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人相公
“什么?”叶溪倩理了理qíng绪,问。
“我要把娘子打包走。”安月君大声地宣布,带着稚气,小嘴微翘,为自己能想到这么一个好办法而不断地沾沾自喜,眼神兴奋,透露着期盼。
“蹦!”
叶溪倩用力地敲了一下他的头,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无奈地说:“在胡扯些什么呢。”
“没有胡扯。”安月君幽幽地长叹一声,小声委屈地继续说道:“娘子,为什么还没分开,就这么想你?”抱着她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室内十分安静……
像是很长,却又像是一刹那,安月君放开叶溪倩,眼眸深邃,像是要把深深地印在心中,不,或许说早已烙在心上,无法磨灭了。
“夫君,你一路要小心,要是少了一根毛,我就找你算账。”叶溪倩面色凶恶地说,却无一不透露着关心。
“娘子,遵命。”大声地应答。
这时,轱辘辘的声音传来,没多久,齐天放推车进来,见他们两人,眸色一冷,淡淡地道:“你一定要将全株都带回来,不然药xing则会尽失。”
安月君眼半阖,仿若没听见般,将雾霭霭的残历之色遮掩住。他转头对叶溪说:“娘子,娘子,我会很快就会回来。这里很危险,不可以乱跑,不可以不吃饭,不可以……”
“好了,好了,知道了。”叶溪倩浅浅一笑,无奈地说。
“最后,不准不想我。”安月君深qíng地说。
霸道到心悸的话,让叶溪倩心跳动不已,脸慢慢地变红,口气却有些调侃:“要不要我一天三顿,再加上宵夜都想你?”
安月君摇摇头,邪魅的眸子流转着缕缕多qíng,红唇娇艳yù滴,散发着道不尽的魅惑,却只是轻吐:“不。”
“不?”叶溪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脸上闪过一丝恶质的笑容,点点头,喃喃嘀咕:“哦,明白了,就是不要我想,看来我还是把想你的时间省出来去gān别的事。”
“不准,不准,娘子要每时每刻都想我。”安月君一听急了,立即猛扑过去,一把抱住她,撒娇道。
齐天放仿若无动于衷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在看到他们两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时,冷冷一笑。
几个时辰以后,
安月君拎着她为他整理的包袱,走到门口,转过头,轻轻地说:“娘子,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一定要想我。”
眼看了眼齐天放,眼底的幽光转瞬即逝,他突然飘出一句:“或许很早就会回来。”
叶溪倩听到这句怪异的话,不说话,只是点点头。心却有些疼,她会很想很想他,正如他所说,还没分别,就已经很想了。
安月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叶溪倩站在那许久,直到,旁边齐天放冷声地说:“进来。”
“什么?”叶溪倩反问道。
“解毒。”又是很冷的声音,却掺杂着柔qíng。
“哦。”叶溪倩应了一声,转身之际,再回头看了一眼,便跟了上去。路上不断嘀咕,解毒?又有谁中毒了吗?
跟着齐天放走了进去,来到一间房子,里面一排一排的小抽屉,上面都有一个个标签,写着当归,人参……不由得感叹万分,果然是神医,光看这些药,她就已经头晕了。
“上面数第四排,左边第三个,将里面的药材拿出来。”
叶溪倩点点头,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拿出来后,却睁大了眼睛,惊讶地问:“这,这,这是什么?”掌心处有着一朵蓝色的花,有些gān涸的迹象。
“秋芯糙的花瓣。”
冷冷的声音却如平地雷把叶溪倩炸晕了,很久回过神,又问:“你说的是真的?”
齐天放点点头。
“为什么?”叶溪倩满眼不相信,愤怒地叫道。
“没什么。”
冷淡的回应,让叶溪倩愤怒到了极点,她一把揪住齐天放的衣服,问:“你本来就有秋芯糙?”
齐天放再次点点头。
叶溪倩深吸了一口气,问:“你既然有,为何叫他去采?”
“因为他在你身边,看了碍眼。”齐天放看着她,话中有些厌恶。
“你……”
[卷一 外面篇:第四十章 又是一巴掌]
“你真的很让人厌恶,不管以前还是现在。”叶溪倩皱着眉头,手紧紧地握住手中的秋芯糙。
“哈哈哈,是吗?”嘴角微微上扬,笑却未至眼。讨厌吗?居然是讨厌。
“居然开这样恶劣的玩笑!”他居然这样戏耍他们,他以为他们好耍吗?越想越气,冷冷地说:“即使另一只手没用了,我还是会这样做。”
“啪!”
一巴掌狠狠地打了上去,就在一刹那,白净的脸蛋出现一个红红地手掌印,有些触目惊心,叶溪倩看了有些不忍,但一想他所做的事,瞬间狠下心肠不去看他。
齐天放闭上眼,心有些失落,不为她再三打他,不为她对他的生气,只为一句她讨厌他,只为这一句啊。室内一片安静,谁都没有说话,许久,睁开眼,淡淡地说:“把它给我。”
“什么?”叶溪倩嘲弄地看着他。
“秋芯糙。”
秋芯糙,秋芯糙,就为这破糙,她居然让她的夫君大病初愈便去找。他是冷面玉君。不应该有危险。可是,他是冷面玉君,仇家不知有多少。想起他们初遇时,有人偷袭,脸刷白,眼越来越红,伸手就要将手中的秋芯糙扔了。
“别扔。”显然,齐天放看到她的意图,立即阻止道,“没了它,你那位躺在chuáng上的朋友就会死。”
“会死个屁,我相公刚出去找,再说他死了,关我什么事。”叶溪倩愤怒地说,声音竟有些哽咽。她什么都不求,只想他能平安回来。
齐天放惊讶的看她说粗口,但瞬间又恢复平静,神色淡然地说:“他若再不解毒,还有两个时辰可活。”
“你的意思是我相公两个时辰就能回来了?”叶溪倩神色有些欢喜,开心地说。眼角仍留着一些晶莹的泪珠。
“不,没有三天是不会回来的,至少一天到那,而秋芯糙开花还得等上两天。你扔了这株,他必死无疑。”齐天放不带任何感qíng地说,再看到她眉尖的欣喜,刺痛了他的眼,声音更冷了三分。
叶溪倩胸中已充满怒火,却无处发泄。只能恨恨地说:“你让我相公白跑一趟!”
“不,你们要我救人,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齐天放瞥了她一眼,继续说:“用了一株,还一株也不为过吧。”
叶溪倩语塞了,未说话,他这样说很有道理。
“给我。”
叶溪倩愤愤地将手中的秋芯糙花瓣给他,齐天放也不看她一眼,直直地就推着车离开了。她走到院落,眼看着天空,才分开一会儿,就已经很想他了。他说的很对,救人就要付出代价,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开始时他之所以未救他,是因为想骗安月君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