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的辣妻
姜氏张了张嘴,一时找不到声音,望向浅浅的目光十分的复杂,也不再出声阻止。
言永福听到,看了眼浅浅和真真两姐妹,沉思的想了一会儿,突然对姜氏说:“这次去接大郎,我是一定要去的,家里的事qíng就jiāo给你了,若是娘她到时候有什么举动你就多担待一些,她毕竟是我娘!”
姜氏边抹眼泪边点头。
“家里的事qíng你就不用担心了,这次出去你一定把大郎带回来,照顾好浅浅,你们都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一切都要小心啊!特别是去衙门告状,说话要注意一些,不要得罪了那些大官,外面可不比家里。”
姜氏叮嘱的话不断,语气有些絮乱双眼更是冒着担忧。
浅浅心知言永福和姜氏决定了,便也不再多说什么阻止,其实她不让言永福去,也不过是不想他跟着长途跋涉,然后心里担忧,毕竟在家里,总比外面qiáng一些,但是却忽略他一个当爹的心。
浅浅见去的人选已定,商量一番决定就此出发。
浅浅刚才急着开口说买牛回来,就是想用家里的地困住言永福,让言永福在家里把地都收拾好,好迎接哥哥的回来,如今这是行不通的,这牛目前自然是不用买了,而且现在在镇上花这样大手笔,容易引起人的注意,浅浅他们便决定步行到下一个真的然后在下一个镇上添置一辆牛车。
毕竟现在时间紧迫,自然需要有坐骑,才能快些到目的地。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去镇上打听富老爷是哪里人,家住何方,再是去下一个镇上买牛车,将银子换成银票,方便携带。
确定好这一切,各人便回屋收拾行礼。
在收拾行李的时候,浅浅拉着真真叮嘱,“你要小心奶他们,若是他们真的做得很过分,你也不用顾忌,本来就是分了家的,奶他们还有什么资格来抢我们的家的东西,你实在应付不了,就将事qíng闹大了叫村长来处理,怎么也要拖到等我们回来!”
浅浅并不相信姜氏,毕竟她一个做人儿媳妇的,的确在身份上很吃亏,根本就没有办法反抗邓氏。
因此,浅浅只好将事qíng托付给真真。
真真拍着胸脯保证说:“姐姐你就放心吧!你一定要平安的把大哥带回来,我们在家里等你们,我会守着家的,不会让奶使坏,也不让奶欺负娘。”
浅浅欣慰的笑了笑,拍了拍真真的手臂说:“若是有空就去看看阿大他们,毕竟是四个孩子放在家里我也不是这么的安心。”
真真眼眶一红,抱着浅浅说:“好,我会的!家里这些事qíng我都会处理好的,你不用担心,你在外一切要小心,要注意安全。”
“我会的!”
姐妹两道别的时间过得特别快,转眼三人也将行礼收拾好了,便先后在家门口集合,一起去了村口。
到了镇上,言永福本来有意想去叮嘱一下二郎,让他这些天多关照一下家里,但是却被浅浅拉住了说:“爹,二哥才上工,就别让家里的事耽误了他上工。”
这次接大郎没有想到让二郎去,言永福本意就是不想误了二郎的前程,既然这么重要的事qíng都能瞒着二郎了,言永福再听浅浅这样一说,便也打消了现在叫二郎得空了多回家的想法。
浅浅他们到了镇上,便有些躲躲藏藏,毕竟身上背了这么多银子,还是十分的引人注意,后来商量了一下,便让穆清带着银子去城门口等着,她和爹去打听富老爷的行踪。
没了巨额银子,走起路来,也不再需要躲着街上随时会窜出来的衙役,父女俩去了镇上的那几家商铺,买了几样小东西便打听出富老爷的事qíng,毕竟富老爷在这里买苦力的事qíng,他们都清楚。
他们这些人作为家属,打听一下富老爷是哪里人,住在哪里,是qíng有可原的事qíng,因此买了点小东西,那些商家就一五一十将富老爷的商铺及住宅都说了出来。
富老爷是建州人,家里离都城很近,不过是两三日的距离,浅浅他们便想着,到了建州这样的大地方,官员肯定不少,因此,便就一路直赶建州,在路上并没有多逗留。
父女俩探得消息了,便买了些gān粮打算带着路上吃,在城门口与穆清汇合了,一行三人徒步往下一个镇走去。
可惜到的时候已经天黑,这城门已经关了,浅浅他们商量了一下,也没有继续再赶路,就在城门附近随便窝了一晚,等到天亮便跟着那些菜商一起进了城镇。
三人在早市买了一辆牛车,又添了些些gān粮,便赶紧的朝建州赶。
从他们这里到建州,一路八九天的路程,他们一路上马不停蹄,吃穿都在牛车上面,就是夜里也没有怎么休息,若不是为了让牛休息,肯定连这边休息的时间都不会用。
八九天的路程,浅浅他们驾着牛车,一路就花了五六天便到了。
进建州的时候正好是上午,在街上随便一问,便有不少好心人给指路,富老爷是城里的大户,知道他家位置的人不在少数。
不论是打听富老爷的位置,以及找到他家大门,一路上可以说是都极简单的,但是就差临门一脚了,浅浅才发现进府好像不是这么容易的。
他们在府门前守了两个时辰,时不时上去问两句,小厮都换了两拔,却总是一脸不耐烦的告诉他们,富老爷并不在府上。
浅浅耐在xing子在一边观察了许久,这才对言永福和穆清说:“我觉得可能是我们的穿着过于普通被人看不起了。”
言永福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富府大门,又低头闻了下身上的味道,皱着眉说:“可能还真是这样!”
这样的大热天,他们一路赶来,竟然连好好梳洗一番也不曾有,想到这里,言永福歉疚的看着浅浅。
浅浅笑了笑,不甚在意的提议先去客栈开间客,梳洗换过一身新衣再过来。
言永福和穆清都没有意见,三人去各买了一件布料稍好的衣服,又去了客栈梳洗换衣,用过午膳了,这才再次踏上富府门。
这一次,浅浅规矩的递上了拜贴,富府门口的小厮上下打量了浅浅一眼,便说:“等着!”
小厮进去,没多长时间又折了出来,带了他们三人进府,将人直接丢在大厅里,他又走了,言永福在大厅里有些局促,浅浅忙安抚她,趁着奉茶的婢女发下去的空档,和言永福低声嘀咕,让他千万不能穿绑。因为他们进府,是冒了别人的名义。
过了好一会儿,浅浅他们才等来了人,来的不是富老爷,却是一位年届四十左右的夫人,她上下打量着浅浅三人,眼神犀利,语调怀疑的问:“你们是南阳茗香茶行的人?”
浅浅抢先一步回答,“自然,不知道富老爷人呢?”
虽然镇上和富老爷有往来的有几家,但是浅浅察觉这茗香茶行与富老爷生意来往得最密切,因此,才会顶了他们的名。
富夫人脸色一变,不客气的拆穿道:“当初我曾经和老爷一起在徐家小住过几日,怎么不知道徐老爷竟然长成这样?”
富夫人味意深长的看向言永福,他目光有些闪避,一看就不像出身大户做生意的人,样子且有些憨,倒像是一个庄稼人。