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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嫡秀

作者:尧日生 时间:2023-01-15 22:41:19 标签:尧日生

  难道还了伞后就让山长大人回去?谢朝华无奈硬着头皮对温彦道:“听闻山长大人棋艺高超,朝华斗胆,不知可否请教一二?”

  于是,棋盘被摆在后花园亭中石桌之上。

  温彦翩然坐下,对谢朝华点点头,示意开始。

  真不知眼前这算什么qíng形,事到如今谢朝华也只能捻起盒里的棋子。

  长者温彦执黑先行。

  下了没多久,谢朝华想起适才自己所说关于山长大人棋艺高超的话,不由有些忐忑。不是说温彦棋艺不好,只是他这样不计较输赢的下法,要赢棋是有难度的。

  她偷眼瞟了眼温彦,却见他神色自如,适才自己生出的一个劫,他却不予纠结,直接将黑棋落在了别处。

  暖风花香之中,谢朝华忽然想起了肖睿。

  她想起曾经与肖睿多次深夜对弈,双发杀得难解难分。其实每次,谢朝华开始都琢磨如何输的既不难看,又不着痕迹,毕竟肖睿是九五之尊,该让还是要让。

  只是往往没下多久,肖睿的穷追猛攻便会激起谢朝华的斗志,决定放手一搏。不坚持到最后,怎知鹿死谁手?

  几乎每一次最后都变成他退她贴,他扳她逃……

  谢朝华忽然开口问:“先生这辈子可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吗?”鉴于温彦的坚持,在青山书院之外。谢朝华都称呼他为先生。

  温彦依然聚jīng会神地看着棋盘,过了一会儿才道:“并没有。”

  “那……人呢?”

  温彦抬头看向谢朝华。似有讶色掠过,“什么?”

  “人。”谢朝华暗暗咬牙。索xing豁出去了,“先生可曾喜欢过什么人吗?”她听闻温彦至今未曾娶亲。

  这样一个风度翩翩,才华横溢的谦谦君子,当年怕是上门求亲的人不少吧,只是为何都年近四十依然未娶?

  谢朝华听过好些传闻,有说是因为温彦眼界甚高,也有说是因为温彦家世寒微,虽然有高门肯招他入赘,奈何他心气甚高。不愿入赘,甚至还有传他有龙阳之好……

  良久,温彦好似没听见似的,一直都未出声。

  谢朝华不放松,重复继续问:“先生这辈子难道从未中意过什么人吗?”

  温彦下了一手棋后,目光深深凝住在棋盘上,良久,才淡淡地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回答的模棱两可。

  “那就是有过?”

  树叶沙沙作响。林中隐隐传来鸟鸣的声音。

  温彦放下手中棋子,深黑的双眸凝视谢朝华,对视间,远处一个下人匆匆走来。见到谢朝华二人疾步上前,低声禀道:“温先生,老爷知道先生在府上。请先生过去,说有事相商。”

  温彦将目光从谢朝华脸上移开。颔首道:“知道了。”

  他再度转向谢朝华时,表qíng已经恢复惯有的淡雅。

  他忽然笑了笑。“岚姜刨根问底的劲头,让我想起一个人来。”语气中带着些微的叹息,说着起身朝书房走去。

  谢朝华愣了愣,跟在他身后。

  说起来外公已经好些日子不见,虽然她听闻外公人在府上心中高兴,只是这时间却是太不凑巧了些。

  温彦缓缓走着,目光直视前方,好像在回忆,淡淡地道:“她是名门闺秀,才华横溢,不要说女子之中少有,即便与男子相比也逊色。”

  谢朝华心被触了一下,睁大眼睛地凝神细听,不放过一个字。

  “那时她也就如岚姜这般年纪,风华正茂,声名远播,当时上门求亲者不胜其数,她自幼甚有主见,一直说要嫁一个自己意属之人,而所幸家中长者对她甚为宠溺。”

  过了很久,谢朝华不见下文,问,“后来呢?”

  温彦轻轻一笑,只是这笑容有些苦涩,“后来她便嫁人了。”

  不知为何,看着身边温彦落寞的笑容,心中有些难过,喃喃道:“先生当年为何不去争取?”

  “当年我以为她嫁得良人,心中为她高兴。”话语微微一顿,“可……只是没料到会是那样一个结果。”

  谢朝华心cháo起伏不定,眼前浮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容,与温彦口中所说之人重合在一起。她忍不住转头,盯着他问:“这女子是谁?”

  温彦没有回答,径自朝前方走去。

  谢朝华站在原地,目视着温彦的身影步入书院,思绪万千……

  适才温先生口中所提及的女子是母亲吗?若是的话,那他多年未娶难道是因为母亲他嫁的缘故?世上真有这样痴qíng之人?

  听温先生之言,母亲当初是嫁给了自己心仪之人,也就是父亲,可……想起那日雨中父亲谢琰的话,“我当初明明……明明知道你心的装着的人是谁……”这话中意思却分明另有隐qíng。

  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谢朝华甩甩头,不想了,总之无论当年如何,她在意的是现在。

  母亲此时不过也才三十四,难道就这样孤独终老?温彦,无论从言谈举止,还是对母亲的一份心意上来看,都是上佳人选,就是不知母亲的心思?

  看来改日应该找个机会探一探母亲的口风。

  她莞尔一笑,自己如今心中盘算的事qíng,不能说惊世骇俗也绝对够得上鹤立独行了吧。

  只是谢朝华还未来得及有所行动,却有一件更让她需要cao心的事qíng发生了。

  原本自她上学之后,与外祖父见面机会变少也属正常,刚开始的时候。她也只是与母亲偶尔抱怨几句,可后来几乎连她在家的日子也都见不到外祖父了。

  问母亲。她只是笑笑说,近日事多。

  谢朝华觉得有些奇怪。事多?那人也该在书房啊,何况外公戴罪之身,又不能常常在外抛头露脸的,就算有什么事qíng需要出门办,也可以叫别人,焕哥哥,温先生都可以,实在不行还有韩琅文啊,为何非要亲自去呢?

  一日傍晚。谢朝华从书院回来后,想到过几日就是谢焕的生日,往年都会准备礼物,如今在建水,是不是更加应该好好庆祝一番呢?

  便换来翠儿,吩咐道:“你去匣子里拿二十两银子出来给厨房,焕哥哥生日那天,让他们好好准备桌酒菜来。”想了想,又道:“哦。对了,你再去问问建水里请个戏班子多少钱。”

  说完却见翠儿在一旁神色犹豫,一副yù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有事qíng就说,别吞吞吐吐的样子。”谢朝华开口道。

  “姑娘!”翠儿说着突然跪了下来。“翠儿请姑娘责罚。”

  “有什么话起来再说。”

  翠儿却依然跪着不起,低着头,沉声道:“翠儿擅自挪用了那匣子里的银子。”

  “都用哪里了?”谢朝华觉着有些不对劲。她知道翠儿不是会做这种事qíng的人。

  翠儿一开始还做顾而言他不肯说,越发让谢朝华疑心。一顿bī迫后,翠儿才老老实实jiāo待了事qíng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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