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人相公
“堡主,这样不行,太温和了,这样叫不醒夫人。”接生婆满头大汗,焦急不已,夫人要是不能平安生出来,她也别想活过明天了。
安月君贴近她的耳畔,不断地呢喃道:“娘子,对不起,对不起。”
说完,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上去,却依旧未醒,于是,又是狠狠地一个巴掌,在打了十几个巴掌之后,却还是未醒,他渐渐地绝望了,大大的双眼里盈满了害怕,唇瓣不停地颤抖,脸上惨白的恐怖,脆弱,无助地问接生婆:“怎么办?”
“得……”刚要说出口,却突然惊喜地说:“堡主,夫人醒来了,夫人醒了。”
叶溪倩幽幽地醒过来,又是一阵刺骨的疼袭来,让她险些受不住,接生婆说:“夫人,我要开始帮你接生了,会很疼,你一定要用力,堡主,找一样东西,让夫人含着,怕到时候疼得误咬了舌头就不好了。”
叶溪倩点点头,就听到,“娘子,要是疼没救狠狠咬上去。”安月君开心地看着她醒来,挽起袖子,凑到她的唇边,说道。
她刚想说不要,却一股锥心的疼痛出来,毫不犹豫地咬了上去。
很疼,真的很疼,疼得她没有勇气,但是,想让君笑,想让君不再寂寞,想让君有家的感觉,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下去,有他,虽苦尤甜。
她有多疼,咬得就有多狠。
但,无论她咬得多么用力,安月君面色不改,温柔地看着她,给她打气。
“夫人,用力,用力……”
接生婆一句又一句地鼓励她。
“夫人,用力,看到头了,快了,快了……”
屋内,是慌忙不已。
屋外,是齐天放等人在不停地对着夜空祈祷,焦急地期盼着,众仆人来回不停的走动,嘴里不断念叨,希望夫人和小主子平安无事。
美国多久,一道哭喊声划破寂静的长空,响亮而又清晰。
“哇哇哇……”
外面的人松了一口气,接着是喜极而泣地大喊:“生了,生了,终于生了,倩倩生了……”
屋内的一个婢女抱起从接生婆手中的婴孩,笑着说:“恭喜堡主,贺喜堡主,是个男孩。”
安月君笑了,如孩子般纯真,全然的开心,激动,刚要从她手中接过孩子时,就听到接生婆着急地说:“堡主,还有。”
安月君立即又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不放,不停地说:“娘子,孩子不乖,让娘子这么疼,以后我帮你教训他们。”
“夫人,用力,用力,用力,再用力……”
叶溪倩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眼前越来越模糊,却仍是在努力,不断地使着身上仅存的一点力气。
许久,许久,终于,“哇哇哇……”
又是一道响亮的声音,让众人大松了一口气,幸好平安无事。
“恭喜堡主,恭喜堡主,又是个公子”奴婢将婴儿身上的血洗掉以后,笑着说。
叶溪倩远远看到抱着的孩子,放心地一笑,心一放松,就晕了过去。
这时,“夫人,用力,还有一个,夫人,醒醒……”接生婆猛地叫唤她,却是一无反应。
接生婆焦急如焚地说:“堡主,这孩子卡住了,怎么办?夫人已经jīng疲力竭了,这样下去,qíng况很危险。”
第一百零五章 接生(二)
“什……什么……”安月君像是没反应过来,愣愣地说,脸上的害怕,脆弱,如小孩般,让人心疼。
“堡主,大概生了两个的缘故,用尽了力气,现在夫人已没了力气,昏迷不醒,这样下去,不仅孩子危险,夫人也很危险。”稳婆忧心忡忡地说。
安月君垂下眼睑,掩住了满目的脆弱,唇边微微勾起,轻轻地说:“保不住她,你就陪葬。”
稳婆簌簌发抖,结结巴巴地说:“是……是……”暗自哀怨,早知当时就不要谈那重金两个字了,现在怕是连小命也没了。
哆哆嗦嗦地努力了许久,也用了催生的方法,却依旧没有效果,稳婆面如死灰,颤抖地说:“堡主,我已经尽力了,怎么也叫不醒夫人,孩子……”
心里的惧意随着他满脸的骇然,冷厉,残酷而又狠毒的气息而愈来愈浓,渐渐地,吓得尖叫了一声,竟“咚”的晕了过去。
安月君冷眼看过去,不为所动,狠狠地踢了她一脚,却未醒,于是,对一旁的婢女说道:“把她弄醒!”
话刚完,眼皮子垂落,看着叶溪倩,轻轻地说,如哭诉,如乞求,说:“娘子,你会没事的,明明答应我,一辈子不离开我的会没事的……”
一遍又一遍的乞求,呢喃,却唤不醒睡梦中的她。
这时,门开了,齐天放首当其冲地跑了进来,担忧地问:“怎么回事?”在看到chuáng上的qíng形时,脸色一正,严肃,暗自说:“不妙,她有危险。”
转身离去,拿药箱。
走到门口,它却自动出现在齐天放的眼帘,杨若儿急急地将它塞到他手中,说:“给!”
齐天放接过药箱,立即打开,拿出一粒药丸喂给她,取出银针,狠狠地在她身上几处xué道上扎了过去。
微微有清醒的迹象,稳婆被浇了一盆水清醒了过来,走到chuáng边,继续,最后,齐天放毫不犹豫地在她指尖扎了下去,终于,叶溪倩醒了过来,双鱼迷蒙,汗水早已浸湿了她的发衣,一阵痛又袭来,她狠狠地咬住下唇,拼命地使力。
“夫人,快出来了,用力……”稳婆不断地替她打气。
“夫人,快了,看到头了,再用力……”
“夫人……”
“……”
似乎终于过了很长的时间,终于,满头大汗的稳婆轻舒了一口气,拿着怀中的婴儿,说:“出来了,出来了,恭喜堡主,夫人,是个女孩。”
安月君心里胀了满满的幸福,娘子没事,俯身,在已jīng疲力竭,昏睡过去的叶溪倩额头轻轻印上一吻,柔柔地说:“娘子,辛苦了。眼神泛着柔意,倾注了所有,专注而又缠绵,缱绻。
稳婆抑制不住上扬的心,沧桑的脸笑开了,却在低头的时候,惊愕住了,恐惧慢慢袭上她的心头,她颤巍巍的手慢慢凑到婴儿的鼻尖,手顿住了,脸攸地变了,“噗通!”立即跪了下来,胆颤心惊地说:“堡……堡主……,可……可能是生……生的时间太……太……太长来了,是个死婴。”
安月君立即变了脸色,一把抱过仍带着血的婴儿,手颤抖地凑上去,颓然地放下,不要,不要死,不要死……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充血的眼睛狠狠地盯住齐天放,疯狂却又像是在自我安慰地说:“你一定有办法的。”如果娘子知道的话,会很伤心,他不要娘子伤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