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谋
重大夫显然已经见习惯了这样的场面,等下人们送了点心和茶水进来后,他才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看着沈砚山手里的古琴。
“这是?金丝楠木做的古琴?”重大夫暗暗咂舌,“这张琴,价值千金啊。”
沈苍苍撇了撇嘴,“这是素素送来的……”
“素素?”重大夫有些疑惑的抬起头,“谁?”
沈苍苍意识到重大夫不认识晏锦,便忙着解释,“晏季常晏大人的长女晏锦,就是弹坏了沈砚……弹坏了堂哥那张琴的那个姑娘。”
重大夫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色,然后又将目光放在了金丝楠木琴上。
金丝楠木只要一点,便要用金子来估量价格。
金丝楠木虽然珍贵,但是要找出适合做琴的,便更是难上加难。
眼前这张用金丝楠木做成的古琴,显然不是那些用来敷衍没有眼色的人而做出来的次品。
沈苍苍将药碗里的药喝了下去后,又道,“不过,琴弦断了,不是可以重新换一根吗?至于让素素赔吗?”
“你这个丫头懂什么,那张琴其实……”重大夫看了看沈砚山的神色,非常自觉的将剩下的话断在了嘴里,没有继续说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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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跑腿的世子
有些东西,没了便是没了。
及时弥补上,也不是从前的了。
那张断了弦的琴,如今还摆在沈砚山的书房内。
重大夫不知该如何来同沈苍苍说那些事qíng……
只好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若那张琴珍贵,大伯母又gān嘛拿出来?”沈苍苍撇了撇嘴,一脸不悦,“既然她借给别人用了,弄坏了还有怪别人的道理吗?”
重大夫揉了揉眉心,才道,“你少说两句。”
沈苍苍气的脸颊鼓鼓的,只好将桌上的大白抓起来,然后抚摸着大白冰凉的身体,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消了她的怒气。
大白感受到沈苍苍的怒气,十分乖巧的让沈苍苍揉捏。它的动作,完全不像是一条有剧qíng的蛇,而是像一个乖巧的小猫小狗。
沈砚山这个时候才淡声道,“重大夫,你可知晏大人喜欢什么?”
“晏季常?”重大夫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了一眼沈砚山,又想了一会才道,“我就听老太爷说晏大人的棋艺十分了得,连老太爷都不是他的对手。我瞧着,晏大人应该很喜欢对弈吧。”
沈砚山听了,又道,“外祖父棋艺本就不好,会输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重大夫:“……”
对于沈砚山的话,重大夫早已习惯。
有的时候,沈砚山明显想要夸一个人,可是话从他的口里说出来,明显就变了一个味道。
沈砚山九岁的时候,和陆老太爷对弈。经常会将陆老太爷‘杀’的片甲不留。
最后甚至不愿再和陆老太爷下棋。
这个人……从不懂人qíng世故,连偶尔的作弊让一下棋,亦不知道。
连陆老太爷那样沉稳的人,见到沈砚山的时候,都会一直皱眉。似乎很头疼。
过了一会,重大夫才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世子今儿不是要去平阳城吗?怎么这会还未出发?”
再过一会都要午时了,沈砚山若要去平阳城,这会应该可以出发了。
沈砚山神色不改,淡淡地说。“不去了,太远。”
“……”重大夫静默片刻,又道,“世子准备一直留在京城吗?”
沈砚山一怔,说。“目前,应该是。”
他说完之后将放在身边的金丝楠木琴放在膝上,从衣袖里露出来的手腕,宛若上好的白玉。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匀称分明,骨感优美。
沈砚山轻轻地拨弄了一下琴弦。
古琴在他的手下,发出清脆悦耳的一段音色。
不过很快,他便停了下来。漫不经意地道,“音色略差。”
“那是你技不如人。”沈苍苍终于忍不住开口,“素素弹的可比你好听多了。你自己弹的差。还要怪琴不好吗?你若不要,将琴给我……”
说完,沈苍苍便要动手去抢沈砚山膝上的古琴。
这个时候,一直安静待在沈砚山身边的小黑,猛的扑腾了一下翅膀,只见大白瞬间缠住了沈苍苍的手。小身板似乎还有些颤抖。
沈苍苍停下动作,露出一个痛不yù生的神色。“大白,你在怕什么。你可是虬褫啊,你不是普通的蛇啊……”
可大白此时显然被沈砚山身边的那只大鹰吓到了,缠着沈苍苍的手臂的又紧了一些。本来jīng神奕奕在卖乖的大白,瞬间变的萎靡不振。
沈苍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好又坐了回去。
显然,她今日是没有希望从沈砚山的手里拿到这张琴了。
哪怕是碰一下……也不行。
真是太小气了。
沈苍苍坐稳了身子,才对沈砚山道,“素素不过是断了一根弦,便赔了你一张琴。礼尚往来,你也该送些东西回去。”
“送东西?”沈砚山抬起头来,皱着眉头看着沈苍苍,“可琴,的确是她弄坏的。”
沈苍苍有些语塞,半响后才道,“可她这不是赔你了吗?”
沈砚山依旧神色自若,“所以我收下了。”
沈苍苍抬起头大叫了一声:“啊……你怎么这样啊……”
她发现自己又被沈砚山绕了进去,而且无论怎么样,她都说不赢沈砚山。
在一边的重大夫瞧见沈苍苍那个可怜的模样,有些不忍心道,“世子,事qíng不能这样算的。这琴是太太借出去的,那么损坏了也该沈家担着。但是如今晏家小姐既送来琴赔礼,那么……你既然收下了,也该送一些礼回去,表示你大度的收下了。”
重大夫说的乱七八糟,但是沈砚山却略懂了一些。
他想了想,便将膝上的琴放在桌上,又走到重大夫的书架附近,瞧了瞧书架上的书。最后,他将目光落在了一本诗集上,他伸出手将诗集拿了出来,又在书桌上找了一只沾了墨的láng毫笔,在诗集上做了个符号。
“将这个本诗集,送到晏家去。”沈砚山走到重大夫身边,想了想又道,“再去牡丹院里取一盆绿玉,一起送过去。”
说完之后,他也不顾沈苍苍和重大夫惊讶的神色,抱着古琴就从屋内走了出去。
在他的袖口里,有一张小纸条像是要掉出来一样。
重大夫模模糊糊的瞧见,那张纸条上的簪花小楷写的极好,而且,似乎还写了沈公子三个字。
他想要再瞧清楚一些纸条上写了什么,沈砚山已经离开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