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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 color='#FF0000'>逍遥农家子</font>》完结

作者:梦之草 时间:2020-02-15 03:27:25 标签:美食

咬了咬牙,钟欣翻出从三弟那拿的部分零碎小件图纸,心一狠,去找了明氏。很快便见到明氏匆匆出门,亲自走了趟陈家。

如今钟家已经是骑虎难下,所有人都在想是谁跟钟家或者钟欣有仇,下这么狠的手段,流言能毁掉一个人,尤其是女人。这次还算钟欣幸运,没有传出更加不堪入耳的风言风语。要知道,被留言逼得人生尽毁的事,在大周朝发生过不止一次,那些云英未嫁的姑娘们尤甚,若没家族庇佑,那更是一拿一个准。

这几天,钟家被闹得鸡飞狗跳,见实在不像话,钟老爷子走了趟族里。

“族长,各位族老,外面的事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我今儿个就说句不好听的话,要是族里不管,那下回谁家若碰上这种事,我们小五房不说不理,搞不好也顺手传上一回,到时候可别来找我说理。”

族长和几位族老倒是没有推波助澜,毕竟这事对他们也没多大好处,不过是所碍不大,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虽然钟欣被传得难听了点,好歹没有传出不守妇道这样彻底毁人名誉的事,风传一段时间便会烟消云散,这才置之不理,哪想小五房主事人钟老爷子恁般在乎,就差直接打上门来。

“成了,泽鑫,一会我就传令下去。”这种事总归对族里有所影响,既然有人提起,族长也没再推托。

族里办事挺快,不消半天,河湾村有关钟欣的各种传言都被压了下去,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不能在公开场合说道,还不兴他们私下里交流不成?

河湾村消停了,不代表其他村子即刻恢复往日的宁静。谁家走走亲访友,一说两说,八卦人士总能将话题掰到这上面来,幸好后面这事没人组织,流言只在小范围传一阵便慢慢散去。

要说这事对谁伤害最大,首当其冲便是钟欣,接着轮到钟家,陈家也沾点边,倒是不严重。

明氏这一趟没有白走,本来陈家答应地勉勉强强,听到有关钟欣的传言之后,便有了反悔的打算,也就明氏去得巧,正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媒婆来不及二次登门。

严格说来,前面传的还有些可信度,传到后来,基本失真,陈家也是基于此,觉得钟欣不利娘家,对夫家却未必,再说,人到了陈家之后,她还能翻出天去不成?江氏对自己很有信心。

明氏经过同江氏一番讨价还价,最终答应在定亲时交一部分图样给陈家,成亲时再将其余奉上。

明氏到家后,直接把结果跟童氏一说,也不顾童氏疑惑的眼神,一头钻进钟欣的厢房。

谁料此事竟是一波三折,江氏贪财,又不想娶个家世好的媳妇,以免压在她头上,却忘了家中还有个不省心的小儿子,他们一家都指望着他,真把他惹恼了,那就只能得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心中有所顾忌,陈家人对陈秀才便不能由着性子来。好巧不巧,不知怎么回事,有关钟欣的流言传进了在县城书院进学的陈秀才耳中,他当即请假赶回家中,详细问过江氏,确定最初的流言大都没错之后,不顾爹娘反对,执意拒亲。

对至亲都没多少情分,搁农家还好,一旦他进入官场,钟欣和各家夫人接触多了,他怕有一天他哪里做得不合她意,小命都有可能不保,他不能娶这样让人心头一寒的妻子。

江氏拗不过小儿子,想着即将到手的大笔银子就这么从手头溜走,那个心痛,言语都不足以表述。陈秀才无视江氏这副作态,催促着她找媒婆把这门亲事给拒了。

江氏无奈,只能按着小儿子的意思做。

见到媒婆再次上门,明氏笑着迎出去,哪知媒婆连座都不落,直接表明来意。

明氏当场黑下脸来,毫不客气地质问:“蒋大姐,陈家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亲事难道是儿戏不成?竟然一天三变样。”

“正仁家的,这也不怪陈家,谁让你家大妮子名声不好,读书人尤其注重这个,江氏倒是乐意,也架不住陈秀才本人不满意。”蒋媒婆还要在十里八乡说媒,不想得罪钟家,便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明白。

见明氏还要再说,童氏眼睛一横,阻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她正巴不得此事不成,只怪她和老头子没处理这种事的经验,心中还顾念几分亲情,见家中银钱尚足,头脑一热便答应了明氏这个欠妥的权宜之计。

后来两老越想越觉得这事不能这么办,只是箭已在弦上,不发不行。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当家人最忌讳两头摇摆,这种无关原则之事,最好不要反悔。

