“我可以答应你们自断手脚筋脉,但是你们必须现在就放了他。”
“哼,你断了自己的手脚筋脉,我们自然会放了他。”
“我凭什么信你们?”
“你信与不信都无所谓,只怕是这人快要撑不住了。”
南宫辰生怕夏清铭有事,借着月光,见夏清铭脸色苍白如纸,衣服下摆被血染红,一时心痛如刀割。
再也不犹豫,“好。”
手起,森冷的剑身泛出耀眼的色泽。
那黑暗中陡然乍现的光芒,一瞬间耀花了众人的眼,那些黑衣人不由得微微闭了下眼,也就是这一瞬间,一声惨叫,过耳及止。
再看原地,哪里还有南宫辰的影子,一枚暗器扎在了那黑衣首领的手背上。
那人一惊,这种暗器是千年玄冰所致,沾者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身体从内脏开始冻结成冰,然后碎裂而死。
黑衣首领再也不敢大意,甚至是连犹豫的功夫都没有,右手执刀,眼也不眨的砍掉了自己的左手。
血喷溅了一地。
而此时,一阵掌风,那黑衣首领被qiáng劲的掌风bī着láng狈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南宫辰趁此机会虚空一抓,将夏清铭扯到了自己的怀里。
左手揽着夏清铭的腰,右手的剑麻利的斩下了一个黑衣人的头颅。
抿唇,望着那黑衣首领冷冷一笑,“本尊讨厌被人威胁,想要让我自断手脚筋脉,你就得要付出代价。”
手腕翻转,剑气破空而出。
凌厉的剑气,刺破了前来围攻的黑衣人的脖子,又是一具尸体倒地。
“给我杀了他。”那个断了一臂的黑衣首领,yīn沉着脸,狠辣的命令道。
接到了命令,这些黑衣人一个个不怕死的扑了上来,南宫辰挽出几个剑花,将自己周身护的水泄不通,银光乍寒,一颗头颅被抛上了天。
夏清铭的身体还在不断流血,南宫辰知道此时不能随便移动夏清铭,猛然凌厉的隔空挥出一掌,震飞了几个黑衣人,打出一条路,足下一掠,凌空而起,向着一边停留的马儿掠去。
刚坐到马鞍上,夏清铭疼的浑身一激灵,苍白了唇,“疼。”
南宫辰一闪神,还来不及安慰夏清铭,一枚暗器狠狠的扎入马臀。
马受了惊,嘶鸣一声,前蹄飞离地面,南宫辰一个不慎被甩了下去,吃痛的马儿狂奔而去。南宫辰心下大惊,在落地的瞬间调整了姿势,稳稳的落下,那些黑衣人再次不屈不挠的围了上来。
目光追随夏清铭而去,却见夏清铭的身体被马颠地摇摇yù坠,然而却又似乎还保持着一丝清醒,始终没有落下马来。
南宫辰长舒一口气,握紧了手里的剑,杀意顿起,这些人一个也别想活着回去。
剑光凌厉,透着森冷的寒气。
在对方剑影刺来的同时,迎身而上,招招狠毒,毫不留余地的刺向对方的命脉,一时剑影流唆,刀剑碰撞到一起,砰砰的响声刺激着人的耳膜。
寒光中,一声惨叫,血划出一道魅力的弧线,又一个蒙面的黑衣人被南宫辰一剑挑断了动脉,其余的人,也个个面露惊讶之色,心下惊骇,齐看一眼,同时出剑封住了南宫辰的行动,向着他的几处要害刺来,南宫辰凌空一跃,避了过去。
暗夜里飞沙走石,南宫辰的黑袍都染上了血,在月色下犹如地狱里来的修罗般,薄薄的剑身还在往下滴血。
南宫辰脚下躺着无数尸体,最后一剑挑断了那个黑衣首领的手脚筋脉,封住了那人的xué道,南宫辰冷哼一声,“回来,再找你算账。”
提了口气,朝着夏清铭的方向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