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华嫡秀
郗茂娴目光望着窗外,好像想起什么来似的,说:“很大的雨,就跟当年你出生时的那场雨一样大。”
谢朝华心中一紧,这时,又是一阵杂乱脚步声,只见谢焕匆匆忙忙大步跑进来,还拉着一个老头,走得跌跌撞撞,颤颤巍巍道:“慢点,走慢点。莫急!”
“我妹妹都躺了两天了,好不容易醒过来,怎能不急,先生还是请快点才好!”谢焕边说边将那大夫推到谢朝华chuáng前。
大夫看到一旁的郗茂娴,忙先施了一礼,“李大夫别忙着行礼了,快过来先看看我女儿吧。”郗茂娴着急地催促道。
这李大夫听见“我女儿”三个字时,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之后立刻恢复如初,轻轻地扶起谢朝华的胳膊,把两指搭到了脉搏上,凝神诊脉,过了一会儿,松开手,捻须道:“小姐现今已无大碍,只是气血亏虚,今后需静养,不可过劳。我这就开一方,照此服药即可。”
“那有劳先生了。”
“哪里,夫人过谦了,此乃医者本分。”
谢朝华听他们适才的对话,难道自己竟然昏睡了两天?正思索间,外面传来一个略带焦急的声音,”朝华如今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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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充分体现了卡文与思如泉涌的两个极端……
继续去码字,我是不折腾死自己誓不罢休!!
这图得就是一个nüè吧……
☆、第八章 疑团
昨晚过了十二点,依然还只有两千多字,很多写手喜欢深更半夜码字,而且速度飞快,可尧到了这时候,却是头昏脑涨,一团浆糊了,几百字感觉遥遥无期,还是作罢。
大家见谅,今日第二更不会太晚了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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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这声音刚刚响起,就见谢焕与郗茂娴脸色一紧,看向一旁的李大夫,谢焕疾步门口走去,只是人未到门口,郗道函已经急急忙忙走了进来,只见他头发有些凌乱,身上衣服也是皱巴巴地,竟然十分破旧。
郗道函见到屋里的李大夫时候,微微一愣,与谢焕对视一眼,竟然转头又走了出去。
那李大夫却好似没有注意到,在一旁桌子上写完方子,递给谢焕,“按这方子上连吃七日,若无其他不适,就差不多了。”
“谢谢李大夫,翠儿,送李大夫出去,顺便让人按这方子抓药去。”谢焕吩咐着。
翠儿应声,带着李大夫出了屋去。
李大夫出去不久,郗道函这才又回到屋子里,未来得与屋中其他人说话见礼就迫不及待地来到chuáng边,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头,目光温柔,“觉得好点吗?总算醒过来了,这两天我一直得不到你醒过来的消息,急坏了。”
这话说得有些奇怪,难道这两天外祖父去了别处?谢朝华正想着,郗道函却看谢朝华反应有些慢,还以为她又头晕不舒服,摸着谢朝华的脸。关心道:“朝华,怎么了?又不舒服?”
谢朝华回过神来。赶紧道:“外公,我没事。大概只是睡了许久。有些乏力。”
“看来朝华没事了,公公可放宽心了!朝华,你不知道你可是公公心尖ròu,瞅瞅为了你,差点连自己的命都顾不上了,你以后自己也要多多注意身体,你保重了,我们郗家才能长久。”
听见有人说话,谢朝华才缓过神来。原来是那个同母亲一起进来的女人。听她称呼郗道函为公公。谢朝华知道母亲还有一个大哥,那这眼前的女人应该是自己的舅母鲁氏了。
前世里,谢朝华从未见过舅母,如今转头过去打量,只见这女人穿了一件粉色绣着芙蓉花的绸锻对肩比夹,下面一条同色的长裙,头发在右边挽着一个髻,也没有戴太多的首饰,只是两三个珠花而已。
面貌倒也端庄秀丽。眉眼间竟是jīng明之色。而且虽然她穿戴得不是多么奢华,可总觉得看起来有些俗气,不象自己的母亲,即使不施粉黛。穿着简单,全身上下也毫无装饰,仍然让人觉得气质出众。华贵异常。
“谦儿媳妇!”郗道函好像有些怒意,冲着她厉声呵斥。大概是觉得自己qíng绪有些激动。郗道函又回头看了眼谢朝华,然后语气变得有些平淡。对那鲁氏道:“朝华才刚醒,这么多人在这吵着她休息,既然你来看过了,这会儿就回去吧。”
鲁氏脸色微微有些尴尬,咬了咬嘴,笑了笑,有些冷,蹲身福了福,便转身出去了。她走过谢焕身旁,语调带着酸味,道:“谢家公子怎么还在这,人家这是骨ròu团聚,有好些体己话要讲,我们这些外人何必杵在这里碍眼呢。”
谢焕听她这话,有些无措,鲁氏却上前拽着他就往外走。谢焕无奈,只好跟着她走了出去。
临离开之前,谢焕又扭头看了谢朝华一眼,眨了眨眼,做了个怪腔。谢朝华抿嘴微微一笑,轻轻点头,示意他但走无妨。
只是适才鲁氏的话却是让谢朝华心中更加疑惑,什么叫做不顾自己xing命?难道自己这番晕厥给外祖父带来许多不便?可又为何呢?谢朝华怎么都想不明白,心中正琢磨着,郗道茂这时候已经又转过身来,用手摸了摸谢朝华的前额。“恩,这会儿看来的确是好多了。前两天你自己都不知道烧得多厉害,外公可担心坏了!”
郗道茂的手轻蹭着谢朝华的皮肤,gān燥而温暖,谢朝华眯着眼睛,沉溺在这片温柔之中,她的手脚一直是凉凉的,怎么捂也捂不热,大概是这个原因,使得谢朝华喜欢靠进温暖的东西,当然也包括人。
谢朝华把自己的手覆在郗道茂手上,有些撒娇地道:“娘亲,你的手好暖和。”今生她终于有了同别的女孩子一样同自己母亲撒娇的机会,这让谢朝华心中激动不已。
郗道茂宠腻地看着谢朝华,用手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笑道:“好好把身子养好了,如今都要三月了,手还这么冰冷,可见是内寒甚重。”
谢朝华讪讪一笑,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晕厥,而且一晕还晕了两天,“大概是来得路上,马车颠簸,又加上坐船,头一直昏昏的关系吧。”
说起坐船,谢朝华突然想到王良,跟着又想起韩琅文。对啊!韩琅文,与母亲相逢,差点把这个人给忘记了。韩琅文为何会出现在郗家?他来做什么呢?
谢朝华想开口问,却又隐隐觉得不妥。
之前刚刚醒来,有些昏沉沉的,如今人清醒过来,思路越发清晰起来,疑问也越来越多。
首先是焕哥哥是否早就知道母亲与外祖父一家一直住在此处?可若是一早就知道的话,为何却一直对自己隐瞒呢?
再者,郗家这宅院,之前就听谢焕提起,早就被充公了,这样大模大样住在里面难道没有问题?
还有就是韩琅文,看他当日qíng形,应该是对郗家qíng况十分熟悉样子,而这又是怎么回事qíng?谢朝华想问,可又觉得大家有事qíng故意瞒着自己,怕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郗茂娴在旁边只是静静地看着低头沉思的谢朝华,好像在探究什么,又好像在考虑着什么似的。过了好一会儿,她拍了拍谢朝华的脸。笑道:“想什么这么入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