眼下有这么好的机会,童氏岂能再让明氏胡闹下去。她客客气气将蒋媒婆送到门外,连带陈家纳礼时送出的礼一并退了回去。

好在两家还没交换庚贴,亲事只进行到第一步,不算是退婚,对钟欣以后的婚事阻碍没那么大,对她亲事造成更大影响的反倒是刚被压下去的流言。

见明氏还愣愣地杵在堂屋上,童氏眼不见为净,打发她下去。

明氏恍如梦游般朝自己睡房走去,一脚迈进门槛,这才清醒过来,想到大女儿要遭这般罪,她就心里滴血。这事不能托,她心一横,直接改道东厢房。

这天钟庆然没有出门,一个人窝在房里写写画画,听到明氏上扬的尖锐嗓音,他眉峰微蹙,见之后一切平静,便没再管,重新沉浸在作画之中。哪想这天就不是画图的好时机,没过多久,便传来似有若无的哭声,呜呜咽咽的,夹带着风声,扰得他不得清静。

钟庆然之前就被打搅了一次,还没再次投入进去,这下子是完全失了兴致。他搁下笔,推开房门一听,哭声来自东厢房,倒不确定是哪一间。

此事好办,直接问童氏便行。

“庆然啊,没你啥事,陈家不同意你大姐的亲事,刚才来媒婆给拒了。”童氏说得轻描淡写,好似就跟寻常买白菜似的。

钟庆然了然,这事本就不该他管,听听就过。他对大姐的容忍度只到此,是好是坏全看她自己。他倒是对莫名而起的流言更感兴趣,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

钟欣那点子事完全掀不起风浪。钟家也就只大房气氛低迷,其他各房可是看不出半点异样,谁让这亲事对其他人都没有好处,不能感同身受再正常不过。

时间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时光飞逝,转瞬便到了秋收时节。

钟家有三十几亩田地,除去税收,也就够自家吃的。往年都是卖掉大半稻谷小麦,换成更便宜的粗粮,这样才能保证一大家子人尽可能吃饱。

虽说河湾村地处北方,八月底却依旧炎热。从第一家开镰起,便宣示着农忙正式到来。

这可比钟家挖虾塘忙碌许多,虾塘没有限定工期,累了可以歇息,农忙那是与天挣命,早一天收完,便早一天安心。真要是老天不赏脸,秋收期间下几场雨,一年的辛苦就有可能打了水漂。不在这个时候拼命,更待何时?

近段时间天气不错,却没有哪一家敢掉以轻心,各家都是等自家小麦一成熟,便全家齐心协力,争取尽快收粮入仓。

钟家田地分散,下种的时间也不同,便从最早那块开始。一大家子天蒙蒙亮就出门,早饭都在田间解决。

此前,钟老爷子提前派人去城里通知三儿子,钟正礼昨晚连夜到家,钟正信则一如以往,没有露面。

钟家最近日子好过,童氏银钱也没把得那么紧,小螺管够,红鳌虾几乎每天都能见到踪影,隔个十天半月买一回肉,再加上各家私下填补一二,大家营养还算过得去,可和长得白嫩,身材微丰的钟正礼一比,立马就被比了下去。

毕竟一方吃得再好,那也见天要经受风吹雨打,而钟正礼作为酒楼厨子,天天窝在灶房,油水又足,长年累月下来,双方差距看着还真不小。

每次钟正礼回家,最高兴的莫过于他的妻儿。钟文已是十岁的半大姑娘,见到自家爹,仍像个小娃子般挂在其身上。钟家人对于这样的场面见过很多次,一开始还会说上两句,这样太没规矩,钟文次次都应承下来,下回继续犯。

见此,童氏便没再管,都是农家,没那么大规矩,既然教不听,她爹娘都乐意,这种芝麻大的小事她便撂下不提。

钟文闷在自家爹怀里,笑得肆意畅快,她也就这个时候最开怀,平时虽然脸上带着笑意,但总让人觉得不那么真切,仿佛隔着一层纱,看似轻薄,却怎么也穿不透。

她最近睡眠一直不好,三不五时就要被噩梦惊醒,人都憔悴不少,这回不用刻意往脸上涂抹暗粉,都能直接出去见人。窝在她爹怀里,是钟文最轻松的时候,可惜,这样的时间少之又少。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仿佛久到连钟文自己都快想不起来,有一个月了吧?嗯,对了,就从家里开始做红鳌虾那天起,一切似乎都不同了……

这几天,正是农家最忙的时候。

钟家人能下地的都去田里忙活,剩下那些小孩也没有闲着,打猪草、看粮食……能做的事多了去。钟庆然今年不再四处闲晃,娘和婶婶们都忙着秋收,红鳌虾的生意便由他一肩挑起,连他自己那个小生意也没闲心管,既然简明宇说行,他便全权放手。

钟庆然第一次出摊,还被各位婶子给观摩了一番,这可是稀罕事,钟家宝贝疙瘩竟然帮着做生意,还有模有样,她们能不好奇吗?虽说之前就听说钟庆然在外村卖红鳌虾,不过谁都没有太在意,她们都以为摊子是简家小子在照管,钟庆然也就摆个样子,谁想他还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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